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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触到的那片皮肤立刻激起了酥麻感觉,子夜来不得不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无妨,孟西翁下手有分寸,他现在还不会让沈移春死,因为沈移春身为习有密术的炉鼎之体是他要完成计划的关健,他还说过,只有沈移春才能让他的冶玉卷发挥出最大力量。” “什么计划?”君如故皱了皱眉,“难道他修炼得走火入魔了,所以准备依靠禁术和那样法器提升修为?” 一提到走火入魔,子夜来马上又想起了孟西翁大变薛明夜的惊悚场面,当即有些抵触地回避了,“......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执行什么计划,但孟西翁曾经说过要开启某个阵法,代价便是要牺牲女儿和徒弟,而沈移春在困住我们的时候也说过拿我们的命去代替这种话。所以我想有没有可能,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孟西翁筹谋已久的那个阵法?” 闻言,君如故也沉吟片刻,“原来如此,但他既然知晓孟西翁的计划要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又为何不永远藏起冶玉卷,反而还开启阵法将我们送了进来?” 沈移春这样做相当于是在助纣为虐,若他当真反对孟西翁的疯狂计划,在盗走冶玉卷后便应该将其封藏或是直接毁掉才是。 想到这里,子夜来忽然记起自己还没告诉君如故孟西翁就是他们曾在霜华宗遇到的那个神秘怪人一事:“师弟,你应该还记得吧,那时候我们参加琳琅宴时碰见的穿着黑色斗篷还随意出手伤人的男子。” 看到君如故点了点头,他便道:“其实那个人就是孟西翁。” “我们入阵前沈移春神情恍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还在一直反复说着‘没有时间’、‘他就要来了’这些话,所以我猜是孟西翁已经发现了徒弟的踪迹,并且马上便会追杀至他的住所了。而沈移春为了自己与岳珍心不被师尊杀害,遂想出了让我们俩代替送命的方法。” 听了子夜来的话,君如故不禁深深拧起眉,“看来这些年孟西翁一直没有放弃过执行那个所谓的计划,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后,最好还是先他一步毁了冶玉卷。”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出去的道路。 见眼前之人依旧一脸凝重,子夜来于是道:“放心吧,沈移春能逃得了,那我们自然也可以,且看孟西翁接下来有什么动作,静观其变就是。” 君如故嗯了一声,没有松开手,继续替他输送灵力疗愈经脉。 有些出神地盯着青年垂下眼的模样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子夜来心里忽然浮现出另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要是梅欺雪从未怀疑过沈移春,而是一直相信师兄为人的话,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用步入到那种境地了? 可惜世上之事......从来就没有如果。 周宴之死着实震惊了整个竞锻台,有魔修闯入的消息更是令到宗门内人心惶惶。原本宗主和长老们是商议着要给周宴举办葬礼的,但没想到却被孟西翁给拒绝了,也许是向来都知晓他的个性古怪,几人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闻师娘在得知女儿死讯后便由于伤心过度而卧病在床,岳珍心看不下去了,作为周宴从小到大的玩伴及师姐,她还是劝说孟西翁为女儿设了一个灵堂。 只是孟西翁如今状况依然不稳定,便只剩下了三个徒弟守灵。 深夜时分,灵堂只有他们三人固守,几盏烛火幽幽摇曳,白纱黑幡安静垂落,将氛围衬托得愈加清冷。 岳珍心怔怔望着那口棺木出神,隔了许久终于哑着嗓子问道:“师兄,你可否将你那日的经历说给我听?我......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连师尊也无法从魔修手里救下阿宴?” 猝不及防被她问及,子夜来犹豫了半天才道:“师妹,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该总是沉溺于此事,若阿宴看见了定也不会开心的。相信师尊吧,师尊必然会为阿宴报仇的。” 见他避而不谈,岳珍心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师兄,你为何不肯告诉我?难不成阿宴的死还有其他隐情?” 没想到她如此执拗,子夜来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没有,事情就和师尊所说的一样。” 一直没有开口的君如故也道:“师妹,那魔修可能与师尊有旧怨,阿宴已经因此而死了,接下来师尊和师娘的性命亦会同样受到威胁,如果你不想看到悲剧再度发生,最好还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闻言,岳珍心愣了愣,“师尊的旧怨?阿雪你的意思是师尊之所以会深居简出且选择避世,便是为了躲避魔修的追杀?” “没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我们作为师尊的徒弟,当然要在此时尽可能避免牵连到师尊。”子夜来赶紧劝道,“好了师妹,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担心隔墙有耳。” 此刻,一阵冷风恰好自窗门缝隙里灌了进来,刮出近似呜咽的声响,岳珍心打了个寒颤,总算是不再提这件事了。 暗暗松了口气,子夜来正欲闭目养神,便听见身旁的岳珍心小声道:“阿雪,我觉得有些冷......” 奇怪,这里又不是什么冰窖,况且身为修士还会怕冷吗? ......不对,岳珍心似乎是喜欢梅欺雪来着的?猛然想起这一点后,子夜来觉得有些玩味,他以前还从未见到君如故和宗门内的其他女弟子有过什么热络互动,顶多一板一眼地讲几句话就完了,甚至连笑容都懒得挤一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