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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喜欢吃的,余白便停不下来,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后,他才发现祝昱臣正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或者是说看着他手里的蛋糕。 余白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话,解释道:“周向晨就是你那天看见的同事,一个节目组的导师,他以前是我同桌,蛋糕也是他送的,你要吃点吗?” “不吃。”祝昱臣低下头继续看书,语气冷冰冰道。 余白觉得他好像又不高兴了,但搞不懂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回家的时候都还好端端的。 他瘪瘪嘴,端着蛋糕从地毯上爬起来。 “你不吃就算了,我给叶嫂尝尝。” 祝昱臣不为所动,等余白跑去了厨房,他才把视线重新从面前的书转移到矮几上,上面放着那个写着“全糖主义”四个大字的包装盒。 包装盒被余白随手扔在了一旁,包括盒子里一张制作精美的卡片。 祝昱臣伸手把那张一大半都压在包装盒下的卡片拿出来。 这是一张黑色的折叠式卡片,轻轻一翻就能看见卡片里的留言,留言是用金粉笔书写的—— “余白,你还记得初中时我说喜欢你,你说再开玩笑就揍我吗?当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不是开玩笑,现在很幸运再次遇见你,我终于有机会说那不是玩笑,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落款,周向晨。 留言看上去虽然情真意切,但也不过是与年少时暗恋之人重逢的俗套戏码。 而且,文笔真差。 祝昱臣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卡片扔进了垃圾桶。 第16章 余白参加的这档节目现在进行到了决赛环节。 余白需要带着队伍里的成员进行决赛舞台的排练和彩排,强度十分大,一连一个星期,他都早出晚归,一回家也是倒头就睡,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正在的忙到脚不沾地。 为此,他还特意让叶嫂不做他的晚饭,每天吃节目组提供的盒饭。 他甚至开始有些理解祝昱臣前段时间加班了,虽然他是被迫了,而祝昱臣为什么加班就不得而知了。 陶陶这些天跟着余白忙前忙后——早上接余白,起得比余白早;晚上送余白,回家比余白晚。 她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一个模样端正的女孩子,被活生生折磨得蓬头垢面,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游荡在拍摄现场。 余白不忍心地打量她好几次,说要给她放两天假,她却还没心没肺地说自己不累,不需要休息。 最后如愿以偿地累倒了,发高烧被送去医院输液。 余白又气又心疼,把下午的训练推迟到晚上,赶去医院看望陶陶,才继续回节目组拍摄。 所以往常七八点就能下班,今天一直练到了十点。 下班后,陶陶还在输液不能来接他。 周向晨本来已经离开了,但听说他助理生病了,还延迟了训练,所有打电话说要来接他,被余白拒绝了。 可周向晨没有立马挂断电话,而是有些吞吞吐吐地问余白上次那个蛋糕好不好吃。 余白压根儿没有看见周向晨留给他的信,还真的傻兮兮地回味起蛋糕的味道。 “好吃啊,不过上次我托陶陶帮我买,都没买到你那一款,买的是新版的,新版没有旧版好吃。” 周向晨听完不免有些失望,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那你有没有……算了,我有话想当面跟你说,我现在已经快到场馆了,你在哪儿?” “我在场馆后门等车呢,你要和我说什么?”余白戴着口罩站在马路边,被夜里的凉风吹得缩了缩脖子。 周向晨没回答他,不一会儿,他就听见身后的场馆护栏边有人叫他的名字。 虽然现在四周没人,但本能地对狗仔和私生敏感的余白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挂断电话看过去,是周向晨在向他跑过来。 余白对他特意赶过来的行为很是不理解,皱眉看着他:“这么晚了,场地都没人了,你来干什么?” 周向晨没戴口罩,帅气阳光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羞赧之色,他挠了挠头道:“我是专门来见你的,我有话要对你说。” 余白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眼皮微跳,问:“什么话?” 年少时的喜欢一直埋藏在心头,最近一个月拍摄的朝夕相处,让周向晨把那份喜欢翻陈出新,变得越来越抑制不住。 上一次的蛋糕卡片是一个试探,他以为余白看见后,会给他一个接受或者是拒绝的暗示。 可是余白却没有一点反应,还和往常一样把他当作朋友。他知道凭借余白的条件,他们分开的这些年,喜欢他的或者是对他告白过的人,都不在少数,余白应该对这样的事情处变不惊了。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他想亲自问问,哪怕是被拒绝,他也想听到余白亲口说。 于是他鼓足勇气,眼神坚定地看着余白问:“上次蛋糕里我给你写的留言,你看见了吗?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余白一愣,什么留言?蛋糕里还有留言吗?他怎么没看见? 难道是因为他吃得太着急了所以忽略了细节?可是吃完后包装盒也是他拿去扔的,他分明记得什么没有啊…… “我……”余白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甚至不敢去看周向晨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道:“我说我没看见,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