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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黎收拾好情绪,“你们怎么来了?” 边烬不答反问:“没报上名?” 连黎讶然,随而释怀,“嗯,年龄不符。” 边烬安慰说:“没事,下周五再来,一定能报上。” 连黎随意笑笑,“他们说这事规定,不能变。” “屁!他们公告又没写清楚,自个儿报名时间那么长,你在报名的时候又没成年!” 这些连黎当然都知道,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站两人身边的江乐生一脸懵逼,“等等等等!你俩在打什么哑谜?” 边烬极力耐着性子跟他说明情况,“一个奥数比赛,连黎要参加,比赛报名这个月底截止,限未成年,连黎十月成年,负责人不让他报。” 江乐生更蒙了,“不是,烬哥,你咋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当我奥数培训班白上的?” “所以你也报了?” “没有。” 江乐生:“……”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边烬手绕到连黎身后,尝试性地轻拍一下他的背,见对方没有抵触,又拍了两下。 “下周五我陪你来,一定让你报上。” 连黎知道他只是安慰自己,对他扯出一个微笑,“谢谢。” 两人陪他一起回家,在公交车站与他分别。 临走前,边烬对他说:“要月考了,周一我能向你请教问题吗?学习委员。” 江乐生嚷嚷着:“我也要我也要!带我一个!” 边烬给他背一巴掌,“你要个棒槌,他又不是你的学习委员。” “学无止境!学习没有边界,学习委员当然也没有边界!你的我的他的,都是大家的!” “你们语文老师没被你气死真是不容易……” 连黎被两人逗笑,“我没问题,辅导你们同时我也能再复习一遍,利己利他的事情。” 江乐生对边烬拱拱鼻子,“你看看人学霸,多大方!” 边烬懒地理他,对连黎说:“周一见。” 这是今天的第二遍‘周一见’了。 “周一见。” 连黎到家的时候发现大门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缝。 “妈?”他疑惑地打开门,房门安安静静的,随着他出声忽然传来“嗙当——”一声,是杯子摔碎的声音。 连黎忙闻声走去,里面的是周思洁,连黎松了一大口气。 周思洁神色很慌张,一直在掖上衣口袋,像是在藏什么东西。 “妈,你怎么了?” 周思洁理理头发,“没事,刚刚走神不小心摔碎了个杯子。怎么样?报到名了吗?” 她问得随意,连黎却觉得瞬间进入寒冬。 “没有。” 周思洁瞬间变了脸,胸口来回起伏几下,嘴角抿得很紧,脖子青筋都爆起。 她声音却压得很低,“我不想听什么理由,我只要在报名截止之前听到成功报上的消息。” 连黎居然在想,他还有十三天可以喘气。 *** 第二个‘周一见’的flag还是被打破了。 王老师这个周末回老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去了,连黎不需要去补课,但他还是早上八点就出门,去图书馆复习,下午六点再回家,只是为了和周思洁错开时间。 周日中午,他出去吃午饭的时候非常“恰巧”地碰到了边烬和江乐生。 两人都背着书包,江乐生看到连黎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惊呼:“草!烬哥你真是神了!连黎他真的在诶!” 边烬对连黎笑笑,“你之前说过,你很喜欢这里的图书馆,人少安静。” 这话连黎确实说过,但他不明白仅凭这句话为什么能猜到他今天会在这。 江乐生凑上来说:“连学霸你要去吃午饭?我们也没吃,一起去呗?下午你教教我数学可以吗?给我教及格就成!”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连黎不会拒绝。 教他们功课自然不能在图书馆自习室,三人只能凑在图书馆大厅角落,扯几张纸垫地上坐,拿椅子当桌子。 “所以这个p得分情况讨论,第一种是当p小于负一时,第二种是大于等于负一小于零,第三种是大于等于零,将mn的值带进去就行了。” 连黎在跟江乐生讲他作业的最后一道题。 江乐生听得那叫一个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草!这感觉就像便秘十多天终于拉出来了一样。” 边烬给他一巴掌,“恶不恶心。” 连黎笑笑,问边烬:“你有什么题目要问的吗?” 边烬挤开江乐生,“有!这两页都要问。” 江乐生憋憋嘴,“烬哥,你也太贪了吧,我才问一道,你问两页。” “我这叫勤学好问。” “行8。”江乐生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在那算三种分类。 连黎拿过习题册看了眼,“微积分?我们这周作业布置这里了吗?” “没有,但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想做做,但我做不来。” 江乐生忙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就叫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边烬给他直接挤出去,“滚,就你会抖机灵。” 连黎看了眼第一题,是一道隐函数求导的题,上周刚学,不过老师说高考不考,所以只是粗略讲了一下。 题目是x的平方 y的平方=r的平方,求dx平方分之dy平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