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 第28节
书迷正在阅读:这只雌虫恃宠而骄[虫族]、合租男女(1v1炮友转正)、鬼界高能!前方玄学小祖宗下山了、被听心声后,成了反派魔头白月光、世子每天都想跑路、女扮男装的我被迫黏着气运之子、趁醉装疯、虫渣反派修炼指南[虫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穿越之七零合约婚姻
“小澄哥,你今天还玩游戏吗?”于星瀚从后面抱着景澄不放。 “你昨天不是说游戏不适合小学生嘛。”景澄回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陆辰心里一咯噔,气死了,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小学生都撩? “咱们两个偷偷玩,只要别被你那个大神发现就行,我带你去打斗技场!”于星瀚说。话音未落,命运的脖领子被人揪起,回头一看,亲哥来了。 “说什么呢?”好你个于星瀚,当着你哥的面约你未来嫂子,陆辰的脸色一阴再阴。 “哥,今晚我可不可以和小澄哥一起睡啊,你睡觉好占地方的……”于星瀚转身和景澄装可怜,“呜呜呜,小学生不能缺觉。” “你回家就不缺觉了。”陆辰将人拎到一边,单独面对景澄忽然找不到开场白,先咳嗽一声清嗓,“咳……你昨天睡好了么?” “还行。”景澄说,用眼神将人勾住,“你一会儿要出门?” “是,我们出去一趟。于星瀚要是不老实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收拾他。”陆辰说。 可景澄摇了摇头:“不巧啊,今天我也要出门,你没看我都打扮好了?” “啊?你去哪儿?”陆辰追问。 景澄双手撑在桌沿上,只是笑了笑,看样子不打算说。刚好庭院门口响起了鸣笛声,陆辰第一反应是姜鑫的大越野,可是看过去才发现是一辆陌生的……豪车。 成功人士的黑色豪华轿车,带司机。 “走了啊,晚上见。”景澄先在于星瀚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又在陆辰脑袋上揉了一把,经过戴明旭时打了一声招呼,随后走向那辆豪车,主动拉开了车门。 车里面的人一闪而过,陆辰只看出那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什么人会让司机开着几百来万的豪车来老城区接景澄啊? 难道……这也是他的鱼? “发什么呆呢?走吧!”苏御这时搭上了陆辰的肩,轻声问,“哥们儿,刚才那车是谁的?景澄在外头和什么人接触你得问明白再下嘴。” “谁要下嘴了?我又不是黑头发,又不甜甜的。”陆辰心里说不清道不明地发酸,回身警告于星瀚,“哥出去了,你在家乖乖陪着戴爷爷,要是给爷爷找麻烦我回来揍你。” 于星瀚立刻小鸡啄米状点头,目送兄长和另外3个人离开庭院。 上了车,陆辰一路无话,原本因为排练而兴奋起来的心情冷得彻底,许许多多的问题汇聚成一个问号,撞得他太阳xue疼。景澄喜欢的人到底是哪个?刚刚接他来的有钱人又是谁?他又是怎么认识那种人的? 难道也是游戏里认识的? 重重困境将他围住,下了车,到了约定地点,陆辰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交流能力暂时消失。他很想给景澄发个信息问问他干什么呢,到底和什么人在一起,可以又找不到合适的身份去查岗。 毕竟,海王亲了人都是不负责任的,自己这个“家夫”名不副实。 手机拿在手里,陆辰只好打开贴贴,既然问不了景澄,要不问问他的马甲? 说干就干,陆辰立刻打字:[小菜鸟,你干什么呢?] 不一会儿,回复来了。 小菜鸟:[我在写作业啊,大神今天我没时间玩游戏了。] 这……这明明知道他骗的人不是自己真实身份,可陆辰觉得此刻的头顶更绿一层,绿过烟海市的绿化。 “干什么呢?”姜鑫一把抢过陆辰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掐着烟直笑,“还玩这个呢?你多大了?” “你不玩儿?”陆辰将手机夺回,再看屏幕时小菜鸟已经下线。 “小孩儿才网恋,有本事你奔现。”姜鑫将烟头拧在木桌上,“你这一池子的鱼到底有没有正宫?” “正宫……还没有。”陆辰躲了下他的烟味,可是躲不开他的皮革信息素,“但是我真有一个奔过现的。小时候在鲸屿岛你们把我扔了,还记得吧?我被一个小男孩儿捡走了,白吃白喝一整天,现在又遇见了……” 姜鑫、余哲和苏御同时看向他,3个人仿佛同一时间惊掉了下巴。 “他现在是警察,但是不知道我是男生。”陆辰语气上扬,毕竟背后有法治人物撑腰,“满打满算,我俩遇上那年刚好是青梅竹马的状态。” “别他妈逗我了,你那算狗屁青梅竹马。”