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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墨客街这边大多是书香门第,清高得很,一心想将家中女儿嫁给举子之类的读书人,知道吴刚不喜诗书、无意考取功名,自然不会考虑他,吴管事的妻子又去得早,没人帮着cao持,是以吴刚二十出头的年纪,迟迟未成家。 要说吴刚在感情上也是个驽钝的,这么些年过来了,吴管事就没见他对谁上过心,好不容易等来个珍珠,吴管事想帮着蠢儿子好好把握。 虽然不知道珍珠为何就是不肯认,但是温池雨知道,珍珠是动了心的。 吴管事一家人好心善,家境也算殷实,吴刚又憨直可靠,是个良人,所以她想着让珍珠在吴管事面前多露面,若顺利,往后成了一家人,相处起来也容易些。 珍珠拿着青团子过来,像是知道温池雨的用意,匆匆将青团子放到柜台上面,便借口厨房有事走了。 怕吴管事面上过不去,温池雨赶紧拿起青团子送入吴管事手中,帮着珍珠说话:“估计是挑的新出炉的青团,还热乎着,肯定是厨房生着火,走不开,吴管事您拿回去趁热吃。” 吴管事通情达理,以为珍珠是姑娘家面子薄,没有放在心上,捻着胡子说:“温姑娘,吴刚嘴笨,你多帮着说两句好话,书铺里忙,我就先走了。” “您放心,慢些走啊。” 送走吴管事,让白玉在前面看着,温池雨准备去后院里找珍珠谈谈心,问问她对吴刚到底是什么态度。 却碰上捧着书册过来的孙书生。 话说孙书生自那日在街上看见温池雨和周砚景牵手的景象,低落了许久,再也没来过有家书铺,今天是头一遭。 他今日在客栈楼下吃茶时,听到邻桌有人议论温国公府,想着跟温池雨有关,憋不住想来告诉她一声。且屋子里堆着上次没给她的书册,他整日看着,总容易想那日街上的场景,难过得很,不如早点送过来。 再见到孙书生,温池雨有些过意不去,那天急着跟先生解释,留他一个在街上狼狈捡书,实在是不应该。 可是先生既然说了在意,她想她以后会同旁人包括孙公子保持些距离,她可舍不得先生伤心。 “孙公子好久不来了,最近忙着读书吗,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写字还是看书啊?”白玉不知道孙书生之前在街上的事,以为他忙着准备春闱,才来得少了。 “是、是啊,春闱将近,往后恐怕都不常来了。”孙书生讷讷地应。 许久不见,温小姐还是那样惊艳动人,可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她既心中有了人,他不会让温小姐为难。 白玉在擦拭书上落的浮尘,没注意看孙书生的表情:“还是科举要紧,等考完再来。要我说孙公子若考个状元什么的,咱们这书铺也能沾沾光。” 温池雨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作声。 孙书生踌躇片刻,走到温池雨跟前。 虽然隔着柜台,温池雨还是下意识后退半步。 虽然动作很细微,却刺痛了孙书生脆弱的心,他立即停住,将手中的书册堆放在柜台上,强打精神说:“温小姐,这些书是我从别处得来的,于科考无益,将来回乡路途遥远,带着难免累赘,记得温小姐书铺中没有这几册,便想着拿过来赠给小姐。” “这怎么行。”温池雨看这些书册,有些市面上都不常见,颇为珍贵,不肯收。 “我用不上,客栈屋子小,堆不下这么多东西,温小姐这里正好需要,就当帮我个忙。” 孙书生说得恳切,温池雨不好再三推拒,沉吟片刻,想出一个法子:“这样吧孙公子,你先将书留在这里,这几本书不供人借阅,若遇到想要的,便卖出去,到时得的银钱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这法子完美解决了孙书生所提的问题,既不会累赘,还能卖得银钱,怎么看都比直接送出去好。 孙书生看温池雨宁可卖出去将钱给他,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明显是想跟他划清界限。想起之前砚书铺的主子来,也是在这里,送了那样精巧的花灯,心里酸得很。 “温小姐,有一句话不得不讲,当街与女子亲近,会使女子受人非议,实非君子所为,小姐涉世未深,万万别被哄骗了。” 背后议论别人,也非君子所为,孙书生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可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温池雨听到,觉得很是刺耳,秀眉蹙起,语气生硬:“两情相悦,又何来哄骗,便是有人被骗,也是我哄得先生同我好,孙公子多虑了。” 孙书生明着在指责先生不顾她清白,可话里还藏着一层,意指女子需注重名节。 先生珠玉在前,能体谅女子不易,还说男女之事不该一味指责女子,孙书生所言实在比不上先生半分。 “书册一事就此说定,这里还有些账未算清,就不招呼公子了,公子请便。” 孙书生看温池雨笑脸淡下去,深知说错了话,欲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刚刚白玉见孙书生去找了温池雨,以为他又是来请教写字的,就去后面擦灰了,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孙公子怎么呆站着?” 孙书生还有话没说,但又惹恼了温池雨,不知道如何开口,一直僵着身子看门外,在白玉那边看来,身子扭着,甚是奇怪。 见白玉过来,孙书生松了口气,借着跟白玉说话,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说出:“白玉姑娘,你可知温国公府和沈府的婚事一切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