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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若苏的呼唤并没有什么用,江羽帆已经“嗖”一下,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下关上了房门。 安若苏:“……” 想想儿子平常总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样子,今天这样的失态真是百年难遇。 所以刚刚发生了点儿什么? 江羽帆回到屋里,连书包都忘记卸下来,就这样紧紧地贴着房间的屋门,书包里装着的书有些膈腰,但他丝毫不在乎,只是努力的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天杀的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 在一听到钟朝舟和胡雨辰不对盘,两个人几乎是见面就要掐的时候,他心里莫名其妙心跳就漏了一拍,几乎没过脑子,下意识地就提醒钟朝舟要小心。 以前他是真的不会这么做的,别人怎么样和自己没关系,自己也不知道这回怎么回事。 是因为关系好吗? 但是他们也才认识一个半月不到两个月,而且一直都是钟朝舟单方面对江羽帆进行……“sao扰”,要说感情和关系,江羽帆自认为没那么亲近,也没那么好。 那这是…… “小帆!小帆!”安若苏在屋外咣咣咣敲门,“小帆,开个门,把奶喝了。” 江羽帆一个激灵回神,把书包丢到沙发上,转身开门:“妈。” “怎么了你?”安若苏站在门外,一脸好笑地问,“一进家就回屋,还是冲回屋的,很少见你这样啊。” “嗯?没……没怎么,我就是……就是……” “我就是问问,你那么紧张干嘛?”安若苏侧过身进屋,把碗放到桌上,“哎呀,很少见你这么……像个少年人,哪像以前,少年老成,挺好的,不用紧张,挺好的。” 江羽帆愣了愣:“……啊?” 安若苏:“嗯。我觉得咱们来了古槐巷之后,你变了挺多的,话多了,性格也比以前开朗了。现在我真觉得,当时我和你爸决定搬来古槐巷真是个太正确的决定了!” 江羽帆:“……我变了很多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若苏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江羽帆的肩,“尤其是小舟,你这个暑假天天和他在一块儿,确实变了不少,没那么死板严肃了。” 江羽帆挠挠头。 哦。 自己之所以会关心人,是因为这样吗? 是因为自己受到了影响,变了很多? 但是…… 自己真的变了很多吗? 感觉并没有啊。 直到躺到床上关了灯,江羽帆还在想这个问题。 院子里,带高三刚刚下晚自习回来的江临正在和安若苏小声交谈着,听不太清说的什么,但是听语气可以大致判断出应该又是哪个熊孩子找事了。 树上还有知了,蝉鸣和着细碎的交谈声透过窗户的缝隙传进屋里,落进江羽帆的耳朵,仿佛安眠曲,江羽帆的眼皮越来越沉。 无暇顾及自己为什么会关心别人,也无暇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改变。 失去意识前的江羽帆的最后一个想法很简单—— 今天还挺开心的。 第18章 大概是因为经历了昨天的事,又听说了以往的“丰功伟绩”,今天江羽帆来到班里,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胡雨辰,也感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怎么贱气,怎么看都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走啦江羽帆!”钟朝舟起身,椅子“哗啦”划过地面,声音极其刺耳,他踢了踢江羽帆的凳子,“去接水。” 江羽帆:“嗯,哦。” 前门被一群男生围着,进出不方便,两个人绕道从后门出去,但是要去后门,就一定会经过胡雨辰旁边。 两个人从胡雨辰身旁路过,胡雨辰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还低声骂了句“傻逼”,但是江羽帆和钟朝舟谁都没搭理他,自顾自聊着天出了教室。 韩薇和赵简单一直注意着那里的情况,胡雨辰声音虽然小,但是脏话这种东西,不需要出声,看嘴型就可以,只要愿意,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唇语大师。 赵简单就是“唇语大师”中的一员,她扭头:“虽然,我也很讨厌有人一直催我交作业,但是拖着作业不交确确实实不对啊,明明是他的错,他有什么资格给江羽帆脸色看?” 韩薇想了想:“大概是……脑子有点问题?” “自信一点,把‘大概’去掉,他就是脑子有病。”杨芝诺从前排转过身,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知道胡雨辰为什么会对江羽帆怨气这么大吗?” 赵简单踢了他一下:“别卖关子,说!” “切,一点神秘感都没有。”杨芝诺撇撇嘴,揉了揉被赵简单踢疼的腿,说道,“昨天晚上放学,胡雨辰和他几个熟人就走我前面,我听见他说,他觉得江羽帆催作业的时候语气和态度很冷淡,非常不尊重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韩薇:“……” 赵简单:“……” 赵简单:“什么鬼东西?” 韩薇:“就因为这?” 杨芝诺也觉得不可思议,令人费解,他摊摊手:“我也觉得很难以理解。江羽帆冷淡,他对谁不这样儿啊?面对老师他都是那个样子。而且是他拖着作业不交,催作业还得笑脸相迎?哪个催债的是那样的?我当时听完我就乐了,幸好我自制力强,要不然我肯定当场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