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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应烛用牙尖蹭了一下盛钊的指肚,飘然间,盛钊只感觉到了麻酥酥的一点刺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刑应烛就已经放开了他。 紧接着,刑应烛将他的手指移到那块黑料子上,微微用力,挤了几滴血进去。 然后刑应烛也划破了自己的指尖,跟着滴了滴血,两滴血在那方块的凹槽里交融在一起,缓缓地流淌到了旁边的纹路中。 “这就完了?”盛钊木愣愣地问。 刑应烛舔了舔唇角沾染的一点血渍,轻哼了一声。 盛钊不知道他这一声的意思是肯定,还是在嘲笑他没见识,于是聪明地没有再问。 方块中的血迹逐渐流满了所有花纹,片刻后,那东西忽然无端端发起热来,盛钊离着一米多远都感觉到了。 “这……” 盛钊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见那方块上忽然毫无征兆地延伸出两条乌金色的线,一左一右延伸来,几乎是同时缠在了盛钊和刑应烛的手腕上。 “这什么东西?” 盛钊愣了,他试探地摸了一下,才发现那东西没有实体,而且只缠了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他俩人的腕间。 “栓你用的东西。”刑应烛眯了眯眼睛,吓唬他道:“把你做成人牲,从此供我差遣。” 第71章 这不跟圈地盘一样吗? “哦。”盛钊表情平静地说:“我好害怕。” 刑应烛:“……” 刑老板顿时不乐意了。 “太敷衍了。”刑应烛丢开他的手,不满地说:“你哄小孩儿呢?” “你看你。”盛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扑过去搂住了刑应烛的脖子,居高临下地亲了他一口,摇头晃脑地说:“我信任你还不好?非得吓得战战兢兢,天天觉得你要害我才好啊?” 刑应烛单手搂住他的腰,眯了眯眼睛,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觉得好像可也是,要是盛钊真的相信这种鬼话,那他八成更生气。 不好伺候的刑老板不情不愿地在心里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表情依旧不大高兴,显然是觉得有点下不来台。 盛钊只觉得他这样忒逗乐,有一种心智不怎么成熟的小孩子气,于是想了想,干脆强行配合了一下。 “哎呀!”盛钊说:“头疼,胸口也疼!你是不是趁机给我下药了?” 刑应烛:“……” 刑老板要被他气笑了,心说你这戏也太硬了,合着我在你眼里,智商就约等于六岁孩子吗。 但刑应烛转念一想,又觉得盛小刀实在是个戏精,要是不陪他把这一页掀过去,谁知道他之后又能想出什么有的没的来。 于是刑应烛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我说服了一下,强自纡尊降贵地配合道:“是啊,所以你以后听不听话。” “听听听。”盛钊弯着眼睛笑:“都听你的,以后家里你管钱。” 他俩人个个自以为在哄孩子玩儿,气氛一时融洽非常,整间屋的平均心智都下降了二十多岁。 “长期合同”带来的乌金线消失了,可盛钊的心理作用还没过去,总觉得手腕上凉丝丝的。 他时不时就往刑应烛的手腕上瞟一眼,嘴角越提越高,傻乐个没完。 刑应烛每次一看他这没出息的小样就觉得好玩,于是伸手拦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按着盛钊坐在了自己腿上。 “怎么?”刑应烛说:“这么高兴?” 盛钊傻乐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说,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报答我?”刑应烛说。 盛钊心说还怎么报答,我人都是你的了,居然还管我要报答,果然是黄世仁人设不倒。 “我没什么了。”盛钊十分光棍地破罐子破摔:“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刑应烛眼角微弯,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拉过来亲了一口,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盛钊顿时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噌地从刑应烛腿上跳了下来,蹬蹬蹬退后了五六步,连耳朵都红了。 刑应烛被他这反应逗乐了,倚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盛钊脸颊发烫,恶狠狠地嘟囔了一句老流氓,先前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连点渣都没剩下。 “嗯?”刑应烛眼波流转地看着他,含着笑意,语气轻缓地问:“说什么呢?” 大妖怪就是大妖怪,哪怕平时再怎么气人,一旦摆出这种架子来,那真是颜值气质双重叠加,怎么看怎么好看,活像是给人下了蛊。 盛钊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生怕被他勾引到,下意识又退后了两步。 “我我我得下去上班了。”盛钊磕磕巴巴地说:“你晚上想吃什么?” 眼见着盛小刀牌水壶快烧开了,刑应烛终于大发慈悲地歇下了逗他的心思。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倚半靠在沙发上,揪过毯子掸了掸披在身上,随口说道:“随你吧。” “那吃水煮rou片,鸡爪煲,还有照烧鸡?”盛钊跟他打商量:“晚上别喝奶茶了,我昨天腌的蜂蜜柠檬能喝了。” “都行。”刑应烛说。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刑应烛又觉得困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盖到下巴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盛钊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刑老板又有去梦会周公的架势,不由得叹了口气,绕路过去替他拉上了窗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