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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房间内只剩下了女主古流芳。 沐歌看着她一张俏脸都哭花了, 不由的对着她朝着镜子努了努嘴,轻声说道:“芳儿, 且去照照镜子。” 古流芳依言一照镜子, 也被境中如同大花猫般的自己惊呆了, 她连忙躲到后面,洁面净手之后才坐定在沐歌床前的红木圆凳上。 她看着沐歌欲言又止, 最后才咬着嘴唇说道:“长姐, 刚刚霍俭玉的话,你可有听到?” 沐歌一愣, 说道:“听的不是很清楚。” “长姐,有些话我一早就想跟你说了。”古流芳看了沐歌一眼, 又低头说道, “长姐在家最是单纯, 以至于有很多的事情长姐并不知晓。” “当年, 坊间便流传镇南将军乃天煞孤星,所以才克父克母克兄,几乎克尽了霍家三房的人。” 她顿了顿, 说道:“后来,镇南将军又克死了新婚妻子,天煞孤星一说更是甚嚣尘上。皇后娘娘大怒,发誓要给镇南将军找个命硬的妻子。而霍老祖宗也找到了圣安大师,大师掐算古家人有女子可当将军的妻子。于是……” 古流芳定定的看着沐歌,说道:“那时,我是庶女可怜,jiejie是嫡长姐,母亲意为嫁我于将军,是我,是我与母亲说霍家三房人口简单……” “所以……长姐,是我害了你啊。”古流芳说着,眼眶又变红了,她想要去抓沐歌放在被子上的手,却又不敢,只抽抽搭搭的擦了擦泪水。 哎…… 沐歌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自作孽啊,当初这些不就是自己写的嘛。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啊。 她伸手摸了摸古流芳的脸,轻声安慰道:“芳儿别哭了,jiejie知道了。既然圣安大师掐算了我来当着将军夫人,我就能好好的把这将军夫人当下去。芳儿相信长姐吗?” 古流芳抬起梨花带雨的眼,用力的点了点头。 待到晚上,沐歌一人独自坐在房间内,她蓄起灵力,内窥自身,这才发现此次状况看来虽然凶险,但是自身的经脉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而那些在肺经上的黑色毒素,倒是减少了许多,也有可能是自己一直在服用排毒的药物,所以把那黑色的毒素也排出了许多。 沐歌想着这几日的遭遇,突然想起了今日霍俭玉的话,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在镇南将军府呆了三个多月了。 在原文中,古流云三个月后便死于了流产,那么自己如今也算是躲过一劫了吗? 沐歌想着,调出了任务系统,惊喜的发现上面的进度条已经有50%的完成度了。沐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有50%的剧情要走,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而且……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回到了剧情空间与剧情大神交流过一次,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沐歌竟然无端有些怀念呢? 正在沐歌沉思之时,突然听见轻微的扣门声,随后,沐歌便看到霍破虏走了进来。 霍破虏看见沐歌盘腿坐在床上,愣了一下,走上前来。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在烛光的照耀下,带着一点病态的红晕。他心中一紧,柔声问道:“怎么不躺下来休息?” 沐歌看着他如今只穿着一件家常的服饰,褪去将军甲胄的他竟然也有一丝温柔的感觉。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只有些憔悴,其他并无大碍的模样,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她笑了笑说道:“一天躺到晚也很累呢。” 霍破虏闻言,便拿了两个金丝迎枕垫在沐歌的背后,轻声的说道:“是我连累你了。” “将军与那北斗七杀楼有何仇怨呢?”沐歌不由的问道。 “七杀楼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按天权的说法来报复却是那袁家人。” “是叛国将领袁焕吗?” “是。当年我奉命斩杀袁焕于白马坡下,是为国尽忠。”霍破虏盯着沐歌说道,“随后,皇帝陛下下令斩杀十万袁家军,我心中不忍,认为这株连的手段太过残忍。虽知皇命不可违,我还是在一念之仁下放了袁家的老弱妇孺,没想到却倒是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他捏起沐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说道:“若是知道当年这恻隐之心会让你受伤,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还好,还好你没事。”他那么专注的盯着她,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这一人。 沐歌的手指触碰到他脸颊上粗糙的胡渣,他黝黑的眸色中布满了血丝。她不由的问道:“不知将军当日所受之伤可有痊愈了?如今将军又为何如此憔悴了?” 霍破虏掩饰的笑了一下:“无事,云儿平安便是最好的。” 他握着沐歌的手腕,细细的摸着她腕上和合扣。那碧绿的和合扣与霍破虏腕上的和合扣相遇,欢快的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道:“终于又变绿了,在你昏迷不醒的日子里,这东西变的晦暗无光,好似死物一般。” 原来,那日霍破虏收到七杀楼的绑架沐歌的信件,便孤身一人前往救援。而后镇南亲卫久等将军未来,便马上出外寻找。终于在破庙中发现了被蛇群围困的将军夫妇。 当时,沐歌虽然被霍破虏用嘴吸出了毒液,但是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霍破虏心中着急,衣不解带的守在沐歌床边,整整三天三夜。 沐歌听了心中一颤,她的手指微动,滑过他脸上的银制面具,不由的好奇的问道:“将军,你为什么不拿下面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