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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门外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委屈,觉得你可以放弃,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赵星用手指戳过我的位置,“我也是一样的,赵星星,我看到你在搞人,杀了你的心我都有了。” 赵星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我没有勇气杀了赵星,我们还是走上了出轨的那条路,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第48章 陈年旧事翻开来说,赵星有点尴尬,我倒还好。 时光无法倒流,做过的选择无法重选,缘分让我和赵星相遇,也同样是缘分让我赵星相离。 这是命,总得认。 赵星这人讲究公平,他会觉得,我能搞他,他不能搞我,这不公平,也会觉得,我能搞别人,他也要搞别人,这才公平。 可感情这件事,从来都不讲公平。 当年的他总认为,他付出得比我更多一点,人的本能让他选择保护自己,后退了那么一步。 而当年的我看到了他的后退,我怒不可遏,我歇斯底里地反复思考,为什么他不能把全部的爱给予我。 情到浓时终转淡。 岁岁年年人不同。 赵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认了输,说:“总归是我对不起你。” 我回了一句:“那时候差点拆伙了,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也点头答应了那个提议。” 赵星偏过了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崔明朗,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特平静地怼他一句:“我看你是在痴人说梦。” 他轻笑了一声,说:“也对,旧人哪里比得上新人。” 我轻点了下头,实话实说:“我的确是玩腻你了。” “你今年三十多,还玩得动,再过二十年,你再试试看。” 他揶揄我,我也不生气。 “你玩得花,自然玩不动,我还是讲究养生的,哪里玩不动。” 赵星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说:“崔明朗,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我说:“我们是好兄弟。” 就这样吧,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爱情埋葬。 -- 我和赵星一起泡温泉,浴袍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刚泡了一会儿,服务员就凑了过来,递给了我们一份悬浮的双人下午茶。 编制成爱心的竹篮上放着各式精致的甜点和饮料,我踢了一脚赵星的小腿,问他:“多少钱?又当冤大头了?” 赵星回踢了我一脚,说:“我有这儿的尊享卡,免费送的,单买应该四百多?” “那还是要吃一点的。”我随机找了个饮料杯,喝了一小口,差点没吐出来,最后还是靠毅力咽下去的,“一股子香精味儿。” “不好喝的话,就别喝了。”赵星皱紧了眉头,“可能是直接勾兑的饮料。” “还是不能浪费。”我一口喝光了杯里剩余的饮料,这次谨慎了很多,终于挑选了一块看起来还不错的红丝绒蛋糕,只咬了一口,差点被送走了。 “味道不好?”赵星明知故问。 “你说呢?”我气笑了。 他拿起了另一块红丝绒蛋糕,放在嘴里吃了,点了点头,说:“的确不好。” 我已经对这个漂浮下午茶不抱有任何期待了,也不挑拣,干脆一样样吃着,赵星试图阻拦我,我回了一句“别浪费”,他叹了口气,跟我一起吃着并不好吃的食物,还美名其曰“忆苦思甜”。 我们将东西吃得七七八八,坐在温泉的边缘聊天,聊的话题是以前的一个同学终于脱单,要不要一起出席喜宴。 我和赵星的朋友圈交集非常多,为了避免麻烦,离婚的事暂时也没有公开,同学的请帖发给了赵星,按理说,我们应该一起去的。 赵星只是将这件事向我提了提,没给任何意见,我想了想,说:“还是一起去吧。” 人家大喜的日子,我爆出来一个离婚,不太好,赵星去了我没去,也不太好,左右就是一场婚礼,应付一天,也不算难。 聊过了这件事,赵星又向我提了一件事,他说:“你们院长提议,和我这边联合共建一个实验室,他和你提过没有。” “提过,我没同意,”我摇晃着脚,用脚尖撩水玩,“一年五千万,弄个虚拟的共建实验室,他怎么不去抢钱,哪个冤大头愿意投钱玩这个。” “他说想让你做这个实验室的主任,我答应了。”我停止了晃脚,看他,“别告诉我你已经签协议了。” 赵星抿了抿嘴唇,我就知道他已经签了,我深吸了口气,说:“赶紧毁约,这玩意儿就是找个借口从你们公司账上拿钱,需要技术支撑我一个人就够用了,和他们牵扯什么啊?” “我不想毁约,”赵星慢吞吞地说话,“这笔钱也不多,我也花得开心。”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大脑从繁琐的信息流中抽丝剥茧,最后抓住了最可能的真相,我说:“你是在帮我争取推荐票?” 赵星“嗯”了一声,说:“你们院长的侄子刚从美国回来,最近也在运作,他手里的那张票,未必会给你。” 我想要更进一步,拿到更响亮的称号,就需要三张重量级的推荐票。我博导手里有一张,我博导的挚友手里有一张,最后一张,我一直默认的是院长会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