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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也不管他这一番cao作在他那已经be了的上一任 cp粉间掀起多大热潮和sao动,他下了线,在微信上夸了某人几句后,就继续刷题去了。 两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对于刚在一起没多久的少年人来说,即使眼前是再感兴趣不过的数学,也难免会在各种各样休息或出神的时候,无比惦念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那个人。 某一天睡前,他趴在床上听江逾声在电话里低低沉沉的一声晚安,甚至无端又荒谬地惦记起离开前的倒数第二晚,江逾声手指间的温度。 眨眼间,他像是隔着时间与空间被烫了一下,红着脸,把自己嘭一声砸到了枕头里。 他徒劳地掩饰着嗓音里的哑意,朝电话那头语调奇怪地小声喊了句声哥。听筒那边安静极了,祁斯白耳边只有同宿舍的几个男生在睡前嬉笑打闹的动静。 他轻声说完晚安后,仓促又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 剩下两场考试在倒数第二、三天,最后一天依照惯例是闭幕式。 最后一场考完是中午,到下午时,第二阶段的集训入围名单就已经差不多出来了。带队教练看到名单,给某个胆大妄为的不听话学生发过去一条消息:“第一名,到北城了没?” 这个时候,祁斯白已经不在集训宿舍了。 他前一天就用去年的竞赛奖学金订了这天下午的机票,浪费了提前买好的那张动车票,先斩后奏又软磨硬泡地跟带队教练磨了半个小时。 教练最后终于被磨得松口放人,倒不是因为他好说话,而是祁斯白在他带的一众竞赛生里一直就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成绩最好、十分懂事偶尔又调皮捣蛋的学生在老师那里总有些任意妄为的特权。 祁斯白坐的航班在北城落地是五点整,他在六点半前拖着个行李箱咕噜咕噜走到小区楼下三单元门前,用江逾声给他的门禁卡嘀一下刷开单元门,走到那扇熟悉的门前,发现猫眼里黯淡无光。 他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应声。 书包里有江逾声家的钥匙,但祁斯白没去拿。他把行李箱推到门前,往上一坐。 这天是周五。祁斯白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噗一下熄灭,周围重新回归黑漆漆的一片,一瞬有些后悔没提前跟江逾声说。 几乎是他这念头刚冒出来,外面的单元门忽然吱扭一声响了。 祁斯白眨了眨眼,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近了,停在楼道内的钢化防盗门前。 又是吱扭一声,伴着塑料袋呲呲啦啦的摩擦声,钢化门被推开,江逾声提着个物美的白色购物袋一脚迈进来,而后,直愣愣地顿在了原地。 祁斯白扭头看着好久不见的人,一时间觉得流窜在四肢百骸间的某种莫名渴望和想念都得到了慰藉。 他半坐在行李箱上,腿在空中愉悦地晃荡了一下,朝江逾声弯着眉眼笑,“不是说要给我补过生日吗?我就提前回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是我写的,是我家猫在键盘上滚出来的(认真脸) 第84章 别喘 ============== 江逾声在门边定定地看了祁斯白好几秒, 才一眨眼,低头笑了,拎着袋子走近他。 “还以为后天才能看到你。”江逾声低声说。 “啊, ”祁斯白的腿在空中又晃荡一下,他笑着说:“我等不了。” 江逾声的视线在祁斯白的脚上停顿了一下。 祁斯白穿的是江逾声提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一双被炒得价格极高、国内真真假假常年断货的球鞋。 “天天穿?”江逾声语气里含着点笑, 垂眼看着他的鞋尖蹭上自己的黑色运动裤,在上面留下一道浅色的灰。 祁斯白没应这句话, 只是倾身仔细端详他唇角, 有些可惜地说:“伤口都好了啊。” 江逾声:“牧阳成他们记着呢, 说一看就是你干的坏事。” 祁斯白笑起来, 朝他伸出两只手臂。 江逾声弯了下唇,走近一步, 单臂从腰间搂住他。 祁斯白两腿勾着他,两手也环住他脖颈,借力往上一扑。江逾声被他砸得闷哼一声,往后趔趄两步。他有些忙乱地抬起另一只手搂住祁斯白的腰。 塑料袋从指缝间脱落,物品坠地, 叮呤咣啷一通乱响,将刚刚灭了的声控灯又惊得亮起来。 祁斯白兀自乐着。江逾声站稳了, 半倚在墙边, 抬头看他:“能提前回来?” “反正都考完了, 耍赖呗。” “叔叔阿姨知道?” “那当然是……”祁斯白扬了扬眉,“不知道。” 江逾声笑着摇摇头。最近半年, 用老师们的话说就是, 祁斯白乖太多了,以至于他差点忘记, 这分明是个一贯不守规矩的主儿。 两人就着这个挑战江逾声臂力的姿势对视了会,气氛又隐约有点不对劲的苗头。 哪有刚回来就在门口杵着的,祁斯白没一会就心脏咚咚跳地错开眼神,自己跳了下去。 两人弯腰把散落在地的东西捡起来装回袋子,打开家门,将箱子推进去。 江逾声没有一进家门就开灯的习惯。祁斯白站在虚掩的门后,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虽然看不清摆设,但周遭弥漫着他熟悉又眷恋的淡香。他刚舒适地轻轻喟叹一声,手臂上忽地一紧,眼前的的黑暗在眼前晃成一片虚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