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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厌烦与疲倦仿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瘾,我们正在热恋,又有着莫名的信心,仿佛会一直热恋。 我和赵星十指相扣,心脏贴着心脏的部位,身体紧密地镶嵌在一起,赵星像啄木鸟似的,轻轻地亲着我的嘴唇,我任由他亲着,浑身上下汗涔涔的,我说:“快做死在床上了。” 他闷笑一声,胸部的肌rou摇晃出很好看的形状,他说:“那不是很好?” 我的思绪停顿了片刻,赞同道:“那的确很好。” 赵星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顶着我不可描述的地方,他说:“死亡是很久以后的事,我们先想想眼下的事吧。” “比如?” “比如,我们的新婚蜜月,你有什么主意?” 我张了张嘴唇,有点想提议去之前我和赵星私奔打工的那座城市,但想了想,说出口却是:“和上次的蜜月旅程一样吧?” “一样?”赵星表达了疑惑,但没有生气。 “嗯,一样,”我对那次蜜月旅游其实没什么印象了,记忆中的,就是我和赵星一直在冷战一直在较劲,他找情人我也找情人,白天在旅拍的镜头下凹陷出丁点甜蜜,夜晚却拥抱着他人的rou体,“我想用的记忆覆盖掉那些不太美妙的记忆,况且上次我们玩得也不算开心。” “我还以为那时不开心的只有我一个人,”赵星轻笑了一声,“你的提议很棒,我答应你。” -- 于是第二天,我们踏上了蜜月之旅。 我们上次的旅途大半都在游轮上度过,赵星当时包下了游轮最好的房间,这次更夸张,他直接买了一艘游轮。 不过我们还是喜欢热闹的感觉,他的游轮依旧承载着其他游客,只是保留了最好的房间,除此之外,所有的空房,我们可以随机入住。 我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大脑漫无边际地思索着赵星到底是多大的资本家。冷不防地,腰身被一双不算柔弱的大手握住了,我的大脑里闪过了《泰坦尼克号》经典的相拥画面,可惜我面皮不够厚,实在做不出伸平双臂的举动,只能在耳垂被咬住的时候深吸了口气,对完全熟悉的男人说:“背后偷袭,嗯?” 赵星舔了舔我的耳垂,在我的耳畔说sao话:“真想把你扒光,摁在甲板上……” 我的眼角余光瞥见正围观的游客,和他们悄悄举起的手机,轻声回了句:“我可不想和你因为这种事,上个头条。” “可以清场。”赵星跃跃欲试。 “算了吧,”我拍了拍赵星的手背,“天气这么好,好风景属于所有人。” “嗯。” 赵星应了句,我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却在用过晚饭后收到游船APP统一发来的推送消息——今夜23:00-03:00甲板临时清理消毒封闭,请各位游客另行选择时间前往…… 我反射性地算了算四个小时我们能干些什么,意识到什么都能干后,忍不住捶了捶头。 真是的,赵星这家伙,越来越会哄人,我对他,竟然也越来越纵容。 我忖度着不能再这么惯着赵星了,但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还是耐不住赵星明亮的眼睛,和他一起到了空无一人的甲板上。 甲板上做了一些布置,有很浪漫的灯光,也有娇艳的玫瑰,我举起酒杯和赵星的酒杯碰了碰,很破坏气氛地问他:“你该不会想跪甲板?” 赵星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说:“可以啊,反正也不算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去找个垫子。” 如果他还是十八九岁,我肯定能下狠手,当初他每次都挣扎得厉害,想翻身搞我,我能干出用皮带将他绑在床柱上,在冰冷的瓷砖上折腾他的事。 他那时候浑身都是青紫,膝盖磨破皮是常事,我总以为他会乖,但他偏偏野得厉害,像一团不灭的火。 但他已经这么大了,不久前又刚刚做过手术,为了情趣可以看看夜空,受伤就大可不必了。 赵星握住了我的手,他说:“你好温柔哦。”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毕竟要用一辈子的,温柔点是应该的。” 我们在夜空中接吻,吻着吻着,赵星不知道从哪儿变来了柔软的垫子,我们一起倒在了垫子里,也不急着做不可描述的事,就是凝望着彼此,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 赵星问我笑什么,我反问他笑什么。 他不说,我也不说。 我们的身影慢慢地交叠在了一起,情到浓时,半空中出现了“嘭嘭”声响,我仰起头看,发现几道烟花滑过了半空。 赵星躺在我的身下,随意地指了指,说:“为你准备的烟花秀。” 烟花很美,我却低下了头,凝视着赵星的眼。 赵星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他说:“怎么不去看烟花?” 我动了起来,继续和赵星不可描述,喘息之中,我回答他:“看你更快乐。” 世间万般风景,但万般风景都不如你。 赵星知晓了未说出口的话语,他显得格外激动,攀附着我的肩膀,激烈地亲吻着我。 我们在满天烟花的夜空中诉说爱语、抵死缠绵,那些过往纷杂的记忆在一瞬间全部褪色而去,我的眼中只有赵星,赵星的眼中也只有我,我们是新婚夫妻,我们将永远甜蜜。 等做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我们搀扶着彼此,却没回属于我们的最大的房间,反倒是挤进了狭小的内舱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