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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李氏问温菀瑶:“瑶瑶,可把那几首诗背熟。” 温池雨准备了不少诗,可是诗会上也不能把那些纸带在身上,随时拿出。所以不管今日是要手书还是吟诵,皆需要温菀瑶自己先将那诗句是熟记在心中。 寻常诗会,诗词主题皆是选几个眼前景物,写在纸上,放入签筒,抽签决定。 李氏照着温菀瑶送来的诗,写下了几个主题,嘱咐下人在抽签的时候,只放这几个进去。 是以,只要温菀瑶把这几首诗背熟,诗会上自然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门房差人来报,赵府夫人与千金已经来了,李氏要去前面招呼,匆忙又叮嘱了几句边走了。 今日诗会只邀请了各家夫人与小姐,没有外男,故而规矩没有那么多。 温池雨穿着一袭碧色长裙陪着温菀瑶,在各位夫人小姐面前走了一圈,帮着介绍完,就主动退到一边,不抢风头。 眉眼低垂,若有所思。 忽地肩头被人一拍,回过神一看,是学士府的千金王元清。 “池雨,长公主宴会上怎么没来,我递帖子你也不接,怎么回事?” 王元清是温池雨的手帕交,与她情同手足。 前世她被沈府拘着,只有王元清一直锲而不舍地往沈府去,可惜一直被沈夫人挡着,待沈峥归来,她又早已嫁做人妇,去了江南,是以三年了,她们一直未得相见。 这几天她思绪繁乱,想规划好日后生活,再见故友。 果然是心里想得太多、太乱,连今日她也在受邀之列,会登门拜访都忘得一干二净。 乍见故友,千头万绪,眼尾泛红。 王元清看温池雨情绪不对,拉着她冰冷的手去假山边上说话:“被吓着了?”回头看看四周,低声说,“受欺负了吗?我就说你怎么不去公主府,肯定是受欺负了,我去找那温菀瑶算账。” 王元清是王府独女,备受宠爱,因而性子火辣,不受拘束。 温池雨赶紧拉住她:“没有,刚巧起风,吹得我眼睛疼。” “你有事可别瞒我,出了事大不了去我家呆着,我娘不知道多喜欢你。” “没事,没去是因为……” “清儿、池雨,快些过来,用膳了。未时便要开始作诗,你们快些。”有人喊她们,打断了温池雨的话。 王元清拉着温池雨跑过去。 温池雨一时听不清外界言语,耳朵里萦绕着刚才那句话。 未时…… 第10章 李氏得了前几日的教训,诗会邀请的都是平日与温国公府走得近,关系不错的人家。在场之人,身份地位相近,谈话时没有太多束缚,一时间席面上热闹不已。 温菀瑶被李氏带着坐在上首,温池雨则是和王元清随便挑了个角落坐下。 席间,众人言笑晏晏,只有温池雨时不时晃神。 王元清看着前方靠着温夫人捂嘴笑的温菀瑶,下意识以为池雨难受是因为身份骤变,一直依恋母亲态度不如从前,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在她们身后立着的珍珠知道,姑娘这会儿的失神不是因为夫人和新小姐如何亲密,而是未时将近,她心中舍不下与那位先生的约定。 自从姑娘同她们说过往后要离开温府,脸上就没了从前那郁郁之色。可从书铺回来后,她在马车上说让姑娘不要轻易与人交心后,姑娘脸上好容易有的神采又黯淡下去。 珍珠懊恼,姑娘本就心事重重,她不该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早早浇熄姑娘心中的期盼。 趁着礼部侍郎家的夫人讲了个趣事,席间笑成一团的时刻,珍珠找机会上前,在温池雨耳边轻声说:“姑娘,未时快到了,趁着无人注意,咱们悄悄出府罢。” 温池雨惊讶地回头看,不知道她缘何改了态度。 她心中是有挣扎,但现在,诗会是温府邀请主持,即便未来不想再与这些贵妇千金们相交,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她还是温府小姐一天,就不能丢了温府的面子,做出半路偷跑的事情,让人笑话。 爽约不是君子所为,但是,她心思不正,再面对那位先生,心中有私情,实在愧对先生,愧对他家中的妻子孩儿。 阖上水眸,微微摇头,示意珍珠不要再提。 还欲说什么,但是王元清转身回来跟温池雨说话,珍珠只好退下。 用膳完毕,李氏领着众人去了小花园,园中早就摆放好了书案座椅、笔墨纸砚,备好了蔬果点心。 赵夫人进了花园就在夸:“还是温府雅致,瞧这几株红梅,多漂亮,还有这几盆兰花,回头记得送我几株。” 赵夫人夫家是武将出身,府中摆饰多简朴大方,家里花园全都改成了练武场,冬日里光秃秃的,现在看到花花草草就稀奇喜欢。 梅兰竹菊,冬日吟诗咏梅、兰最多,李氏也就是挑了这些诗让温菀瑶诵读熟记。为了让这些夫人小姐们选取主题时不要偏得太远,她特意让下人们把园中其他的花草搬到花房去,独留梅花与兰草。 这样一来,花园里难免有些空荡,但没想到赵夫人这么赏脸,李氏开怀,大方说道:“今日你看上哪株就搬回去。”回头对着众夫人说,“咱快别搅了孩子们的兴致,去旁边暖阁中赏景饮茶罢。” 李氏和众位夫人进暖阁,远远看着小辈们玩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