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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害他落了面子的小杂役此时还在清点着自己的份额,区区五个灵石一遍遍地细数,显出认真而珍视的样子。 如此小家子气的模样,倒真不像那位谢清微的徒弟。 一旁不少慕名而来的内门弟子也是突然间就失了兴致。 此时再看,这玄衣男人身上气势平凡,样貌也不是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类型,和周围的外门弟子与杂役一眼看去倒也没有什么不同,半点也看不出会是那三段姻缘之中的一人。 或许那日觉得这人气质飘渺高深不过是因为跟在那位谢姓师兄身后,受其影响才平白添了这份错觉? “各位可是有事?”越沧将药物收好,拿起衣物准备换上,便见那不算宽敞的外门弟子小院不知何时早被一群身着浅黄衣衫的内门弟子包围。 他微微捏紧了手心,视线这才缓缓扫过眼前的众人。 越沧轻轻笑起,一眼看去倒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凡人。 不少人已然失望,再看他手中衣物与药物,更是连问题也不愿再问。 毕竟是万千人之中脱颖而出的内门弟子,或多或少还是有着几分骄傲。 与杂役一般的人交谈甚至讨好,哪怕心下有再多好奇都不足以让他们作出这样的举动。 人们渐渐退开,留下那个跟随者留在后面,几番张口却终究只是狠狠瞪了越沧一眼便转身离开,跟上最初开口之人,依稀还能听见他不住“少爷”、“少爷”的唤声。 越沧看着那离去的人。 最初那修者修为比之他的跟班还要低上几分,面上却是对那比他修为还要高的弟子呼来喝去,这份融入骄骨子里的骄傲显然来自于他身后的背景,想来又是一个大家族中的弟子,享受惯了高高在上的待遇。 换在魔修之地,如果有哪个随从能超过“少爷”的修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恐怕尸体都早凉了,哪里还能傲气到现在? 他低低叹了一声,对于这仙修之地的人们实在习惯不来。 同样强者为尊,这里却还是要复杂许多。 外门弟子与杂役们虽然也听说过那些关于姻缘的传说,却是没有一个人来问。 哄闹间,内门弟子尽数离开以后,领了俸禄的外门弟子与杂役们便已开始盘膝坐在那木板床上开始修炼。 这里的人都来自于普通家庭,他们没有资源也没有天赋,就只能靠勤补拙,没有半分松懈的余地。 杂役们忙完了一天的事物,面上疲态已显却也不敢放松。 在仙修之地的底层,倒还是有着几分魔修间的勤奋与暗流涌动的认真拼劲。 越沧便也在这不算私人的一方空间内难得得了空闲。 他松开手,露出手心的四枚灵石和些许齑粉。 他已经尝试过,吸收灵石修炼的方法对于本是魔修的他似乎也可行,吸收后的灵气在丹田之内自成一团,紧贴着那被压缩封印的魔气一侧,两者却不交融,而是泾渭分明。 一旦魔气解开,两者的冲突便足以给任何级别的强者一个来自内部的毁灭性的打击。此时他刚开始修炼灵气还好,日后随着灵气越发强大,这种来自内部的不稳定威胁便越发急剧。 越沧索性没有忙着开始修炼,而是将灵石放置在一处,伸手解开了玄英留下的那一块布料。 “姻缘之线?”近床一修者不知何时靠来,看着那条暗红色的纹路眼睛骤然瞪起,他几乎是一个旋身便从床上跳起凑到近前来。 周遭有些还不能沉下心来修炼的修士经此打扰更是狠狠地瞪了这莽撞修士一眼。 他这才不好意思地一个个眼神道歉,其余修者这才又继续回去修炼去了。 “我现在可算是相信你和那个谢师兄有关系了。”自来熟的修士直接坐上床来,低着脑袋看着越沧手腕上那条红色的纹路。 它看上去似是在皮肤之上,细看去实则是血脉之中,纹路十分灵动。 越沧垂眸看去,那条红色纹路和初见时扫视下的位置已然有了几分改变,显然并非什么简单之物,此时听了这人开口,倒也不太在意这修士的唐突,反而抬起头来看向他。 “此话怎讲?” “姻缘之线啊,缘殿才能求来的东西,命定之线的一种。像你手上这条一看便是暗红纹路,似是活体,必定是姻缘线了。”见越沧也不介意,那修士索性再坐近了些,脑袋更是低着就要往越沧手腕边上凑。 那红纹移动的幅度太小,短时间内几乎看不出来,可这修士便是铆足了力偏要看出点什么,到最后也是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凑上近前。 “那个人是新来的,我也不大认识……”站在门口的杂役弟子刚进门,声音还没出口便冷不防地看见这样一幕,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勉力辩解着。 浅黄衣衫的内门弟子站在门外,他的手中提着一摊子清酒,泥封上隐隐有着阵法的波动,坛内酒香以及灵气没有半点流露,一看便知是经过小心处理的好东西。 来人长眉入鬓,微抿着的唇中带着浅浅的不悦,视线更是盯着那远看几乎是窝在越沧怀里的修士,冷光流转。 越沧身侧的修士还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红纹,哪里注意得到这里。 那内门弟子便也冷眼站在那里,不进不退,徒留一旁想走又不敢的杂役弟子苦着一张脸,频频看向越沧身侧弟子,就指望着他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