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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是沈老太自个儿撞上来的,怨不得别人! 于是,朱建华就开口道,“乡亲们,刚才沈家大娘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听见了!” 大家伙儿都听的真真的呢。 尤其是学校的几个年轻老师们,本来他们大冷天的到村里来干啥? 不就是为了能让村里的孩子们有书读,将来可以改变命运? 这歌沈老太倒好,自己不开窍,还用资产阶级那一套来打骂孙女,背后编排他们校长书记,真不是个好玩意儿。 这样的资产阶级作风一定要纠正! 老校长也很气愤,他气的不是沈柳说他是大傻子,他是生气,沈柳身为一个从旧社会过来的老太,对于知识文明的蔑视和亵渎。 很不幸地,因为沈柳的“资产阶级蔑视无产阶级知识文化”思想,被公社抓了典型。 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沈柳就要跟村里抓住的几个流氓混混一起,当着全村人的面各种检讨忏悔自己犯下的错,还要每天写忏悔书,不会写就跟着画也要画出来。 于是,大溪村就经常出现这样一副场景。 沈柳耷拉着脑袋,站在村口的土台子上,跟着几个小年轻一起大声忏悔,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和批评。 村里的人就在下面指指点点。 “老王家的大小子咋也被批了?” “这臭小子不学好,在城里偷看人家姑娘被抓了!” “哦,那老刘家的小三是为啥?” “这小子更不是个好的,偷摸隔壁村花寡妇的屁股!” “嗨,这群败类!” “革命臭虫!” “沈家老太呢?她偷看人老头洗澡了?” “不是,她更丢人.......” 听的人就连连摇头:“你说这老婆子,这嘴巴咋这么碎呢,惹祸了吧,真是丢人。” “可不是。” 沈柳:“.........” …… 沈柳的事儿在村子里传开,传到沈荷耳边的时候,是许春秀挺着肚子把这事儿当笑话一样讲给婆婆听。 沈荷乍然听到这个事儿,一时还没反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才琢磨过来,老二家嘴里的姜大福他娘,可不就是原书里跟沈老太前后脚嫁到大溪村的堂妹? 在她的印象里,原主这个堂妹是叫沈柳?好像对沈老太挺不服气的。 按理说,沈老太和姜大福他娘,也就是沈柳本是同一家的堂姐妹,在娘家一块长大,又都嫁到了大溪村,本来两姐妹应该感情相厚,亲如家人才对。 可惜,沈老太和沈柳互相不待见,两人从小相比较着长大,嫁人后两家也是交往甚少。 沈荷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这老二家的整天挺着肚子,东家逛逛西家看看,没事儿就嗑瓜子跟呱呱鸟一样着说村里人的闲话。 这个毛病可不能惯。 老姜家不能养个只会嚼舌根的长舌妇。 沈荷穿了针,把粗白棉线放在嘴里扯下几股,慢条斯理道,“老二家的,这几天你都忙什么了?” 忙什么? 没忙什么啊,许春秀笑嘻嘻地,“娘,没啥啊,我这几天不是害喜,家里的活儿干不了,就在外头跟婶子大娘们说.......” “说啥?” 沈荷淡声道。 她看着家婆冷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了。 沈荷看了许春秀一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啥话也不说,可这么看着她比狠狠骂她一顿都难受。 沈荷就这么看啊看,看一眼,许春秀的身子就矮一截子,再看一眼,她的身子就又矮一寸,最后,许春秀都快哭出来了,“娘......” 许春秀都快抽抽了,沈荷才和缓道,“老二家的,你可是个当妈的,别的不说,蛋娃儿眼瞅着就要六岁了,人都说孩子是看着父母的样子长大的,你就是这么给蛋娃儿当榜样的? 你也想蛋娃儿跟你一样,整天嘴皮子炮仗一样到处说人家的闲话?就这样,你还想蛋娃儿以后有出息?” 许春秀哪里想过这个事情啊,她忙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悔不当初,“娘,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去瞎晃了。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我听娘的话,给蛋娃儿当个好娘!” 沈荷见目的达到了,打了个巴掌又塞了颗甜枣,摆手道,“知道错改了就好,回去吧,洗洗脸,好好休息,肚子里还有娃呢,一会儿娘让你大嫂蒸碗鸡蛋羹送你屋去,去吧。” 许春秀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心里愧疚又感动还有些甜,这还是头一回呢,她做错了事,娘没骂她,还给她吃鸡蛋羹。 娘疼她哩。 陈秀英见许春秀乐晕晕地回了屋,捂着嘴跟吴凤偷笑,“还是咱娘有办法。” 吴凤也笑,“咱娘脑子灵。” 没一会儿,出去疯玩的黑娃儿领着堂弟妹们家来了。 前头下了雪,村里的娃子都乐疯了,在外头打雪仗,堆雪人的,身上滚的脏兮兮湿透透的。 陈秀英和两个妯娌,各自拎着自家的小脏娃回屋,打了几下小屁股,又絮叨着洗手洗脚换衣裳。 黑娃儿几个换上干净衣裳,蹬蹬蹬跑到堂屋里来找奶奶。 沈荷屋子里暖和又干净,奶还笑眯眯的,几个小家伙儿可喜欢到堂屋来玩了。 黑娃儿带着几个弟妹跟沈荷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