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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气的口不择言了。

    张远也知道,各位长老还在观景台上坐着,但这个臭女人说的那番话彻底勾起了自己的怒火。他就算不杀了这女人,也必然叫她在台上好好吃一番苦头。

    只要这个女人敢上台,他就要让这人知道,激怒他张远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内心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就等宗政蔓往坑里面跳了。

    张远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嘴角再度勾起。

    谁知。

    “我上什么台?”

    宗政蔓向他展示自己手中的签。她抽的数字是3,跟张远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上什么台啊。

    她又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你是怕了吧?”张远轻蔑地笑了。

    他料想这个女人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要是真上了台,她保准被自己打的痛哭流涕。“我就知道,你们主峰占着最好的资源,教出来的都是些废物。”

    张远用余光看向台上的明道真人,故意扬声道:“要是这样,还不如把主峰的资源分出来给其他峰用用呢。”

    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将小反派的模样尽数写在了脸上。

    宗政蔓一听他的话,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办公室政治那点事儿呗,抢资源抢人脉,她偏不给对方这个机会。

    “就你?”宗政蔓眯起眼睛,一脸认真地观察起对方,“凭啥,凭你过人的自信吗?”

    张远已经对这个弟子几次三番的话语产生了免疫力,他冷笑道:“你大可以上台与我对阵一番。”

    宗政蔓笑了笑,“既然师兄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便大发慈悲地成全你这个小愿望。”

    对方既然这么想当反派,那正好就用他刷一刷男女主好感度。一个重情重义,会为了守护师弟和千山峰面子挺身而出的师姐,想想都让人感动。

    宗政蔓系好衣袖,拿起剑就准备往台上走。

    【师姐!】

    安静-坐在她身旁的褚宁突然拉住宗政蔓的衣角,他用神识给宗政蔓传声,【别去,师姐,元婴期的实力不是一般人能相对的,面子丢了事小,受伤了怎么办?】

    褚宁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不赞成。

    他不想让宗政蔓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就去强行挑战张远。对方实力强劲,又睚眦必报,大师姐刚才那番话明显激怒了他,现在对方逼着师姐上台,肯定要在台上折辱她。

    师姐本身不用犯这个险的。

    【别担心。】

    宗政蔓摸了摸褚宁的脑袋,拉开他的手。

    褚宁焦急地看着她上了台。

    观景台上的各位长老也津津有味地看起这出大戏来。

    清静峰的峰主幸灾乐祸地看着底下的一幕,对明道真人道:“师兄,你的弟子们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呐。”

    张远是他们清静峰的弟子,见到自家弟子痛虐着主峰弟子一番,清静峰峰主神清气爽,得意的不行。

    他不满明道真人已久。

    清静峰峰主一直坚信,当年对方打败自己成了掌门,接手千山峰,都是运气使然,现在看到主峰的表现,更佐证了当年的想法。

    果然,废物手底下的弟子也是废物。

    明道真人懒得理他跳脚,轻描淡写道:“少年人总是有活力,更何况他们毕竟差了几十年的修为。”

    言外之意就是,你的弟子不但年纪大,还倚老卖老。

    清静峰峰主轻嘲一声,“那就让张远好好‘指导指导’这群小弟子们吧。”

    明道真人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元婴期的张远比起他这群小弟子们强的不止一星半点,虽然宗政蔓已到金丹期,他也担心自己这位徒儿的安危。金丹期就算拼尽全力,最多也就能在元婴期手下走个十招左右。

    他得时刻关注着台上的动向,倘若真要出了什么差池,自己就算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保全自己弟子的性命。

    *

    “千山峰宗政蔓,在此问候师兄。”

    宗政蔓飘飘然落在演武台之上,她双手起势,握紧手中宝剑。

    “宗政蔓?”张远眉毛高高挑起,“你是宗政家的?”

    要是对方出身炼器世家,那他就得掂量掂量了,略微惩戒即可,要是真把对方伤着,恐怕宗政家不会善罢甘休。

    “是。”宗政蔓浅浅一笑,话音未落就率先出招。

    刚才褚宁告诉她,说张远喜欢先发制人,叫她最好先下手为强。

    宗政蔓用金鸣剑直攻对方眉心,身姿快成了一道幻影。

    对面的张远阴笑一声。

    ——金丹期的速度,太慢了。

    宗政蔓的一举一动在他眼前就像是开了0.5倍速一样,能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截住对方剑尖。

    张远同情地看向对面的宗政蔓,道:“师妹啊,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

    宗政蔓迅速抽剑,跳转到另外一处,“师兄,这话我也送给你。”

    第20章

    她在场上确实能感受出与元婴期的巨大差距。假设金丹期的实力堪比一个刚上学的儿童,那么元婴期就是正在发育的青年。

    自己的一招一式,出招的方向、力度,乃至逃脱的位置,都能被对方轻易看出。张远就像在训马戏团的动物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拿捏在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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