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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哦咱这周六又模拟考,下注下注你们觉得谁第一]

    [这简直,毫无悬念啊,咱九中祁斯白的名声在整个北城都响当当,高一就拿降分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那不一定,万一是江神呢]

    [江逾声去年连三等奖都没有吧]

    [好家伙你们太嚣张了吧,我上个物理课手机连震几十下,老师不停用眼白怒视我]

    祁斯白虽然觉得群里的下注挺无聊,但还是有种自己一直以来的地位被撼动的危机感,以及,一点点不爽。

    教他们竞赛的陈老忽然在群里发了句:[适可而止啊你们,物理老师都投诉到我这儿来了]

    紧接着,他@祁斯白:[小祁,你下课来307一趟。江逾声和你的课表、任课老师都一样,他新转来,怕他不适应走班、找不到教室,你这两天带带他。]

    祁斯白秉承着团结友爱和睦相处的精神,把心里那一点点幼稚的不爽压下去,准备绕路去趟数学教室307,带这位江同学认认语文教室。

    307这节没课,也没安排自习。祁斯白走到307前门门口,发现空荡荡一个教室,只有办公桌前的陈老和站他身边的一道挺拔侧影。

    那男生穿一件宽松的纯黑T恤,下摆前沿塞进黑色牛仔裤里,肩宽腰窄,一双腿长得逆天。

    这人得有一米八五、不,一米八七?看起来比他还高。

    而比身高还抓眼的,是男生左手腕上的一块黑色手表。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祁斯白也一眼就认出,那是一款高奢腕表,价格比他手腕上那块多了两个零。

    陈老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祁斯白没仔细听,只看见这位新同学将手机拿在身后,微侧着脸看向屏幕,手上拇指翻动,像在打字。

    祁斯白的手机又嗡嗡震了一下。他没理会,想也知道是数竞那个群还在热闹。

    不知道陈老又说了什么,这位看起来冷冰冰的江同学锁了手机屏,抬起头,看着陈老手中的卷子,没什么语调地开口:“他说这是粗心马虎才犯的错?那他大概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会算错吧。”

    祁斯白听得挑了挑眉。

    虽然隔着大半个教室,听着有些模糊。但江逾声的神情太淡漠,以至于祁斯白觉得,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这是在开嘲讽。

    也不知道在说谁的竞赛卷子。这位新同学说话这么不客气吗。

    下一秒,他就听陈老乐呵呵道:“你说得没错,祁斯白就是这毛病,聪明归聪明,就不好好学,基础一点不扎实。”

    祁斯白:?

    合着刚刚那句算错一加一等于二说的就是他呗?

    第2章 转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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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斯白默了半晌。

    去特么的团结友爱,去特么的带带新同学。

    谁爱带谁带去。

    下课铃恰到好处地响起,打断了祁斯白差点就炸着毛迈进307的举动。

    身后一阵交错的、橡胶鞋底摩擦瓷砖的生涩声响,祁斯白还没回头,肩上一先一后搭上两条沉甸甸的胳膊。

    “这人就是江逾声?”

    “这气质……看着就挺大佬。”

    “害,不就是逼王的气质么。”

    “别说,贴吧里那帮姑娘没瞎说,长得真挺帅的。”

    是数竞班的几个男生。

    “你们几个凑那干嘛呢,我这下节有课,你们没事就滚去上课。”陈老一眼看见祁斯白,向他招招手。

    陈老旁边的男生表情淡淡地看向门口,他眼睛仿若一滩静而深的湖水,视线从门口几人面上扫过,没有一点情绪,直到……看到其中某一个人。

    波澜不惊的湖底骤然掀起风浪。

    祁斯白压根没看江逾声,他朝陈老笑了下,慢悠悠往里走。

    教室里这时渐渐开始进来下节课的学生了,刚刚几个男生也还堵在教室前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老师,数竞班的人都是从初三开始,两三年来每一个周六、每一个寒暑假跟着您上课,一场一场考试筛选出来的。”

    祁斯白说得字正腔圆、冠冕堂皇,音量正常甚至偏大,丝毫没避讳班里其他人。

    “新同学要空降数竞班的话,未来几次联赛模拟考是不是至少要让大家都服气?”

    教室里和门口的学生们一阵哗然。教室前后门没关,甚至门外路过的都停下来八卦。

    “我天,307门口怎么堵这么多人,什么情况?”

    “附中新转来的那个大佬好像在里面,祁斯白也在。”

    “永远全科第一的那个变态?”

    “祁神好像跟他呛起来了。”

    “这俩人?传说中的神仙打架?”

    教室外乱哄哄一片,祁斯白站在办公桌旁,义愤填膺得好像一束正道的光。

    江逾声侧眸,安静地凝视他。眼神里似有探究,又好像只是一湖死水。

    他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

    祁斯白一时间怀疑这是这位江bking独特的嘲讽人方式——什么反应也没有。

    四周喧嚣,教室这一角的安静却剑拔弩张。祁斯白没看江逾声,却觉得自己被他莫名其妙盯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半晌,才听江逾声淡然而平静地应了句:“好。”

    宛若应战。

    陈老瞪了瞪祁斯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教了祁斯白四年,他再熟悉这孩子不过。祁斯白向来没什么狭隘的心思,平时偶尔任性,也都顾着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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