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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个白|痴,压根懒得理她。 到是白祈开口问沈佩兰:“沈师妹,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男一女,他都没什么印象,不过看他们的年纪和修为,还有身上的法衣,必是天魔宗中的重要人物。魔道中人极为护短,若是今天这两人死了,他们的师傅,必定要追其死因。听闻天魔宗中有秘法,可以看到弟子死之前的最后影象,尤其是对其造成致命一击的人。 江微雨作为原任昆仑掌门的徒孙,也算是昆仑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在东极修真界小有名气。再加上,这笨蛋用的是绯落元君年轻时用过的银虹剑,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昆仑弟子杀了人。 尤其听那两人的意思。还是自家人借机杀人夺宝。一点理都没占!靠,温雅如白祈,也忍不住暴粗口骂人!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沈佩兰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尤其白祈的语气虽温和,却透着一股子寒气,更是让她心生不安。 张启见沈佩兰为难。上前一步,“白师兄……” 白祈扫了张启一眼,略有迟疑:“呃,你叫我师兄,也是昆仑弟子?”好吧,他又把张启的脸给忘记了。 张启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太特么目中无人了,就算你是北昆仑首座的亲传弟子,可我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普通的弟子了,我的师傅同样是元婴道君,前任昆仑掌门的爱徒,凭什么被你看不起!张启垂下的眼中,戾气一闪而过,白祈。我记住你了! 白祈见张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很不高兴,他无措的捻了捻手指。略有些腼腆的开口解释:“这位师弟,你没穿昆仑弟子的法衣,我呢……”他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我有些不大认人,尤其是不常接触的。” 张启呵呵呵笑了一声,“不记得也没什么。”其时心里在说,谁信你的狡辩。沈佩兰你怎么就认识呢?难道说你和她常常见面?哼,看不起人就直说,扯那些都没用。 其时,张启还真猜得对了,沈佩兰拜师守阳真君,守阳真君现在是丹华真君座下大弟子,跟纪晓、严自慎几人关系极好,再加上他的门下就两个女弟子,其中一人还是苏若的堂姐。她们与白祈见面的机会颇多,特别是苏若在中隐峰学习炼丹的那段日子,白祈可是常客。一来二去的,自然就记住了。否则,白祈不会直接问沈佩兰。谁让余下的两个,一个不认识,一个他和苏若都讨厌,谁都不愿意理她。 “张师弟来说说怎么回事吧?”白祈有些头疼,根本打斗现场来看,他基本已经知道全过程是怎么回事了。虽说讨厌张启他们这种借机杀人夺宝的行为,可是当着天魔宗的人的面,又不能说自己同门的不是,还得妥善的解决一下现在的问题。否则,其余昆仑弟子很容易遭到天魔宗的报复。 苏若这会已经来回溜达了一圈,那边的巨猿尸体也看过了,顺着斗法痕迹走回来,抢在张启前面开口,“师兄,不用问了,总归是他们错了。”纤手一指张启三人,然后纤手一转,再度指向天魔宗的两人,“给他们疗伤的药,让他们以心魔发誓,今日之事到此作罢,不得自己或鼓动他人主动伤害昆仑弟子,然后就可以走了。”小姑娘说得干脆利落。 白祈问:“你都看明白了?” “嗯,那巨猿刚死不久,从身上的伤口来看,没有被张师弟他们法器的痕迹。而且,那是一只六阶妖兽,远不是张师弟他们眼下能惹的,所以,不存在被人抢怪的问题。他们……”苏若一指相桃树下相拥的两人,“都是金丹修士,又都出自魔门,打死六阶妖兽不是不可能,本身也要付出代价。而能让他们拼死一搏的,必然是重宝。张师弟他们,眼热了,就这么简单。” 白祈以手抚额,无力的叹息了一声,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阿若,咱不能明说啊!事已至此,自储物戒指里拿出上好的疗伤丹药和聚灵丹,随手抛向两人,他神态温雅,态度从容:“今日之事是我昆仑弟子不对,白祈代为至谦。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全,肯请两位以心魔启誓,不得主动伤害昆仑弟子。然后用过丹药之后,便可以走了。” 肖逸和桃夭两人均未想到,事情会是这种结局,能活着便好,至于今日之仇,肖逸看了张启一眼,早晚会报回来的。两人以心魔立誓,又服下丹药,待伤势缓和一二,深深看了白祈和苏若一眼,同声道:“天魔宗肖逸、桃夭领教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径自离去,连桃花簪也没取。 待两人走远,苏若才解开江微雨的身上的禁制。白祈囧,她什么时候下的手,都不知道,难怪江微雨这么老实。“白祈、苏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江微雨一得到自由立刻尖声叫了起来。 张启脸色也十分不好,“敢问白师兄,为何要放他们两人离开,万一他们要报复我们,怎么办?” 怕人家报复,你们抢人家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这时候想起来了。 沈佩兰也拧眉看向白祈,早就知道白祈这人有些较死理,没想到跟魔道中人,也这样!还有苏若,她当着魔道中说,说自己同门的错误,是不是太过份了。让东极其他门派的人知道,因着害怕魔门报复,便开口认错,这不是往昆仑脸上抹黑么?什么时候,昆仑剑修这般懦弱,都向魔道低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