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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舒成狐疑:你相信不是我放的? 我们的工作是查案,我们会尽量查清楚每个疑点。程锦道,你有不服的地方就说出来。 阎舒成看看他,又看向旁边用手支着下颔的杨思觅,道:这棵珊瑚树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所以我带去过店里,可以说大部分雕刻工作都是在店里完成的,很多人都见过这棵珊瑚树。 你这借口找得不错。行吧,很多人看过,那多少人摸过呢?程锦道,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家玉器店其实是个菜市场,走过路过的人都可以伸手摸一把你的鸟。 杨思觅:你真刻薄。 程锦: 杨思觅:不过我喜欢。 程锦抚额不语。 阎舒成没心思关注他们的交流,他想了片刻,道:经常来店里并且和我很熟的人肯定是可以摸到的。 程锦:向芳母女被杀时,你那棵珊瑚树放在哪里? 店里。 那就说说有哪些人可以接触到它吧。 阎舒成沉默了一阵后,说出了几个名字。 他们都是不错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害我而且,难道我做人就做得这么失败吗?唉,我也不知道。 他看起来很丧气。 离开监狱,开车回市里,叶莱问沉默的穆英:穆哥,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穆英抬头:我在想,会不会阎舒成真的是被陷害的?他看起来像是真的不知道珊瑚树中藏了血珠子。 小安惊讶:诶?你不是一直很坚决的吗?怎么你这么坚决的人都改主意了? 穆英挠了挠下巴,道:如果用客观的眼光来看他,他看起来像是没杀人。 可能是他比较会伪装。小安歪头,我觉得也能做到他那种程度,不难的,只要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真的没杀人就行。 还是别拿自己代入杀人这种事情吧。穆英不自在地道,他不是很善良的人,所以当年才会对向芳母女的被害无动于衷,但不能因为这点就说人是他杀的,如果真是他杀的,他可能反倒会假装一下。我对他的偏见太深了,所以才会一心觉得他是个变态,人就是他杀的。我觉得我以前可能错了。 嗯,他在向芳母女被害后还骂她们是猪,是很变态。叶莱道,能和他这样的人当朋友,他的朋友或许也不是很正常? 穆英:我和步欢见过他那几个朋友,他们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通知他们来协助调查吧。程锦道,还有阎舒成的父母,也通知一下。 叶莱应道:好的。 一联系才知道阎舒成父母现在在医院,阎母因为阎舒成的事,忧虑过度,病了。 程锦便决定先见阎舒成的朋友们,稍后再去探望阎舒成父母。 阎舒成的几个朋友被叫到公安局,但他们都表现得对珊瑚树不了解。 到这个时候,管文礼终于搞清楚了特案组手上的重要证据是什么原来是从阎舒成家里拿来的一株珊瑚树。 他惋惜地想,自己的策略其实没有错,只是错在没有考虑到证物可能是贵重东西,所以没有提醒阎宽不要小家子气,不要不舍得把贵重物件处理掉。 也是特案组太太不可思议了,20年前的案子,居然还硬是找到了重要线索。 初见特案组时把人家想得太简单了,自己一直呆在寒山这种小地方,见的世面太少了,因为自己没见过什么厉害人物,就以为人家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大错特错。 他思索出路。如果是多年前,法治相对比较混乱的时期,他还可以借涉黑非法组织团伙做一些事情,但现在是想都不要想了,或者说他一个普通城市的局长不用去想这种事,某些权势比他强很多倍的人说不定手上仍有类似人脉,但他是够不着的。 总之,到了这个地步,他是无可奈何了。 他便索性提前下班,前往医院探望女儿。 到了医院,管夫人看他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便问他怎么回事。 管文礼看看病床的管颖,偏头示意管夫人去外面说话。 两人站在走廊上,管文礼低声道:基本确定我以前是查错了案,接下来会受到一些调查。 管夫人脸色大变,仿佛是天塌了,那,那怎么办? 管文礼:不怎么办,毕竟是多年前的事,而且主要是查案流程有误,再加上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所以应该不会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主要就是晚节不保,面子丢了个干净 如果他还能再活20年,那可以预料往后20年会十分憋屈。 管夫人后退两步,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 过了一阵,两人回到女儿病房中,管夫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管文礼觉得气氛过于压抑,便起身去外面抽烟。 待他抽完一支烟回来,听到病房中有辱骂声,他赶紧开门进去。 门后的景象是管夫人正在骂管颖,说都怪她,是她害了全家,边骂她还边用手戳她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