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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和性格都是可以装出来的。”易扬眸色变深,“有些人可以为了一个目标很长久的伪装,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人,最虚伪。”

    张妈:“……”

    她咳了一声:“你未来那位哥哥是个很完美的人。”

    易扬抬眼看她:“怎么说?”

    “智商高,家世好,还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

    “太过完美的人不够真实,往往是通过完美的表象掩饰自己真正的内心。”易扬皱起了眉,“我不喜欢他们。”

    张妈算是明白了,小少爷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找茬儿呢。

    “小少爷,这话呀,您以后可千万别在夫人面前说。”张妈替他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夫人听了可是会不高兴的。”

    “无论我说与不说,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易扬沉下眼,“别人的感受和想法向来都不会影响到她。我mama这个人,就是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

    “可夫人毕竟还是您的母亲,纵使她有再多的缺点,您还是要学会包容她。”张妈掖了掖被角,“自从小少爷小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伺候了,只要小少爷事事顺着夫人,不忤逆夫人,一切都还过得去。夫人有时候对小少爷的管控着实太是强了些,但是您和夫人好歹血脉相连,夫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害您,还请小少爷在夫人结婚之后能够与父亲和哥哥和睦相处,这样您也可以少吃不少苦头。”

    易扬一声不吭,过了半晌,他才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夫人说下个月十五号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一天。”

    “我可以不去吗?”

    “这……”张妈有些犹豫,小少爷毕竟是夫人唯一的孩子,在婚礼上也不现身,这未免有些于礼不合。

    “开玩笑的。”易扬闭上眼。“mama要结婚,做儿子的哪有不去的道理。”

    因为刚做过手术的缘故,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在此刻便显的更加虚弱。张妈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易扬的心疼又加深了几分。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韩玉梅和黎为君结婚的那天黎未暮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去了。

    “新千年结千年缘,百年身伴百年眠。天生才子配佳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祝你们海枯石烂同心永结,地阔天高比翼齐飞!”

    在场的宾客同时鼓掌,表面的场面倒是和谐的很。大概是碍于两家声望,竟也没人提再婚的事。

    酒过半酣,韩玉梅终于抽出了空,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嘴角的笑容是甜美的:“小扬,谢谢你今天能来参加mama的婚礼,mama很开心。”

    易扬勉强笑了笑,尽力不让自己的眼眶泛红:“你开心就好。”

    婚礼现场非常热闹,人声鼎沸。韩玉梅忙着去招待别的人,易扬于是找了个角落自己坐着喝酒。

    这酒大概是度数有点高,喝了两杯之后,他就觉得有点晕。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是情绪不太好的缘故,连酒量也跟着变差了起来。

    他站起身想找个休息室休息,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被旁边的大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帅哥,没事吧?”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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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峰在旁边注意到易扬很久了,没别的原因,实在是这个人颜值太高。

    贺峰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痒。

    他是个弯的,虽说自己年纪不小了,可是看见年纪轻的小鲜rou还会忍不住去吃豆腐。毕竟鲜嫩。

    今天也是受邀来参加,没想到还能碰上这么个极品。

    一时间就有点忘我,一只手已经不老实的搂住了他的腰:“帅哥,这是喝醉了吧?去哪里,我送你啊?”

    瞧这话说的,活脱脱老流氓一个。

    易扬并没有发晕倒头脑不清醒的地步,当即就去扒他的手:“不用了,我……”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易扬顿了顿,腰上的手已经如愿离开,不过让这手离开的显然不是他自己。

    贺峰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还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开骂:“你他妈谁啊,敢打老子?!”

    话音未落就顿住了:“黎黎黎黎……黎少?!”

    黎未暮开了口:“贺叔,这是我家的人,您手脚还是放干净点的好。”

    完了,差点就招惹到大佛了。

    幸亏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贺峰果断把手里揽着的人推了出去:“误会,都是误会,我可什么都没干,黎少赶紧把人带走吧,省得别人觊觎。”

    黎未暮悠悠道:“谢谢您提醒了。”

    贺峰打着哈哈:“哪里哪里,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顾黎未暮是什么反应,一溜烟跑了。

    易扬靠在墙边头还有些晕,黎未暮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站的住吗?”

    易扬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

    黎未暮有些心烦的扯了扯领结。

    注意到这人还是因为先看到了贺峰。

    同学摇了摇酒杯:“贺峰又看上一个。”

    黎未暮没什么兴趣,毕竟贺峰是个老流氓圈内人尽皆知。

    “看起来年纪挺小的,长得也好看,合这老流氓的口味。”同学饶有兴味,“看来还是没被他老婆收拾服气。”

    黎未暮把酒杯放到台子上:“走了,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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