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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的场景,总给她一种两人已经成为一家人的错觉,一屋吃饭,聊着家长里短,实在温馨,她有些希望今夜能过得慢些,“五月初五怎地还有那样久。” 周砚景沉声笑道:“我也记得上次有人说太仓促了,不记得是谁了,池雨可记得?” 刚刚是被两人相处时的美好迷晕了头脑,话一出口温池雨就后悔了,结果先生还被调笑,温池雨鼓着脸,不肯答他。 周砚景看她的侧脸,这样鲜活的人儿,他也同样期盼着呢。 “钱公公跟我说,你身边的珍珠要同吴刚成亲了。” 温池雨点头,心里有些奇怪,他这时提珍珠的婚事做什么,不过还气恼着呢,不愿开口问他。 “五月初五便是婚期了,按例婚前我不可与你见面,许多事,趁着这几日,尽快安排妥当可好?” 温池雨不解:“什么事?” “傻瓜,这些日子你作为珍珠娘家人,吴管事有事都来与你商议,一桩桩一件件,你也是快成亲的人,心中可有酸涩。”周砚景起身,站到温池雨身侧,揽住她的肩头,“有我在,事事会有安排,有事切不可憋在心底。” 闻言,温池雨眼前似蒙上一层薄雾,氤氤氲氲。 今生能遇上先生,实是她的福。 第67章 眼里泛着潮气,忽地眼前一暗,宽大干燥的掌悄然覆在她眼上。 “我的池雨的眼泪是明珠,这样珍贵,可不能这样轻易落下来。” 周砚景的大掌虚虚地拢在她的眼上,温池雨垂着眼皮,半阖着眼,卷翘的羽睫温柔地落在他温热的掌心,下意识地抬手,柔荑搭在他的掌上,白皙纤长指节柔柔地放在他手背之上,眼眸轻轻眨动,扫过他掌中纹路。 感受到掌下细腻肌肤,青玉般温润,不同的是触手便能生温,鹅绒般软绵的睫扫过,酥痒之意自掌心顺着脉络传到四肢百骸,引起心底一阵阵的激荡,周砚景呼吸一紧,手上僵着不动,含情的眼底也染上一抹浅浅绯红,清冷出尘的面上也沾染了俗世的情念。 “我才不哭。”温池雨眼皮发烫,含糊应了一声,指尖微一使力,扣住周砚景的手,紧紧压在眼上,在他掌心胡乱地蹭了蹭,半掩着露出琉璃般纯净的眼,仰头望向周砚景,“先生定是看错了。” 秋波莹莹,不带一丝杂色。 周砚景却不同,眼底尽是烈火灼灼,甚至有些失态,不想这时候冒犯了她,骨节分明的掌托着她的脸侧,略带霸道地将人按在自己怀中。 “先生。”温池雨樱唇微翘,不满地轻哼,却乖乖倚在他腰侧,没有乱动。 脖颈处顺滑如绸缎的发散落在周砚景掌上,随着两人动作,勾缠上他的指尖,周砚景捻住那截发,温柔地轻捻,低声道哄道:“乖,先说正事。” 低哑的声音带着些许迷离,下蛊一般,钻入温池雨耳畔,惹得耳上guntang,顿时没了声响,静静听着。 周砚景垂眸看她,缓缓开口道:“认识郑开吗?” 腰侧的人儿轻轻颔首,随后顿了一下,又缓缓摇头。 乐平长公主之驸马,小郡主的爹爹,又是帝师,大名鼎鼎,她当然知道,不过她也只是在长公主宴席上遥遥见过几次,实在算不上认识。 夹在耳后的发因着她点头摇头的动作散开,几缕青丝遮住了眼,温池雨想理一理,却被周砚景抢了先,勾住那几缕发,温存地送到她耳后,又说:“无碍。郑开母亲走得早,他家中没有meimei,又有长公主和筠儿常在他耳边念叨你,生了心思,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妹,你可愿意?” “我……”温池雨一时语窒。 “不喜欢就说出来,不用看他面子,我替你去回了他。”周砚景温声道。 温池雨的眼睫低垂着,眼眶里酸酸涩涩,胀胀地在发热,指尖无意识地扣弄着周砚景腰侧的束带。 郑太傅身份高崇,即便家中没有meimei,哪里会轮得到她。说到底,还是先生在背后为她使力……良苦用心,她怎能辜负。 “没有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认义兄该准备些什么,还有郑太傅他……喜欢女子哪种作态。” 她与郑太傅不甚熟悉,人家既愿意帮忙,她需得主动些,乖巧些,问这些问题实属平常,只是周砚景听着却觉得不顺耳,有些泛酸,揉揉她的发顶:“池雨这样好,当他的义妹是便宜了他,不用挂心那些,等着郑开安排妥当即可。” 孙灵月在慈宁宫里一通胡言,实在毫无根据。 婚事种种,他早有安排。 郑开认妹,长嫂如母,由乐平长公主为义妹安排婚事并无不妥,届时便从长公主府迎娶池雨,堵住皇族悠悠众口,任谁也不敢指摘半句。 “那我……是不是这几日就要准备着住进长公主府?”搬离墨客街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她劝珍珠和白玉时头头是道,真到该面对离别时,又是满满的不舍。 舍不得这小院,舍不得书铺,更舍不得珍珠她们。 “不急,什么时候去,都由你决定。” 温池雨却望向周砚景,认真地说:“待我安排好珍珠的婚事,就搬去长公主府上。” 成亲是她和先生两个人的事情,不能仗着先生怜惜,不管不顾地任性。 察觉到她的情意,周砚景含笑,说话时不自觉地带着一股亲昵:“吴管事是个靠谱人家,这几日朝中不忙,明天开始,一散朝,我便来陪着你料理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