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他翘起二郎腿,笑道:“王姑娘太过生分了,你见过哪家的未婚夫婿如此称呼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

    王恕意捧着杯子喝水,小声道:“很多。”

    沈楼问:“什么?”

    王恕意讪笑:“没什么。”

    他的耳朵真灵。

    沈楼笑笑,接着道:“你既不喜欢我喊你夫人,王姑娘又显得咱们过于生分,那便按照以前喊你恕意,或者卿卿,你看如何。”

    王恕意差点被呛着,连忙道:“那就叫恕意吧。”

    卿卿什么的,也太亲密了些。

    沈楼看着她一脸不自在的样子,笑出了声,原来她未来京城之前是这个样子的。

    有不顺心的地方便说,绝不委屈自己,跟后来逆来顺受的性子大不相同。

    只是神奇的是,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她,他都喜欢。

    他笑笑,自己是栽倒在她手里了。

    沈楼瞧着她身后的桌上,还有好些花枝被凌乱的摆放着,便道:“那些你都不管了?”

    王恕意扭头看了看,摇摇头:“不管了。”

    他一直在这儿瞧着她,眼睛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似的,她哪里还有心思?

    她刚要开口喊清荷过来收拾,便见沈楼站起了身,他身下的藤椅随之发出吱呀的声音,上面铺的毯子有些摇摇欲坠。

    王恕意有些奇怪地看他。

    沈楼轻脚走到她所在的桌前,拿起那几株腊梅和剪子,咔咔几刀,很快便将它们修剪好了插进瓷瓶里。

    王恕意看着,他比自己修剪的还要好上许多,便问他:“侯爷还会这个?”

    沈楼用手帕擦擦手,随后拧拧她的鼻子:“你侯爷我会的多着呢,你可算赚着了。”

    王恕意起身躲他的手,低头咬着唇角,什么你侯爷,他可真会占自己的便宜。

    “侯爷,属下有事禀报!”有人在门口喊道。

    王恕意扭头去瞧沈楼。

    他冲她笑了笑,拿着插好花的瓷瓶走到窗台边放好,然后随口朝外头道:“说吧。”

    那属下似乎有些犹豫,良久才开口:“事情已处理妥当,今早便孟氏没了,李家正在准备丧礼。”

    沈楼像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声道:“知道了。”

    王恕意问:“孟氏是谁?”

    她好像听说过谁姓孟来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沈楼走到她身边,拿起手帕给她擦手,神色淡淡的,轻声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不必在意。”

    “哦。”王恕意见沈楼不愿告诉自己,也就不再追问。

    她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时候能回家,旁的事并不太能引起她的注意。

    王恕意突然想到,父亲母亲不会还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吧?

    “我父母.....”她犹豫着开口:“知道咱们的事吗?”

    沈楼摇头。

    王恕意猛地站起,差点打翻了身边的茶盏:“咱们......咱们是私定终身?!”

    她三年后竟变得如此大胆吗?

    沈楼配合她,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算是吧。”

    王恕意有些接受不了:“也就是说,在我被李时休之后,就和侯爷你......”

    沈楼摇头:“之前。”

    王恕意有些站不稳,她需要时间去接受。

    沈楼起身,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与她两眼对望:“你在想什么?”

    王恕意摇摇头,不敢说。

    沈楼点了点她的额头:“红杏出墙?jian夫yin/妇?”

    王恕意咬着嘴唇,不吭声。

    他方才的意思不就是如此?

    沈楼嗤笑:“是又如何?”他的手摩挲着王恕意的脸,手下的皮肤细腻白皙,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王恕意躲开,抽泣道:“我不信。”

    她才不是这样的人。

    沈楼又将她拉回,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将那位教书先生交给你的酸儒之话都忘掉,记住,不论你是成婚也好,未婚也罢,我都要你与我在一起,所以,不要想东想西的,若是难过,便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是我强迫了你,你并没有罪。”

    王恕意问他:“我之前给侯爷说过我的教书先生?”

    沈楼点头:“若早遇见,我定会将他赶得远远的,省得他教坏你。”

    王恕意抬眼瞧他,见他一双炽热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自己,她觉得有些害怕:“我......我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放我回家,咱们这样无媒无聘的,也不是个办法——”

    她怎么还在纠结这些?之前也不曾这样。

    沈楼有些头疼,他一把将王恕意抱起,扔到床上。

    王恕意吓得不敢动。

    沈楼亲亲她的脸颊:“还说吗?”

    王恕意摇摇头:“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沈楼起身,将自己的外袍脱掉扔在地上,随后,一把将帐子放下。

    王恕意坐起身,不断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有些瑟瑟发抖。

    沈楼扯过她一只脚,想将她拉过来,王恕意不愿过去,便一个劲的蹬他。

    沈楼轻笑,移到床脚,将她的上半身提起抵在墙上,用气声问道:“你喜欢在这儿?”

    王恕意听不懂,但也知不是什么好话,想挣开他,但沈楼力气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沈楼一抬手将她头上的白玉发簪取下,瞬间,乌黑的发丝便如瀑布一般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