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页

    少年动作愈发熟练,好似洞察他所有的欲念。

    紧咬牙关低吟不外漏,便是玉清风最后的意志力。

    林晚江受了刺激,只想淹死段绝尘。

    他知这小畜生坏透了,就是故意让他看的。

    虽不知是何意图,但确实令他震惊,恨不得自剜双目。

    林晚江薅住段绝尘的头发,将他反复提出水面,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段绝尘面颊青紫,满头青丝散乱,瞧着狼狈不堪。

    窒息感频频袭来,唇边却扬起了笑意。

    少年身子一软,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他不挣扎,林晚江又淹了几下,微弱的气息瞬间消失,这才猛然清醒。

    “阿尘!”低唤一声,伸手鼻息全无,林晚江彻底慌了神。

    急忙探入灵流,幸好这人还活着,许是呛了水。

    刚想去叫玉清风却张不开口,这般情况如何去叫他?

    林晚江想了想,一把将少年抵在岸边,用力捶打胸口。

    段绝尘疼的面颊泛白,只觉同他想的不一样。

    本想偷一记香,险些被师兄锤死。

    又是一击重拳,五脏都要移位了。

    段绝尘无奈只好虚弱睁眼,顺便吐了几口水。

    目的尚未达成,少年心中烦闷,谁知这一睁眼,正好瞧见林晚江的身子。

    师兄冰为肌玉化骨,白嫩没得半分瑕疵。

    体态修长腰肢纤细,即为少年又似绝美佳人,雌雄莫辨。

    三千鸦发被浸湿紧贴脸颊,一双桃眸水雾朦胧,惊慌失措分外勾人。

    额间滚落水珠润泽一抹朱唇,顺着下颌滴落,脖颈优美喉结精致。

    水面泛着涟漪,好似带着浅淡香气。

    美人神情纯澈不忍亵渎,却诱人至极。

    腹间一热心脏猛跳,段绝尘眸间幽深,抬手摁住这人后颈,用力吻了上去。

    林晚江眸间一慌,被人寻到机会,加深一吻。

    少年低声威胁:“若师兄打我,师尊定会听到,到时我们都难堪。”

    林晚江眼尾泛红,被欺负的浑身颤抖。

    前世他总为旁人牺牲自己,如今他偏生不干。

    刚要叫喊,少年用力吻住,紧抱着他的腰身,手上急切寻觅。

    他被人压在岸边,手腕皆被束缚,少年吻的用力,口中尝到腥甜。

    那人寻到一处,林晚江浑身一震,双眸渐渐幽深。

    刚要化出鱼尾,忽闻一人声响:“是师兄吗?”

    林晚江一怔,隔壁应是结束了。

    不再有所顾虑,心绪渐渐清明。

    一道灵流猛然窜出,直接扼住了段绝尘的脖颈。

    指尖一用力,灵流猛然收紧,嘭的一声少年被甩到了岸边。

    林晚江淡道:“嗯,长安也在呢?”

    玉清风没答话,仍是晏长安答:“我要回去了,师兄继续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出水声,一人脚步沉重渐行渐远。

    见人走了,段绝尘强撑起身子,刚刚那一下险些把他摔死。

    浑身骨骼剧痛,应是断了几块骨头。

    林晚江冷眼望着他,轻轻活动了几下手腕。

    段绝尘笑了笑,继而坐于岸边运功调息。

    他知继续还得挨打。

    挨打他受的住,只怕太过火把这人吓到,又恢复之前的冷漠。

    *

    晏长安行了小路,不为别的只因怀中抱着玉清风。

    这人被自己折腾惨了,应是受了些皮rou伤。

    少年心内愧疚,刚刚他又犯了‘病’。

    见玉清风顾虑林晚江,心内戾气翻涌。

    其实想想无关心悦,他师兄是这人徒弟,本就不应被他发现。

    山路颠簸,玉清风悠悠转醒,察觉自己正被抱着,便开了口:

    “放我下来。”

    晏长安眸间轻颤,咬着牙不肯说话,脚步愈发急促。

    玉清风怕被旁人看到,却不想伤了晏长安。

    语调放冷,又道:“长安,放我下来!”

    少年脚步一顿,还是不敢忤逆,轻轻将人放下,站于一旁垂着眸。

    玉清风见他一副知错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脚步踉跄的朝前走去。

    晏长安见状急忙跟上,轻轻扶住玉清风的手臂,见他没有甩开心内暗喜。

    行了一阵,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疼......疼吗?”

    玉清风侧眸看他,只是淡道:“下次不可鲁莽。”

    晏长安急忙点头,面上笑的傻气。

    许是傻人有傻福,总是能占大便宜。

    行至院门,玉清风抬手为少年整理衣襟,他说教道:

    “以后在外头不可这般,若被旁人发现......”

    “发现什么?”

    话未说完,忽然被人打断,二人一抬眸瞬间吓了一跳。

    晏关山正站于院中,瞧着是在等他二人。

    晏长安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躲在玉清风身后。

    玉清风心内猛跳,面上依旧淡然,他问道:

    “掌门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晏关山缓步上前,忽而爽朗一笑,对着晏长安的头拍了一下。

    “你个浑小子,大晚上不睡,泡温泉去了?”

    他见二人发髻披散,上头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玉清风淡道:“我叫长安去的,一人甚是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