姜鑫第一个反应过来,“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吗?从小认识,一起长大,你为他打架,他还得为你哭鼻子,哭着说长大了嫁给你。” “我没有,难道你有?”陆辰反问。 “我当然有,我家大业大的什么没有?”姜鑫投来不屑的目光,“贴贴这都是骗小孩儿的,有本事来真的。” “别骂了,咱们小鼓槌马上成年,未成年小可爱玩儿贴贴怎么了?”苏御也抓准机会嘲讽一波,“赶紧分化,狗alpha阵营欢迎你。兄弟一生一起走,手拉手大家都是狗。” “苏御最近经常单押,以后出新歌你主唱吧。”余哲正在电脑上备注表演注意事项和开销明细,“鲸屿岛这次烟火节非常隆重,场地费和参赛费用都不是小数目。你们能不能把精力放在梦想上,别老放在感情上?” “18岁的年龄不想感情,难道还想着养老吗?”苏御反问,“有本事你将来别谈恋爱。” “我当然不谈,我从我爸妈失败的感情当中早早吸取教训,坚持独身,更不会脑袋一热就结婚。”余哲将话题绕回正事,“还是认真策划活动吧,这次烟火节一共3天,演出在最后,期间会有整个岛屿的开放活动和烟火表演。” “好他妈浪漫啊。”苏御说,“好适合带人去谈恋爱,好想初恋。” “你带个冰淇淋车吧。”姜鑫打破了苏御的恋爱幻想。 几个人凑到一起就聊个没完,以前都以挤兑陆辰为主,收拾苏御为辅,今天陆辰却兴致缺缺懒得回嘴,脑袋里卷了一阵龙卷风。 景澄他到底和谁出去了?开豪车的那人到底是谁? 鲸屿岛活动负责人果然迟到,谈到中午才算正式握手敲定,拟好的演出合同由余哲经手把关。中午过后他们回到了新城区的排练室,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姜鑫刷电吉他,每次演出都报废一把,余哲是电子琴,算是队里最理智的那个,苏御拿起贝斯就开始抽风,台风最为癫狂。 别看陆辰一头粉毛,实则最为低调。 架子鼓,无论是表演还是排练,都在最后面,是一个最不容易被注意的位置。地下乐队不像流量组合,没有人设,大家都真性情演出,或多或少暴露出不为人知的性格侧面。团粉少,大多都喜欢个人,疯狂迷恋鼓手的粉丝最少。 前头有3个高调的,能跨过3个大帅逼直接注意鼓手的,无疑于一步跨过了太平洋。 架子鼓喧嚣,陆辰很迷恋击鼓的触觉,鼓槌链接了人与乐器的生命。它震动就是它心跳,和自己心跳合拍。脚下踩着的就是架子鼓的呼吸,同样与自己的血液流动押韵。全身沸腾,大汗淋漓,指尖发红,打磨着他的指纹,耳道在节奏感当中迷失再找回出路。 这是他们要演出的新曲目,《孤岛》。 等到排练结束天色已晚,4个人累到不想说话,一个比一个安静。精力和荷尔蒙都在音乐里用完了,现在一个个站在路边发懵。 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从理想的音乐国度抽身而退,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和现实cao蛋世界接轨。 陆辰站在马路牙上,想景澄。 呼吸换气的功夫他望向马路对面,不知道是自己出现幻觉还是心有所成,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餐厅里的那个人。 一颗小橙子,对面还有一个……英俊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sts乐队:flag团伙。 第34章 头上绿了又没绿 没看错吧?陆辰晃了晃脑袋, 再次定神看去。方才的画面没有一丝改变,就是那个人。 “咦,那不是景澄吗?”不止是他, 苏御也看到了, “对面那人谁啊?” 闻言, 姜鑫和余哲同时看向对面,刚刚在排练室里为了live累得要死要活的4个少年齐齐沉默。 陆辰沉默是因为景澄对面的男人自己确实不认识, 而且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是被轻松碾压的那一边,无雄厚财力, 无社会地位, 不仅没分化没成年没高考, 还玩地下乐队。另外3个人沉默是因为不愿意戳破, 此情此景,他们的好兄弟是不是……让人绿了? 转念一想,也不叫绿啊, 景澄和他又没确定关系。 “喂,要不要去问问?”姜鑫办事一向直接大胆。 “或者派个人过去窃听?”余哲也提出可行性方案。 苏御没说话,只是拍了拍陆辰的肩膀, 意思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坚强起来。 陆辰的手不自觉收紧,好像刚刚折断的鼓槌还在掌心里发热, 还在他手指的骨节之间飞速旋转。他看向那扇窗,景澄就是一个他永远捉摸不透的人,一会儿帮着警察当线民, 一会儿在网上玩贴贴, 一会儿又和成熟男人约会。 他亲过自己两次,却从没说过对自己究竟什么感觉。