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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没有骗她,时光果真回溯了,她不用凭白丢失四年的光阴。

    她激动地喊着爸妈,各个屋子都转了圈,没看到二人的影子,她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日历,现在是七月初,这个时间正是她穿越前计划外出旅游度假的时间,父母这会都有生意要忙,此时都不在家里,大概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兴奋劲稍微缓了些,她才想起来那个直播,这会才有心情研究。

    抬头看了眼,头顶悬浮着一个拳头大的光球,她有些搞不懂直播的方式,高等位面的系统到底让她给黎朝人直播什么呢,她每天的日常生活就可以了吗,这有什么用,他们看这些做什么?

    还有,她该怎么使用,也没有个屏幕啥的,她怎么知道镜头对准的是哪里,万一拍到了什么比较尴尬的东西怎么办。

    正这么想时,面前突然落下一块透明的光屏,吓得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她猛地后退一大步。光凭上显示着她正前面及左右两侧的画面,看上去就像某些动物的视线那般,可以展示180°的画面,画面随着她的走动和转身而不停变化,当然不管画面怎么转,她自己一直保持入镜的。

    此外,光屏上还有许多功能,光是她一眼扫过去,就有打赏的刷礼物的发弹幕等功能,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钟荧凑近了些仔细研究着。

    此时的大黎,所有人都乱作一团,他们看着那个天上突然掉下的方块里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女人身处的地方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地板洁白地像玉石,桌子竟然是一整块巨大的琉璃切割而成,还有房顶垂挂着的精美饰品,尽管没一个人认识那是什么,但不妨碍他们觉得那个地方美得像仙宫一般。

    很快,那个女人站了起来,她先是左右看了看,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哭了,然后又跑到一个长长的像是镜子的东西面前,那镜子竟能将人照得十分清晰,就像面对面站着一般。

    林正辅也在看着光屏,钟荧出现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不顾友人的阻拦,他执拗地伸手想要去触摸那些方块,她以为钟荧被这个妖物关到里面去了,他要救她出来。

    “延清回来,危险!”被家里的护卫挡在身后的章玉和大声喊道。

    林正辅置若罔闻,他拨开拦着他的护卫,径自往前走,只是他这番动作注定是枉然。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就像穿过了一个影子,没有摸到任何东西,钟荧也还在那个方块那个里面,那个妖物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整个京城里竟有许多这样的方块,钟荧也变成了好多个。

    阿荧,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性命是否无忧?

    街道上此时已见不到什么人,每个人都尽可能地将自己藏起来,他们战战兢兢泪流满面地不停磕头,将自己知道的神佛拜了个遍,希望有哪路神仙能显神通收了这个妖怪。

    皇宫里,禁军们手持□□将几块光屏围起来,坚毅的面孔下是掩不住的恐惧和绝望,宫女内侍吓得四处奔逃,哭喊求饶声不绝于耳,周显带着几个吓得浑身颤抖的妃子和皇子公主在禁军的保护下一步步撤回到正和殿前,他警惕地望着殿前的方块,里面那个女人突然凑到跟前,整个方块里顿时只能看见她肩膀以上的部分,放大无数倍后的面孔看上去颇有几分压迫感。

    又是一连串尖利的哭声响起,周显忍耐许久的脑壳一阵阵发痛,他不耐烦的吩咐护着禁军统领:“高长林,叫他们闭嘴。”

    高长林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一对禁军过去呵斥那些宫女太监噤声不可啼哭喧哗。

    耳根子清净下来后,周显暗暗观察着殿前的方块,他是马上打过江山的皇帝,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开国帝王,胆魄不是常人可比,看了一会,他发现这个方块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图,方块里的女人更是眼神清澈温软,一看就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他便也渐渐没有起初那么紧张了。

    钟荧将直播系统研究了个彻底,发现可以自行调整镜头,就将它对着窗外,转身去换衣服准备好好洗个澡,再叫个外卖吃顿好吃的,至于直播,一会再说吧。

    穿越四年来,要问她最痛苦的,无疑是上厕所和洗澡这两件事,调料种类稀少没有辣椒这些她都忍了,但不能天天洗澡洗头真的会要了她的命,谁让林正辅就是个穷书生呢,那年头柴火也是很贵的,他们在乡下的时候还好,林正辅为了她每天都会早起半小时去林子里捡些柴回来,但取水不便,自己也不好意思这么奢侈无度的用水。进了京城便得省着些花,柴火还得花钱买,洗澡反倒比在乡下时更困难些。

    她美滋滋地举着平板躺在浴缸里泡着澡,全然不知道对大黎那边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街头的百姓藏了好久,发现那些方块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有些胆子大的便又回到了街上,隔着老远的距离恐惧又好奇地盯着它们看。

    皇城内,百官匆匆忙忙地一窝蜂跑进宫,有几个甚至连朝服的扣子都来不及系好,官帽都跑歪了。

    “陛下!陛下!!臣等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陛下龙体无恙否?!”

    “陛下,请派出禁军速速剿灭这些来历不明的妖物,还我大黎河山一片安宁!”

    周显瞥了眼喊着要救驾的七十岁的太傅,颤颤歪歪白胡子一大把的小老头,这么几步路跑下来,喘得像要断气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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