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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铜帖子案子里,在钱东老家拿到的那个音频,能够听到那人的声音。如果声音没做过处理,是本人的声音的话,从声音里可以判断那人大概是一个中年人。 人的声线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有些低沉和粗音线…… 联想到这里,周元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觉得“那个人”是引导他在在拼凑出某一个人的“模样”。 邹秋玲本来还在摇头,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忽然说道:“他的身高大概一米八,很高,身材中等。对了,他有一次伸手的时候,无意中露出了手肘,我当时离的有点远,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手腕的地方,好像有疤痕,火烧伤的疤痕。” 有疤痕? 再往下询问有关更多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邹秋玲也没其他有价值的信息能够提供了。 不过周元忽然想到了那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他立即问道:“教堂林荫道的那条路里的穿红旗袍的女人,也是你们杀的吗?” “埋在教堂林荫道里穿红旗袍的女人?”邹秋玲反问,“我没碰过。我本来都不打算做了,要不是我宝宝忽然有了排斥反应,我也不会去找那个傻子和其他人来配型。” 从邹秋玲的眼神看去,她不像说谎。 但穿红旗袍的女人衣服上就是绣了一块“尸不叫”,一定和这个案子脱不开干系。 周元想起之前穿红旗袍女人上根本半夜里,跑到他家门外那种诡异的情形。想起她口中叫出来:“周禹”这个名字。 这名字已经落入黄土尘封了十六年了,极少有人再提起,也鲜少有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 可这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却知道。 她用变身器处理过的声音对他说:“开门,我告诉你,周禹是怎么死的”,那天晚上他没开门,所以他是保了一条命,还是失去了一个听到真相是机会。 周元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是一个关键。 可如今,他们却都不知道他身份。 如果要分析,他还是想不透,那个女人为什么三更半夜出现在她寺庙外,又以这种方式来敲门,如果真的想要把真相告诉他,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因为他为了找一个真相,等了十六年了。 为了确定邹秋玲和张鹤是否真的没见过那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周元把红旗袍女人的照片拿给他们看,得到的答案还是否定。 不过邹秋玲盯着相片看了许久,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犹豫了许久才回应,“埋人的方式,是那个人教我们的,他说,菩萨坐地,叫天不灵叫地也不应,你们给我看的现场照片,我认为,大概是那个人,亲自动手杀的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应该很重要。” 听到邹秋玲这席话,周元饶有兴趣,“很重要?” “那个人”对邹秋玲说过,当你认为不能留下一个人时,而你又觉得那个人很重要,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死的很体面。具体的体面方法,就是“毫发无损”。 邹秋玲大约觉得,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应该和“那个人”有某种关系,当她做了某件事情,让他不能不杀了她。而他也不希望她怨恨他,她找他说冤或者尝试说服他,因此就用上了“尸不叫”。 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心理原因,邹秋玲觉得自从用上了“尸不叫”,就没再噩梦缠身。 当总归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就总会有遭天谴的一天…… 邹秋玲说,“这个女人用的尸不叫,是用针线一针针绣上去的,证明,那个人估计很早就想要杀她,但为了让她体面,给她常穿的锦绣旗袍烙了这个印。” 末了,她见周元沉默不语,邹秋玲压低声音哀求:“我把我能说的都说了,能让我见见我宝宝吗?我还想见见我mama,我做的这些孽,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都不知道……” 周元微微垂下眼,再抬起来的时候,他站起来走出审问室。 关门前,他对邹秋玲说:“我尽量。” 邹秋玲和张鹤这案子影响很广,在保险行业也炸起了一大片。 刘军听到抓到了凶手,和自己妻子去到市局,接待他的是许笑歌。 “小许,我们家彩虹是不是真的没了?”刘军拉着许笑歌的手,哭着问道。 许笑歌从来都不擅长于应对这种情况,更何况此刻面对的人是刘军,他咬咬唇,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刘叔,彩虹meimei没了。” 即使一开始就预料到这种结果,可亲耳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刘军和他妻子还是受不了,两老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就像止不住的小溪流,潺潺而惨惨,叫人心碎不已。 “我知道没了,可这会儿听到,我的心呐,还是好痛好痛。”刘军呢喃着。 刘彩虹的mama是一个和蔼的人,这些日子也把眼泪给哭干了,这会儿眼睛也是红红的,一想起自己家那傻丫头,就忙着用手揪着心头的衣服,难受啊。 许笑歌手足无措,想要安慰他们,可话还未出口他也跟着红了眼眶。 周元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许笑歌和刘军他们一起哭的情景,蹙眉看了他们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转身回办公室。 此刻办公室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 魏茸盯着新闻看了许久,挠了挠头发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