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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让向知回剧组吧,距演唱会还有八天,说不定事情能有转机。”最后还是迟方早打破僵局,他站在哥们的立场轻轻抱了抱向知:“就算最后你不能上台,我们也不会丢下你不管,Starry可以不完美,但必须完整。”

    。

    即使有迟方早宽慰的话在,向知往后几天仍然过的魂不守舍,他把全部精力放在拍戏上,剩下醒着的时间不是在等迟方早的电话就是在想方设法的躲连历。

    演唱会提前对向知的唯一好处就是有正当理由避免二人独处,他前天借口排练昨天借口彩排说是住在全星的宿舍,其实呢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每到晚上也只能回他在首城的公寓,用投影不断的播放练习室录像,以填补内心的空缺。

    向知就这么可怜兮兮的耗到了演唱会当天,他心知公司那边不会松口,但在收到迟方早的道歉信息后还是全身发冷,他用仅存的理智在群里发了“加油”,把手机扔在洗漱台,自己在客厅一瓶接一瓶的喝闷酒。

    喝了醉醒了喝,向知反胃冲到卫生间狂吐时外面天都黑了,他挣扎着起来拿毛巾,不小心把手机碰了下来,只见屏幕上闪烁着来电提示,他被晃的眼花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胡乱摸索着接起电话:“喂。”

    “向知?”连历听到向知接电话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在哪?”

    向知热的要死,换了个姿势和瓷砖亲密贴贴:“连老师啊,我在,我在后台。”

    连历隔着网线都能闻到冲天的酒气:“你在哪个后台,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几点?”向知眯着眼看了眼手机:“零点四十分。”

    连历:“那是四十秒,是通话时间……”

    “哦哦。”向知重新回答:“八点。”

    连历放慢语速,生怕向知听不清楚:“演唱会都开始半个小时了,你人呢?”

    向知选择性失聪,自言自语道:“都半个小时了啊,嗝,我得发微博假装我很忙说我去不了演唱会。”

    “你不许发。”连历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出声制止向知发出一串乱码或者痛骂公司:“也不许挂电话,你在哪,等我去找你,我给你打字帮你发。”

    向知大脑停止运作,乖巧道给连历发了位置,重复他的问题:“你在哪。”

    连历:“办演唱会的体育馆。”

    “你去看我们演出了啊,怎么没和我说。”向知的语气先是惊喜然后瞬间失落,台上又没他他高兴个啥,他不甘心地发问:“演唱会,好看吗。”

    连历:“就看了个开场舞,发现你不在就出来了。”

    向知追问:“开场舞好看吗?”

    连历:“舞好看,没看人。”

    “好看就对了。”向知呆了两秒突然开始呜咽:“是我编的,还有好几个舞都是我编的,我这辈子头一回没跳上自己编的舞,我的名字还没法跟舞蹈老师一起出现在感谢名单上呜呜呜呜。”

    连历听到他哭心都被揪起来了,平时惜字如金的人情不自禁用起了叠词:“别哭别哭,我马上到,你啊你出了这么大事都告诉我。”

    “你还说我?”向知大着舌头控诉这几天的委屈:“你,你一没事就把我往房间里拽,我给你说了有什么用,我连舒姐都没告诉,你管不了人家公司又管不了我朋友死活,难不成你还给我开场个人演唱会啊……没事连老叔你不用管我,在这躺的挺舒服的。”

    连历也不纠正称呼,踩着油门往向知住处赶。他到地方问了楼层和密码打开房门,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了和马桶深情相拥的向知。

    连历:“……”

    向知半梦半醒:“嗨连老酥,你好快啊。”

    “起来,怎么喝这么多酒。”向知软成一摊泥,连历架不住他只好把人横抱起来走向卧室,向知昏昏沉沉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反而不舒坦,一边念叨着要看演唱会直播一边找凉的东西给身体降温。

    他抓起连历的手往脸上贴,几分钟后嫌不够凉又甩开手想去客厅找酒,连历被喝醉的向知玩的一愣一愣的,无奈地把人按在床上调出了演唱会直播,嘴上答应着去拿酒,实则转身去厨房打开了冰箱。

    向知看着演唱会逐渐平静下来,极力想从杂乱的画面里找到“向知在哪”类似的弹幕。

    可惜一条都没有,应该是公司屏蔽了与他有关的一切字词。

    他正抱着枕头暗自神伤,连历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进屋:“喝了一天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连老师。”向知迷离的眼中泪光闪闪:“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特别废,我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连一张合影都没有,我该怎么办,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

    连历闻言手一抖面条差点撒一床,他放下碗拿走向知怀里的手机,一把握住向知乱飞的爪子把他逼到床脚。他呼吸沉重,鼓起勇气试探着眼前酒后吐真言的合法伴侣:“想清楚再说。”

    “你喜欢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准时更新了一次,卡在这里不好意思,都来家里了,连总上啊!(咳咳)

    第22章 他偷吻向知的脸颊和鼻尖。

    向知诧异地看着连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凶,他醉的稀里糊涂的,只觉得更难受了:“我喜欢跳舞,喜欢舞台,我用了那么多年不惜和爸妈闹翻才把爱好变成职业,但我又为了一时的热度跑来拍戏而放弃了它,连老师我错了,我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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