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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休息间里的裴纪安,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唯独阮棠懂了:叶诗雅这举动一是为了三公舞台最后冲刺,第二个原因嘛,也只能是故意气裴纪安了。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重来一世,叶诗雅对她敌意如此之大了。 嫉妒是一方面。 自己大约也是心虚的,稍稍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触及她那敏感的神经,始终觉得她和裴纪安有什么…… 啧! 该不会上辈子那些谣言是叶诗雅传的吧?自个儿心虚? 阮棠对于这俩人的事突然没了了解的兴致,听小系统告状的说了一句二人爆发剧烈的争吵后,就连忙止住一半拿好到手,没什么用的报告,叫上小系统匆忙去医院。 到底跑了那么多个小世界,阮棠的记忆没那么牢。 系统就不一样了,能记到的东西远比她多的多,先看看裴小青的腿才是正题。 这几天的犹豫,她理解。 就算磨,她也得磨到裴青自己病好! 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就在小组退场之后,楚安心思略有浮动,回到后台写了个小纸条,准备悄悄塞给叶诗雅。 台上的那点小把戏他还是看得清的,不管之前有没有那个心思,但今天这个,他的确是有点意动的。 只是待他再度出去。 却意外撞见了怒火朝天的裴纪安拉着叶诗雅匆匆离开的身影,举止亲昵,不像上下级的关系。 楚安的小心思顿消,想了想,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 前两日才和儿子吵了一架的汪晴心气不顺,去了趟心理医生那边大吐苦水,絮絮叨叨半个多小时,越想越气,竟觉得胸闷气短,心口痛。 这下可不得了,吓得她连忙做个全身检查。 “到了更年期,平时在家尽量心平气和,不要大动肝火,可以吃点中药调理下,平稳度过去就好了……” 随着医生的叮嘱,汪晴这次心情不痛快,反而更沉重了。 是啊。 她都到这岁数了,更年期也不足为怪。 只恨儿子两次都栽到一个贱人的手里,一点都没想到公司那么多的事,半点都不上心,这叫她怎能不恨? 而且那贱人自己不争气,她都砸了几笔钱了,都没能把口碑救回来! 一想起两日前,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还在饭桌上拌嘴…… 汪晴捂着心口回了家,吩咐底下人熬药,手里则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单子去了书房,像以前一样收好。 不过才收好。 她就眼尖的看到抽屉最里侧,内容最少的收纳盒被动过,乱糟糟的,都没有将边角归纳在一处。 旁人或许察觉不到,但汪晴有点轻微的强迫症,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心头一跳,大步走出去,问:“老裴,你最近动没动我们全家的检查报告?” “嗯,年前的身体检查单子我才放进去。” “那没事了。” 汪晴眉头微缓,在丈夫身侧落座,见他最近头发都白了不少,又想起儿子,不经意道:“我今天才看了医生,说是更年期到了,不说不觉得,一提才发现我们是真老了啊。” “确实。” 裴利明隐有触动,最近他工作时,精力都没以前那么足了,眼睛还有些糊。 汪晴:“这偌大的家业,最后还得交到后代手里去的,过两天就是元旦了,过了元旦我们又老了一岁,纪安也28了,家里的这些担子,他总得挑一挑的,哪能让他在外头瞎晃?” 裴利明:“哼,你当我不知道?也得看看他做出来的事!” 汪晴:“这事丢的是女孩的面,再说了棠棠自己愿意联姻。” 裴利明:“你懂什么,阮来庆就两个女儿,阮棠更是他唯一的骨血,心里没怨气吗?也不看看他们阮家最近动作频频,手都开始往外头伸了,之前说好的后续合作,他哪次不是打哈哈糊弄过去,心里意见大了去了。” 汪晴急了,连忙道:“那也得让纪安回来学一学吧,以后万一我们有个什么事,这家业他担的上?” 不说还好,一说,裴利明也怒了。 “你当我不知道?之前裴纪安和阮棠的婚礼,就是代表我以后要将家业给放他肩上的,结果他干什么了?” “你知道外头都怎么说的吗?都说他裴纪安烂泥扶不上墙,放着好好的家业不要,非去外头做个戏子,都说我裴利明挑来挑去,只能把以后的家业放到裴青身上。” “也对,裴青就算废了一双腿,就那脑子,也比裴纪安的强!”裴利明愤愤道:“但凡裴青身子骨好些,这家业我心甘情愿交他手上,总比在纪安手里败光的强。” 不过是脑子一热说出来的气话。 汪晴听见,脑子一懵,拔高嗓音道:“怎么?这家业难道就是你裴家的不成,裴利明你得想清楚,这其中有一半是我的。” “给他,也得先过我这关,裴青这名字我给取的,它怎么来的,你给忘了?初恋是香,最后还不是惹的一身sao,嗤。” 陈年旧事一提。 裴利明的脸都忍不住绿了,他压了又压,后退一步道:“是,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这么多过去了,你膈应,我就不膈应了?这家业我是想给纪安,可他得自己也得争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