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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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七忙答:“没有,殿下正在和徐将军他们说事呢。听说公子染了风寒,还未大好,怎么从车内出来了,可是找殿下有事?” 樊七立刻积极的要去传报。 “无妨。” 颜齐阻止了他,道:“我只是想到殿下喜爱喝祁州的云雾,恰好从隋都过来的时候带了些,特意给殿下送来。” 樊七替殿下感动:“公子有心了,那我帮公子拿进去?” 颜齐看着他别扭的站姿,温和笑道:“不用了,樊副将身子不方便,我自己送进去就行。” “诶行……” 挨军杖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樊七脸一红,亲自给颜齐打开车门,不免愤愤想,颜齐公子如此温柔宽和,殿下怎么突然就被那小狐狸迷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隋军上下:我们都知道,殿下因为那一箭恨死了江国太子。 作者: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一箭可能不是谋士射的。 第19章 偏宠日常4 颜齐弯身进车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窗下的江蕴。 阳光煦煦照入,公子玉带青衫,眉目宛静,席坐案后,持卷而读,优美得仿佛画卷。 颜齐怔了下。 显然没料到,那夜惊鸿一闪的背影,竟生着这样一副清雅无双的样貌。 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月下溪流,山间松月,人世间一切可想可见的美好,似乎都无法与之抗衡。 江蕴自然早听到了动静。 只是眼下脱身无望,他又素来懒得理会这些闲人闲事,才没什么特别反应。 见颜齐进来,也只侧眸,淡淡点了下头,算是见了礼,便垂眸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位……应就是楚言公子吧?” 颜齐微微一笑,先开了口。 江蕴点头。 颜齐叉手为礼:“在下颜齐,幸会。” 这是这个时代公卿名士之间最常用的见面礼。 江蕴便也放下书,叉手回礼。 “幸会。” 北国颜齐,当世两大文章高手之一,那个人的……心上人? 江蕴便多看了颜齐一眼。 面若冠玉,姿容修美,举手投足皆名士风仪。 的确一表人才,如圭如玉,担得起北朝第一美男子兼第一才子的美名。 颜齐径自来到茶案旁,屈膝长坐,从怀中取出一块新鲜茶饼,替换掉原来的旧茶饼,并熟练的将茶饼分割成便于烹煮的小块,和原先的茶块大小一模一样。显然,他们很熟悉彼此的习惯。 他动作之间,外罩的乌色斗篷向两侧散开,露出内里绯色衣袍,以及佩戴在颈间的一支食指长短、十分精致小巧的骨笛。 江蕴不由想起在山间时,隋衡塞给他的那只短哨。 看样式材质,和这骨笛应是一对。 见江蕴望过来,颜齐忽抬头,温尔笑道:“殿下看着霸道强势,御下严厉,其实是个十分念旧的人,所有东西,一旦养成口味,就很难换掉。譬如这茶,这么多年,他只喝这种祁州云雾。” 颜齐换完茶饼,又到茶炉前,揭开壶盖,换上新鲜的清水,将茶案周围收拾得妥妥帖帖,方起身,告辞离开。 江蕴想,可真是有意思。 这个颜齐,故意让他看到他斗篷下露出的那支短笛,故意在他面前谈论那个人的“念旧”与喜好,是想暗示他什么? 暗示他,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有着旁人无法插足的情谊,甚至,有着一样的定情信物,让他“知难而退”么? 若真是如此,倒好了。 江蕴想。 他正愁那头野狼咬着他不肯松口呢。 “想什么呢。” 不多时,隋衡走了进来。 他支着大长腿,随意在茶案后坐了,将茶饼投进茶壶里,开始煮茶。 江蕴看着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想,那个颜齐,倒的确对此人甚是了解。 “没什么。” 江蕴低下头,继续看书。 茶锅很快滚沸。 隋衡嗅出祁州云雾的味道,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陈国国主那个老东西为了巴结他而孝敬过来的,煮好后,先给江蕴倒了一碗。 “尝尝,这茶的味道极好,你在南国怕喝不到。” 江蕴瞥了眼。 想,一个祁州云雾而已,也值得他如此夸夸其谈。 端起来浅尝了口,舌尖滚过一道微苦。 此人茶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令人失望,便敷衍的“嗯”了声。 隋衡岂瞧不出来,自个儿慢悠悠品着,笑道:“瞧你娇气的,连孤煮的茶都看不上,旁人想喝都喝不上呢。” 江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你不需要骑马?” 隋衡轻“嗯”。 “有徐桥在前头领着,孤放心。” “再说,孤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在车里。” 江蕴略失望。 因这意味着,这一路,他也别想安生的看书了。 “我们先说好一件事。” 为了接下来的安生,江蕴还是开口:“白日里,你不许越过长案。” 隋衡挑眉,故意倾身过去,将胳膊支在案上:“若孤过了,会如何?” 江蕴皱眉看着他那只犯贱的手,还没想好如何回击,双唇便骤然被堵住,身体也顺势被压在了车窗上。 日光明曜,美人如玉。 隋衡心安理得占了好一会儿便宜,方撑起身,哑声笑道:“对着一个天仙般的大美人,你让孤无欲无求,不可越线,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江蕴咬唇,几乎是惊怒看着他。 这还是白天,车外都是人! 好在隋衡也没胡闹太久,又趁机占了点便宜,便识趣松手,道:“好了,别生气了,孤答应你便是。” 这人总能将霸道与温柔的分寸掌控得恰到好处,俨然是个情场高手。 恐怕凭这本事蛊惑过不少人。 江蕴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那支短哨,递还过去。 隋衡瞥一眼:“孤既送给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了,不必还了。” 江蕴直接放到了茶案上。 这种批量赠送的,他没兴趣。 隋衡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直接嫌弃他送的东西? 拿起来吹了两声,发音正常,没有问题,便道:“嫌旧的话,孤改日再给你做一个就是。” 江蕴道不必。 又闹脾气。 隋衡直接掐着腰把人抱到肩上,问:“可是孤又做错什么,惹你不痛快了?” 江蕴皱眉,试着动了动,没能成功。 这个人似乎格外喜欢以这样充满掌控欲的姿势抱他。 便只能顺势撑着他肩,道:“没有。” “那为何嫌弃孤的东西?” “……” 江蕴只能道:“我并未嫌弃,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孤说了,既送了你,就是你的东西。” “……” 这种无聊话题,纠缠也是无用,江蕴最终将短哨重新收起,放回怀中。隋衡愉悦道:“这就对了,拿着它,能随时联系孤,孤也放心。” 马车很快平稳行驶起来,出陈都,一路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