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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拽到身前, 祁斯白在他耳畔轻声说:“那……很喜欢?” 江逾声这会不仅外套脱了, 里面的白衬衫也有些凌乱,一边下摆被扯出, 一边还掖在裤子里。 眼下的画面里, 一根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这么勾着他腰带,仿佛是手指的主人将人弄得衣衫不整。 江逾声垂眼瞥了一下, 眼底晃过轻微的讶异。 “宝贝,这动作是不是……”他要笑不笑地评价:“野了点?” “你不喜欢?”祁斯白反问。 江逾声被人勾着裤腰带,像被扣着命门。他笑了声,轻声答:“喜欢。” 江逾声突然抬眸看了眼祁斯白身后大敞的窗户,说:“我记得今早出门前,我把窗户关上了。” 祁斯白扭头看去,“昂”了一声,“我开的。” “开这么大?” 祁斯白回过神。大冬天的,冷风正呼呼刮着,窗子开这么大似乎有些不大合理。他含糊着嗯了一声。 江逾声默了两秒,又凑近祁斯白一些,含着笑问他:“这么热?”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慢条斯理,尾音像一阵雾,轻飘飘地散在祁斯白耳边。 祁斯白侧眸看一眼江逾声的眼神,深邃幽暗,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江逾声忽然说:“其实,我刚刚也开窗了。” 祁斯白顿了顿,眼神下意识地往下瞥。还没瞥到地方,他便惊觉自己暴露了什么。 他刚有些羞恼地松手要把人推远,突然就被江逾声握住了后颈。 江逾声浅尝辄止地在他唇上含了一下。 只一刹,祁斯白就不动弹了,看着江逾声,眼睫很轻地颤了颤。 这吻很短暂,一触即分。但含的那一下力道又有些大,以至于祁斯白瞬间就想起刚刚在鞋柜上被江逾声弄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眼里的强装镇定一下就涣散了。 江逾声垂眼看着祁斯白脸上淡淡的红,还有那双眼神有些软的深褐色瞳孔,深吸了口气,屈指在祁斯白鼻尖刮了一下,轻哑地留下一句“别乱勾人”,就头也不回,大步往另一边卫生间走去了。 祁斯白微红着脸愣了愣,在原地思考了两秒,江逾声说的究竟是勾他腰带,还是勾……别的什么。 -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时,表面已经一片平静。只在路过餐桌,看到刚刚一进门就被放在椅子上、后来又掉落地上的羽绒,以及鞋柜上被碰倒的几个小摆件时,脸色才稍稍有些不自然。 两人最后紧赶慢赶到达铁板烧餐厅,已经是快二十分钟后了。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到了包间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时,江逾声忽然和服务员说了句“等等”。 祁斯白侧头看去,就见江逾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嘴唇? 他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祁斯白站在过道里一盏明亮的灯下,脸被照得很白,一些细节也在光线下无所遁形。 江逾声多看了两秒,才说:“没什么。应该看不出来。” 后一句的话音很轻,祁斯白几乎没有听清。 两人推门进去时,包间里正聊得兴起,牧阳成转头看到他们,笑着招呼了一声,说:“诶,我正跟薛远讲你俩的事呢。” 薛远想申的几个学校到这两天也都申得七七八八了,就等申请结果,现在也算暂时可以歇一口气,所以牧阳成抖搂抖搂,把自己憋了好几个月的八卦一股脑都讲了出来。 薛远听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就看一眼一旁凑在一起、拿着平板加菜的祁斯白和江逾声—— 听牧阳成这么一说,好像是能看出点什么,但又不很明显。毕竟,这两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是这种亲近到旁若无人的相处方式了。 等到服务员给他们端上前菜,铁板烧的师傅进来,拿着煎铲开始做正菜时,牧阳成已经从上学期江逾声刚转来时的蛛丝马迹,讲到了冬令营结束那晚两人在聚餐中的暗潮汹涌。 故事从头到尾讲完,提到过好几次某知名粉丝暮归。薛远好奇,多问了几句,牧阳成就开始胡诌着科普起来。越说越离奇,说到“前任”和祁斯白因为人声音好听而任人花言巧语时还刻意压低声音,生怕被江逾声听见似的。 祁斯白听不下去,欲言又止几瞬,侧头小声问江逾声:“要不要跟他们说,你就是暮归?” 江逾声却听得认真,经牧阳成提醒,轻拧着眉问祁斯白:“要是我不是暮归,你也让人那么跟你说话?喊你宝贝,给你发那种表情包?” “……是你跟我说的,粉丝管喜欢的人叫宝贝很正常啊?”祁斯白无语凝噎地看了江逾声片刻,乐了下,“后来我说那么叫不太好吧,你又不听。我想着你肯定管一堆人叫这个啊,就没跟你计较。” “肯定?”江逾声笑着蹙眉,“我之前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祁斯白觑他一眼,玩笑道:“仗声欺人的小粉丝吧。” 江逾声笑了下,又听牧阳成有模有样地讲了会,才打断他们。 等江逾声把事情前因后果解释完,牧阳成和薛远已经是双双呆滞的状态。 薛远:“所以说,你俩……两年前就认识了?” 牧阳成:“还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祁斯白眨眨眼,刚说:“说不上。” 江逾声几乎和他同时开口:“差不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