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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终先是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拼命瞥着江羽帆,示意他赶紧甜言蜜语地哄哄。 钟朝舟抿唇,道:“那个,江羽帆,我……” 碰巧这时候小白猫吃的差不多了,江羽帆把卫生纸捡起来,随手扔进花坛边的垃圾桶里,转身,飘飘然离开。 钟朝舟:“……………………………………” 这回季寒终都不需要提醒了,钟朝舟直接把腿就追上去了。 “哥。”孟嘉乐仰头看着季寒终,“我们需要去看看吗?帮帮忙什么的。” “不用。”季寒终摸着孟嘉乐的小脑袋,“钟朝舟自己办的缺德事儿,让他自己承担后果。” 说白了一句话,自己媳妇儿自己哄。 孟嘉乐懵懂地点点头:“……哦。” 钟朝舟追在江羽帆后面,一边追一边喊他的名字,两个人本就相貌出众,到哪儿都有人看,现在这么一出,看的人更多了,大家虽然没往那方面想,但是这样也够丢人的了。 江羽帆猛地停下脚步,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钟朝舟:“叫什么,你也不嫌丢人吗?” 钟朝舟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低着头,小声说道:“上个星期,对不起。” 江羽帆:“…………” 江羽帆敛眉:“我又没怪你。” “但你不高兴了。”钟朝舟看着他,“晚上放学,我给你买糖好不好?” “放学再说。” “……哦。” 晚饭,沈易安好不容易摆脱霍淇,来找钟朝舟和江羽帆,俩人也很好奇今天中午他们说了什么,顺便问问霍淇的底细。 沈易安娓娓道来。 听完之后,钟朝舟和江羽帆陷入了沉默:“…………” 短暂的沉默过后,钟朝舟皱着眉开口:“哦,合着他是一个不好好学习就要回家继承家产的人,家里这么有钱干嘛来抢你的东西?” 沈易安也很疑惑:“我要知道我还至于这么头疼吗?” 江羽帆觉得没这么简单:“省实验是全省最好的学校,他家这么有钱,成绩也那么好,好到跳了一级,干嘛好端端的从省实验转学来阳城七中?” 阳城七中也是省内不错的学校,但是和省实验比还是差远了,而且阳城只是个四五线小城市,不像省会是一线都市,不管是学校环境还是城市环境,省会都比阳城好太多了,他干嘛要来阳城。 沈易安耸肩:“他说他家要来阳城开辟市场,而且他姨在阳城,他就过来了。” 钟朝舟:“……不是,他家在阳城开辟市场,和他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有什么关系?他为了这个来阳城?” 沈易安摇头:“别问我了,我真不清楚。说实话我感觉霍淇这个人很神秘,特别特别神秘。” “神秘不神秘吧,跟咱没关系。”钟朝舟用力拍拍沈易安,“不用怕他,他要再来找事儿,你就叫我,我替你收拾他去。” “呜呜呜,舟哥你太好了,我爱你呜呜呜呜~” “咦惹,还‘爱’我?你恶不恶心?边儿玩儿去!” “我靠!你在想什么?!思想龌龊!” “沈易安你皮痒了是不是?” “略略略~” “………………” 江羽帆撑着头看着斗嘴斗到不亦乐乎的两个人,忍俊不禁,捂着自己的嘴,吃吃笑了起来。 “我说你欠打吧你还喘上了?江羽帆,你评评理,你说他是不是……”钟朝舟义愤填膺地扭头找江羽帆评理,一扭头就看见了在教学楼楼层昏暗的走道灯下,江羽帆那弯成月牙的眉眼,剩下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眼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 沈易安也看到了江羽帆笑的模样,非常粗神经地喊道:“哇,帆哥,你笑了诶!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钟朝舟立马怼了回去,“回你们班去!” 沈易安莫名其妙:“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说什么说,你话多?” “诶,不是……” “行了行了,别吵了。”江羽帆无奈地拉住钟朝舟,“你凶什么凶啊?态度那么恶劣,温柔一点。” “就是就是!帆哥说的对!” 钟朝舟看了看江羽帆放在自己手肘上的手,心里头那股醋劲稍微下去了一些,他瞪了沈易安一眼,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易安突然想起了自己从班里同学那里听来的,说是钟朝舟和江羽帆连着一个星期没怎么说话,关系持续僵化,但是又突然和好的事情,现在看看这俩人之间的那种氛围……总感觉…… 沈易安摸摸下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很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 在篮球赛和第二次阶段考熏染的浓厚的既轻松又紧张的环境下,十一月也很快就过去了,十二月也不知不觉过了一半,沈易安和霍淇还是那么不对盘,霍淇还是会动不动就欺负沈易安,但是收敛了很多,还经常黏着他,中午吃饭也跟着沈易安一起。 渐渐的,江羽帆,钟朝舟,孟嘉乐,季寒终,沈易安和霍淇六个人,就经常成群结队出现在校园了,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可谓是七中的顶流。 日复一日的相处下来,霍淇和沈易安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像原来那样,见面就要吵,动不动就互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