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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现成父在外面养了小三,孩子比成舟只小了几个月,一向温柔端庄的成母变得激进扭曲,整日和成父吵架。 后来,她甚至找上了成羽泽母子,给他们钱让他们走,却被赶来的成父当众扇了一巴掌,并拽回了家。 回家后他们吵闹,砸东西,打架,在成父扬起手要再打成母一巴掌的时候,被成舟撞见,成舟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成父撞到在地,和他厮打起来。 成父怒极大吼着:“反了反了!果然是什么样的女人就生养什么样的儿子!” 说罢甩手出去。 成母头发杂乱,妆容尽毁,跪在地上抱着成舟大哭起来。 那之后,成父很长时间没回家,成母则日渐消瘦,变得抑郁。一个身为人母的人,被成舟姥爷姥姥养的太好,到了这个年纪,才遇到了一件意料外的事,失去了她认定了半辈子的纯真的感情。 无论成舟做什么,都无法让成母高兴起来,终于,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清晨,成母睡过去就没有再起来,桌子上还有空了的安眠药盒。 安眠药是处方药,正规药店一般不会卖,也不知她去哪儿攒了这么多。 成老爷子本就宠爱成舟,因为这事,心中愧疚难当,对成舟更好,并且对外宣布绝不承认成羽泽是他们成家人。 那之后成舟浑浑噩噩,也想过死,却三次都遇到了聂尚林,他想,这就是猿粪。 那么多年,成舟之所以一直坚持和聂尚林交往,守着他当做“家”的地方,很大的原因就是聂尚林曾经不止一次给过他念想和希望。 成舟和聂尚林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聂尚林算是□□了他,还叫了成羽泽的名字,那时他几近心如死灰。 然而后半夜的时候,聂尚林却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脖颈之间,半梦半醒地呢喃道:“小泽拒绝我了,要不,我们试试吧。” 成舟不知道聂尚林是不是清醒的,但是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的高兴,特高兴,腰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连觉都不想睡了。 于是第二天他对聂尚林说“你看是不是要负责”。 聂尚林默认。 于是他们开始了这段不明不白的感情。 其实不明不白的只有成舟一个,一直抱着对未来莫须有的期待。 成舟大四毕业后,慢慢开始融入公司,他手中股份已经超过了成父,成父不堪重用,成老爷子身子还硬朗,让成父当着他的面先写下了遗产分配,成父手中的股份,成舟八,成羽泽二。 虽然不愿意,但成父还是照做了。 成老爷子是真的疼成舟。 但是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成老爷子在成舟大四毕业一年后,心肌梗塞,猝死,当天就去了。 那天成舟接到消息之前,就不小心打翻了老爷子送他的青花瓷杯,他心头一跳,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少爷,老爷子他……去了。” 那天成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他连推带撞的跑了出去,开车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老爷子丧礼办的不大,来的都是熟人。 老爷子的黑白照片贴在墓园的墓碑上,抿着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一看就是个严厉的老头儿,但就是让成舟觉得可爱,亲近。 葬礼上来的人很多,其他人有假哭的,有慰问的,有寒暄的,就成舟一个漠然的跪在墓碑前。 那时候他已经和聂尚林同住了,聂尚林总说忙,很少回来,可是那几天,聂尚林天天很早就回了家,也不多问,陪着成舟安静地呆着,抱着他睡觉。 成舟一开始是睡不着的,睡着了也总在半夜惊醒,这时候聂尚林就会抱他更紧一点。 后来成舟度过了那段时期,傻乎乎的以为聂尚林是心里有自己的,以为人的生老病死不可掌控,但还好还有聂尚林陪着,他不是一个人。 他那时候一度觉得聂尚林也认真了,他们的感情不是不明不白,更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直到后来有一天,成舟经历了生死,无人照看,又听见慕臣风的那句:“该对成氏下手了。” 第13章 只是个暂时无关正文的番外 番外忽梦少年事 聂尚林做梦了,梦到成舟要离开他的那天。 成舟站在他们同居的屋子门口,背着一个包,冷漠地看着他,说聂尚林,你真让我恶心,这房子我卖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那一刻如海般令人窒息的恐惧席卷了聂尚林的全身,不该是这样的,他已经挽回了,成舟不会离开他的,不会的…… 是啊,不会的。 聂尚林看似冷静了下来,眼中却带着骇人的深沉,他伸手夺过成舟的包,态度强硬地拉着他进了屋门。 刚打开门,聂尚林把成舟一路拖抱进屋中,而后甩到床上,成舟还来不及挣扎就感到眼前一黑,被聂尚林掠夺了故意,如同被翻滚的海水冲刷般的激烈。 “唔……尚林……放……放开……”费力地在唇齿交缠的间隙发出断续的声音,窒息密集的亲吻使成舟感觉自己仿佛整个人都溺入深海,有种无处停靠的恐慌感,于是他双手紧紧的抓着聂尚林的肩膀,企图找寻一个支点。 感受到成舟无力的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聂尚林心中一紧,更加激烈的亲吻啃噬他的嘴唇,将他牢牢的缚在自己的怀中,就这样抱着这个人,仿佛抱着自己的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