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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王爷是何用意。

    晏斐然看向晏瑾,双眸中有厉色:“皇叔,你纵然有父皇信任,但天家兄弟情最是不可靠,你若是继续如此,太后只会更欺你软弱!”

    仿佛在劝一个被小人蒙蔽了的糊涂蛋。

    太后都已经如此过分了,皇叔居然还只是吓唬他们一下。

    且他早就知道晏瑾的表兄虽然是大名鼎鼎的杜将军,但他们不知是何原因并不亲近,甚少来往,也就是说,晏瑾的依仗说到底只有父皇虚无缥缈的几分宠爱罢了。

    *

    王香一直跑到芳菲院背后一处僻静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回身看向林知鱼,交代一声:“你一定要服下!”

    林知鱼乖巧点头。

    王香不敢久留,继续转身跑远。

    她还记得刚刚听到晏瑾不知什么原因让人仔细搜查王府的事情。

    林知鱼看王香的背影消失,转身直接奔向书房。

    她要去第一时间告状,体现她这个小弟的作用的时间到了!

    ……

    林知鱼对于书房熟门熟路,甚至由于心急,连门都没敲,直接冲了进去。

    听到动静慌忙窜出窗外的晏斐然看着这个太后的间谍,眸中厉色更深,一张刀削斧凿的脸上仿若乌云密布。

    房间内。

    林知鱼粗糙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走向晏瑾,举起手里的东西,一层一层剥开。

    而后指着那紫色的东西道:“王爷,这是太后今日给奴婢的药,奴婢第一时间就拿过来了!”

    窗外隐在暗处立着的晏斐然神色变幻不定。

    晏瑾接过她手中的药,视线落在上面,却突然问了一句无关的话:“听说府上有传言说本王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你可有听闻?”

    林知鱼觉得这句话不知怎么地有点耳熟,不过她也没有思考太多,赶紧摇头表明态度:“怎么会呢,王爷您心地善良,仁厚温和。”

    虽然大佬心狠手辣是真的,但是她绝对不能说。

    晏瑾微微侧头看向她,似是在仔细地辨认什么。

    林知鱼慌忙捂脸,急忙道:“奴婢近日在王爷的庇佑下,衣食无忧,变白了一点也正常。”

    难不成他也发现她没那么黑了?她应该回房间多涂一些易容膏再过来的。

    晏瑾沉默片刻之后,忽然轻笑出声。

    林知鱼一边哈哈赔笑,一边疑惑,她完全搞不懂让大佬开心的点在哪里。

    晏瑾看向把疑问写在脸上的林知鱼,片刻后,道:“你先下去吧,这药本王会安排人去查。”

    ……

    晏斐然待得林知鱼离开后,才又从窗外进来,看向依然带着笑,明显是信了那个小丫鬟的晏瑾:“皇叔,此人信不得。”

    他能看出来,她刚刚说话的表情、语气明显没有和王香说话的时候真挚。

    也许,这是太后设计中的一环,让小丫鬟假装投靠皇叔,谋得信任后,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晏斐然猛地转头看向晏瑾:“皇叔,她们二人在离书房这么近的地方交谈,必定是故意的。”

    晏瑾仿佛被他点醒一般,笑意渐渐消失,半晌后,道:“本王知道了。”

    *

    回到七皇子府的晏斐然立在房中,看向窗户外的郁郁树木,神情冷厉,若有所思。

    有人敲门。

    “进来。”

    进来的人是他前两天安排在顾青栀身边的人,如今正在她新开的食肆中做小二。

    王二是匆忙过来的,里面还穿着店里的衣服,外卖套了一件袍子掩人耳目,他跪地行礼,道:“殿下,属下已经从秋月那里打听清楚,前几日帮助顾小姐的人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皮肤略黑,后来属下细细打探一番,她好像来自珉王府。”

    晏斐然大惊,直接站了起来,不经意间把一个茶盏拂落在地,匆忙问道:“可还有别的消息?”

    王二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如此失态,细细回想一番,道:“好像是姓林,名字倒是不知道……”

    晏斐然瞬时双眸微眯,面色仿佛被冰雪覆盖。

    片刻后,安排王二继续去盯着。

    王二离开后,晏斐然坐在桌前,嘴角抿直,神情不明。

    太后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她安排人接近顾青栀到底有什么用意?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片刻后,他换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出了七皇子府,直奔以前的云来酒楼,也就是现在的聚德火锅。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已经顾不上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再去接近顾青栀了。

    ……

    晏斐然进了聚德火锅之后,直接上了二楼的包厢,神情紧绷地敲了敲门。

    据王二说顾青栀一般都在这里。

    很快顾青栀一身男装出来,她看到他露出一些笑:“客官,此处包厢暂不开放,吃饭请到一楼大堂,或者二楼其余包厢。”

    并且打算招呼店里的小二招待他。

    晏斐然连忙阻止,沉着脸开门见山地说:“我找你。”

    顾青栀眼睑垂了垂,长睫如同鸦羽一般覆在面上。

    她认出了他是七皇子晏斐然,再结合声音身形,她有十之八九能够确定他是黎县的那个人。

    不过也仅此而已,原身关于他的记忆很少。

    他在黎县初见她之时,就表现出来与他本身性格完全不符的异乎寻常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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