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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血男模便以为受到青睐,想过来贴近他,他却又像个身经百战的渣男,转头和左手边的男模调笑起来。

    轮番几次下来,五个男模个个都被调戏了一遍,每一个人都开始畅想今晚被余白带走后该怎么好好享受,甚至男模们望着对方的目光都带起了竞争者间的敌意。

    尤其是阿也,全程紧挨在余白身边,试图隔开进一步靠近的几个人。

    “再喝点嘛~”

    余白软绵无力的手轻轻夹起酒杯,扬起脖子自顾地喝上一口,把白皙细长的部位展现在几人面前。

    五道灼热的目光盯着他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五个人纷纷在水下握紧了拳头。

    而醉酒的余白全然不知自己正被虎视眈眈地垂涎着,还时不时撩拨大家。

    在他不知第几次被起哄着和那位混血男模喝交杯酒时,酒店的房间和后院温泉池之间的滑门被推开了。

    隔门滚轮滑动的声音很大,不难判断出进门的人很生气。

    余白以为是程周舟回来了,不甚在意地回头,手里还端着喝了一半的红酒,而另一只手正搭在那位混血男模裸着的肩膀上。

    温泉池里的雾气蒸腾得有些迷眼,余白用力眨了眨眼睛,撞上池边人熟悉的轮廓和沉得发黑的目光。

    余白微怔,怀疑自己看错了,猛地晃了晃脑袋。

    “余白。”

    祝昱臣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一股血气冲上头顶,他忍住直接把人从水里拖上来的冲动,沉声叫了双眼迷离的余白一声。

    他紧跟着扫视了池子里的五个陌生男生,锋利的眼神似要将人活生生剥了似的。

    听见有人叫自己,余白只清醒了一秒,随口“嗯”了一声,又晕乎过去了。

    再次抬眼定睛看向祝昱臣时,他已经把祝昱臣错认成男模中的一员,他从混血男模肩膀上离开,端着酒杯游向祝昱臣站着的池边。

    他趴在池壁上,一双洗白纤长的胳膊交织着,歪头冲祝昱臣勾了勾手,眼神魅人道:“你过来,蹲下让我看看你。”

    祝昱臣沉着脸,一身正装和这里格格不入,看着余白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他极力克制着半蹲了下来。

    “做什么?”他以为余白至少维持着能认出他的清醒,于是低头看着池边的人,认真问。

    可是他完全低估了余白今天的放肆程度,只见池边人直起身,伸出食指,缓缓地勾起他的下巴,冲他面颊吹了一口气:“你长得真好看,新来的吗?”

    祝昱臣愣了一秒,反应过来,猛地擒住余白的手腕,视线向下和他对视:“你喝多了?”

    “你一个小鸭子怎么还敢反问我?”

    余白被新来的这位的态度弄得很是不愉快,他扭了扭手腕,命令道:“放开我!”

    小、鸭、子?

    “呵。”祝昱臣冷哼一声,反而握得更紧了。

    余白东倒西歪地挣了一会儿没挣脱,便醉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宽宏大量道:“算了,看你是新来的份上,又这么喜欢我,那我就赏你一点甜头吧。”

    说罢,他把酒杯随意扔在一旁,抬起另一手自然而然的勾住祝昱臣的脖子。

    勾上去的那一刻,这样契合的姿势不由让余白都怔了怔,就好像他做过这个动作很多次一样。

    可余白太醉了,没能力思考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做过,只是顺从本能地在水池下踮起脚,抬头朝目标压去。

    祝昱臣本想制止余白越来越放肆的行为,但却在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在眼前放大时,整个人僵住了,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的心开始疯狂地跳动,他只知道自己这些天太想像这样摁着余白的后脑勺吻下去了。

    即便是现在当着五个外人的面,他也无法做到推开余白。

    可是余白并没有亲上来,而是在距离他的鼻尖一指的距离停下了,半睁着眼说:“算了,不想和木头脸接吻,你还是多学学再来吧。”

    说罢,他松开祝昱臣,转身要朝混血男模游过去,混血男模心领神会,也伸出手接住他。

    祝昱臣眼睁睁看着余白投入另一人的怀抱,他一时间怒从心起,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和脸面,愤然拽住余白的胳膊把他扯回来,一只手死死扣住余白的后脑勺,当着男模们的面,低头咬住余白红殷殷的嘴唇。

    失而复得大概就是这种克制不住的疯狂,祝昱臣动作很重,近乎撕咬着余白细嫩的唇rou。

    余白挣扎着拍打他的肩膀,掀起一阵阵水花,水花打湿了祝昱臣肩头的衣服,水雾紧接着蒸腾而起,将两人困在中间。

    可不论他怎么挣扎,祝昱臣没尽兴便追着他不放,高挺的鼻梁撞上余白挺翘的鼻尖,硬生生将圆润的鼻头磨得通红。

    两人纠缠着吻得激烈,男模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各怀着不甘的心思。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阿也在角落里悄悄拿出手机,对着这一幕按下快门。

    祝昱臣半跪在湿润的温泉池边,膝盖被池水润湿一片,他扣着余白的后脑勺,朝他背后的五个人投去警告的眼神,然后不顾余白的反抗,将他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余白只觉重心上移,整个人晕乎乎的,他意识到自己被酒店的“鸭子”强行抱走时,人已经躺在祝昱臣订好的房间里了。

    祝昱臣拿被子裹住他,想要替他擦干,再将他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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