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

    说完这话后,那芍楼长帝卿便走到纪露面前,只用他那双染了丹寇的玉指挑了挑纪露的衣带后,便媚笑着离去。

    芍楼长帝卿这副将猎物玩弄于手掌心内的肆意情态让纪露心内十分不适,可那公主的贴身女官个个虎视眈眈地瞪着她们。

    最后更是半扭着纪露与黎恒,强硬地将她们二人送上了马车。

    第16章 假意迎合芍楼长帝卿

    那芍楼长帝卿不愧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只见他的府邸足足盘踞了京城两条街,且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寻常世家贵族府邸的要威武一些,且入了那正门后,便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抄手游廊,且那游廊每隔一段便有一个清俊伟岸的女子敛眉伺候在侧。

    纪露只隐隐觉得有些不适,这芍楼长帝卿硬将她与恒儿请到帝卿府上做什么?

    黎恒瞧着要比纪露更胆战心惊一些,只见纪露暗地里捏了捏他有些颤抖的双手,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有我在。

    有我在,这世上便没有人能伤你。

    黎恒焦躁不安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一些,只是那芍楼长帝卿望向纪jiejie的眼神太过炙热,他心里酸胀的同时又十分担心纪jiejie的安危。

    他在闺中之时便听说过芍楼长帝卿的名声,人人都传她有些特殊的癖好,喜爱折辱那些刚直不屈的俊俏女子,时常有女子被横着抬出长帝卿府。

    思及此,黎恒的心里又是一阵千回百转,他即期盼着纪jiejie能对这尊贵无双的长帝卿不假辞色,又惶恐纪jiejie因那股固执不肯软和的性子而吃上许多苦头。

    这芍楼长帝卿诨名在外,荒唐事做多了,便不在意那些御史们的弹劾,况且他一个男儿家,又不争权夺位,更兼有女皇的百般宠爱,那些御史们也懒怠管他。

    黎恒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那走在前头的芍楼长帝卿便在抄手游廊的末端停了下来,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右边的亭台水榭道:“这位男子瞧着有些疲惫,不若就让他在那里好生安歇一番吧。”

    纪露哪儿肯让黎恒离开自己的视线,只见她握着黎恒的手直愣愣地回那帝卿道:“回禀帝卿,恒儿胆子小,还是让他与我待在一起吧。”

    那芍楼长帝卿微扬柳眉,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只低声反问道:“只是胆子小,却还有命在不是吗?若是你再拖拖拉拉的,只怕这小美人的命可就不保了。”

    他这番话威胁意味十足,他说话时那副肆意张扬的样子着实让纪露心中暗惊,这芍楼长帝卿与那色令内荏的三皇女不同,这人当真有些像不计后果的疯子,自己还是不要与他硬碰硬比较好。

    “既如此,恒儿,你先去歇息一会儿吧,我与长帝卿好生聊聊。”纪露便只得安抚了一番黎恒,那黎恒虽害怕,却仍是强撑着点了点头。

    纪露便顺势朝着黎恒眨了眨眼,而黎恒似懂非懂地望了回去。

    最后还是芍楼长帝卿一声令下,那些侍候在侧的女官才将黎恒半推半送地带向那亭台水榭。

    待纪露的视线范围内再也看不见黎恒的身影时,才听得那芍楼长帝卿讥讽一笑道:“怎么?就分开那么一会儿,就不舍得了?”

    纪露只将平素憨直温和的面容抛之脑后,只见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悄悄揽住了芍楼长帝卿的细腰,那不安分的手指更是似水蛇一般游移在芍楼长帝卿的腰线之上。

    那芍楼长帝卿则是被唬了一大跳,这纪露平素瞧着清心寡欲的,可那小美人一走,她便热切似火,足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已仰慕芍楼帝卿久矣。”见芍楼长帝卿探究的眼神投向自己,纪露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便现出了些恰到好处的迷恋。

    “哦?”芍楼长帝卿十分受用这般知情知趣的女子,只见他娇俏一笑,而后便将自己的脂粉擦在了纪露唇上,只眉目含情道:“你不在意你那小美人了?”

    “他只像个木桩子,没意趣的很,不过是糟糠之妻不可弃罢了,若是我能早日遇见帝卿这般绝色美人,怎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处?”那脂粉扑鼻的刺耳味道差点让纪露咳嗽出声,只见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只笑得风情又温柔。

    芍楼长帝卿虽觉得这女子前头态度转换的太快,有些可疑。可转眼想到那黎恒单薄又清瘦的身材,再瞥了瞥自己这妩媚成熟的体态,是了,那些死鱼般的男子有什么意趣?

    “算你识相。”那芍楼长帝卿更是喜上眉梢,他已旷了许久,这几日连做梦都念着纪露健壮性感的身躯,如今已是如饿狼初见羊崽一般眼冒精光,说话间他便要将纪露带向自己的香闺之内。

    纪露只仓皇失措地咽了好几口口水,这芍楼……长帝卿也太急切了一些吧?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救出恒儿呢。

    如今只能胡乱攀扯些理由来拖延一番了。

    “帝卿,难道你只把我当成了那些急色,只贪恋你身子、权势的粗俗女子?”只见纪露佯装生气,只板着脸着甩开了那芍楼长帝卿的柔荑。

    如此清心寡欲之人脸上浮现出了撒娇别扭之态,饶是跋扈如芍楼长帝卿都耐着性子多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本宫如何得罪你了?”

    “纪露是当真仰慕帝卿您,我知我只是一届粗俗农女,可爱慕之心不分卑贱,我是当真想与长帝卿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的,我虽没读过几个字,却也知道白日宣yin,不知廉耻的道理,我只愿帝卿能略等一等,待夜色入幕,花前月下,你我再永结同心,颠鸾倒凤岂不是更好?”纪露额头上冷汗密布,她向来不是个能言会道之人,如此这般胡乱之语只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