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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就别逞强了。你你知道吗?若你累到了会让我十分担心。”洛星降发现少年便是吃硬不吃软,于是强行把不情不愿的田厚赶去睡觉了。 等到日出后,这名行商依旧要醒来的迹象,倒是田厚先醒了。 他没有说什么话,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山洞,无视了洛星降的招呼。 看起来少年还在闹别扭,还真是小孩子。 洛星降百无聊赖的猜着这名行商究竟会何时苏醒。 不知不觉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离田厚出门已经过了很久,他到底去了哪里? 终于,就像是印证她的猜想一般,这名行商悠悠转醒。 “水……”行商发出了微弱的恳求。 洛星降便把手中的竹筒递给了他,然而或许是太过虚弱的缘故,他自己喝下去的水都漏了出来。 从这个山洞去附近的山泉采水要走很远的路,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洛星降忍了又忍,终于看不惯这些被行商浪费的水流淌到地上。于是她找了一柄木勺,直接舀了一勺塞进他的嘴里。 “张嘴,不要浪费水。” 被堵住嘴的行商发出“呜呜”的声音。 “星降,我刚刚去山泉打了新的水来,顺便找了一些野菜和果子……你们在干什么——?”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手中的竹桶“咣当”的一声洒在了地上。 “喂他喝水。”洛星降这样回答道,然后就看到少年的表情十分的阴晴不定。 “我来吧。”田厚不由分说的夺过了洛星降手中的勺子。 “那就再好不过了。”洛星降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太擅长照顾昏迷的病人,假如是少年的话大概能得心应手照顾的很好。 “你只需看向我一人便好……”少年面无表情的拿起竹筒低语。 “什么?”洛星降没有听清田厚在嘀咕些什么。 “没什么。”少年摇了摇头。 很快的,经由少年之手的照顾,等到下午这名行商已经彻底恢复了意识。 “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在吃过了他们提供的一餐后,摔落坑底的行商看上去已经好了去多。 原本他是一位来自邻省勸州的行商,经常在禹州这里一带活动。 这个村子是他每隔半年就会固定来此的地方。 “这不是什么打不了的事。对了我有一事想要请教。”洛星降说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 “请问这位大哥,是否知晓最近这里有人出手了一佩剑与玉佩?实不相瞒我正在打听一柄剑的下落。”洛星降问道。 “我消息可是最灵通的,对这附近的事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远近同行有什么动静我全都了如指掌。” “但是说实话,这里地处偏僻,除了我很少有其他行商来此处。最近我也没有听说有人进了什么奇货。” 令洛星降失望的是,这名行商并不知晓她的玉佩与剑的下落。 “若是之后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立刻便告诉你们的。”那名行商信誓旦旦的说道。 “虽然没有收获到我想要的信息,不过还是多谢大哥向我透露这一点。不知可否向其他人保密,就当作没有遇见过我们。”洛星降只能安慰自己,一切从长计议罢。 行商信誓旦旦的保证了,待这行商大好后,便千恩万谢的告别了二人离开了此处。 “或许那行商之后便能打听到什么也说不定,不要丧气。”见到洛星降情绪低落,于是一旁的田厚安慰道。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当那行商走了之后洛星降发现田厚明显神情放松了很多。 大概是他还没有习惯和除了她之外的人相处吧。 不过,既然他有向善之心,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始,洛星降相信少年的状况之后一定会得到改善。 世事难料,洛星降没有想到,她没有等到少年变好的那一天,却等到了浩浩荡荡杀入他们洞xue的村民。 原来,竟然是她与田厚救了的那名行商向村落告发了他们所处的位置和地点,因此她与田厚的所处之处才会被暴露。 “我们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洛星降难以置信的对这行商发出质问。 而一旁的少年也眼神漆黑,冷冷的盯着这名行商。 “我……也是迫不得已,并非故意啊,我也是有苦衷的。”行商被少年看的头皮发麻,眼神闪烁不敢与二人对视。 “再说了,你们一个是无依无靠未婚的妇道人家,一个是从小生长于此处的,本应就归属于村落。宗族礼法大于天,纲常伦理理应遵守,听从村子里的安排也是应当的。” 洛星降几乎要气笑了,遵从村子里的安排,岂不是和让田厚去送死无异。 “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先收拾了你吧。”山洞里没有退路,入口已经被堵死了,洛星降与田厚只能与村民们抗争到底。 “星降,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乖乖听话吗?我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你已经在歧途上走了太久了!放弃抗争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保证只抓他不会伤害你。” 看到她拿起了武器,人群里的村长儿子也开口了,试图劝服洛星降不要再作无谓的抗争,在明晃晃的人数差距下,以少胜多是很困难的。 “你做梦,星降只会和我在一起。”田厚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