陆辰摇了摇头, 无奈地笑了出来,两个鱼钩在池子里相遇,没有别的结局,只能是一个勾着一个,直到其中一个被勾出水面。 海王局,他先忍不住,鱼钩动得乱了套,池水已经藏不住它了。 “算了,走吧。”他落寞地转过身,不去看,不去问,谁先主动谁是狗,但内心也有故意躲闪的那一层意味,怕戳破了就真戳破了,再也没法带人继续玩游戏,没法一起参加青华杯。甚至没法再面对面。 脚下有一大滩水,宛如光怪陆离的平行世界将现实生活里的霓虹颜色全数吸入。路面上的人转了身,水面里的人却一步跨过,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景澄深深喘了一口气,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好像被一双狗狗眼睛注视着一举一动。来这种高档餐厅吃饭实在不习惯,他刚刚还在一堆刀叉里找筷子,在法国大餐的餐单里找鱿鱼烧蛋。 窗外似乎又有下雨的趋势,乌云恨不得挤在玻璃上,玻璃外车水马龙,大家都想着赶紧回家,没有绒花树的沙沙声只有鸣笛。 景澄面前这份奶油蘑菇面还没吃完:“有辣椒油吗?” “你能不能有点品味?”范嘉德用餐巾擦了擦嘴,“这么多年,能不能有点长进?” “嫌弃我没品味没长进,你别和我见面啊。”景澄笑了。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范嘉德将餐巾叠好,放在桌面上。 “算了吧,你亲口否认过的血缘关系,我不想要。”景澄收起笑容,静静地审视着他。 两年没见面,两个人都没怎么变,但实际上变得很多,无论是内里还是外在都像脱胎换骨。景澄的目光从审视变成平静的注视,时光倒流,眼前的细碎光阴回到十几年前,自己还很小,范嘉德还很年轻。 mama说,我带你去找爸爸。 从没见过爸爸,景澄那天格外乖巧,还主动换上了从不舍得穿的新衣服。mama带他去了一家高档餐厅,将他留在座位上,独身去敲包间的门,而后门开了,一个男人往这边看了一眼,说:“我只有一个儿子,他不能是我的儿子。” 那一天,景澄话到嘴边的“爸爸”两个字,再也机会喊出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好,回忆结束,景澄从不沉溺过去,疯了一样只想回家。他的房间里还有没做完的练习册,没看完的数学网课,没吃完的橘子硬糖。 范嘉德也看向景澄,身上是檀香味的信息素,只不过少了年轻时候的嚣张,逐渐开始沉淀。“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我有没有给你闯祸,会不会被人扒出身份吧?”景澄笑得肩膀直晃,他以前也相信过这句话,可是后来他慢慢发现,范嘉德所谓的“看看”,就是看看自己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会不会影响他的发展。 烟海市大部分人都知道“范嘉德”这个名字,所以他不能有自己这个儿子。 “你看吧,好好看,没人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没人相信。”景澄已经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奶油蘑菇相冲,那团面条的滋味在胃里翻江倒海,让他一阵阵反胃,“我先走了。” “我不这样看着你,谁知道你还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来?”范嘉德的信息素冲到了景澄的鼻尖,“你看你现在和什么人接触呢?没有一个正经人,听说你现在还是小流氓,学人家收保护费……” “我接触什么人,没必要和你汇报吧?”景澄恨不得随便拿一个雪白的盘子往范嘉德脸上砸,“我没心思去报复你,你也没资格管我的人生。” 周围都是用餐的人,还有不少服务生,范嘉德的脸面挂不住了,震怒之下还保留着威严:“你……” “景澄,他是谁?”一个年轻的声音将范嘉德的声音打断。 声音不大,语气倒硬,范嘉德回头看去,只看到4张年轻的面孔。“你们是什么人?” 景澄的手已经摸到盘子边,听到陆辰的声音时差点将盘子摔了,惊讶中掺杂着惊慌。“陆辰?你们怎么来了?” “路过,进来看看。”陆辰说,自己还是没忍住,刚走没两步就掉头冲了回来。 从方才冲进来的一刹那,他还看出景澄动气了。 景澄这个人虽然平时笑嘻嘻,和谁都玩儿得很不错,但是真正的喜怒哀乐很少放在明面上。陆辰见过几次,见过他在天台抽烟,见过他发高烧,宛如看到了满月的另一面,满目疮痍全是伤痕。他是月亮一样的人,时时会变,地球上的人看月亮只能看到它亮,看不到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