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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对岳父下这么重的手的!!!

    戚临没吭声,陆阮冷冷道:“你跟他说没用,他听我的。”

    陆禾杉:“……”

    他借着戚临的手臂,勉强缓了缓,心说你有对象了不起啊,他还有老婆呢。

    陆禾杉眼巴巴地看向了阮含玉。

    然而刚刚得了陆阮一个拥抱的阮含玉的母爱,已经被当年亲手掐灭的陆阮又重新建筑起来了。

    她宝贝地望着陆阮,只抽空看了眼陆禾杉:“不理你爸,我们走。”

    陆禾杉:“。”

    他们上了提前预约好的车,陆禾杉揉着自己的肚子,没怎么把刚刚那一拳放在心上。

    相反,这一拳打出来了,他反而会松口气。

    他儿子是个什么性格,他一直都很清楚。

    陆禾杉道:“我们到时候要先去相关机构办一些手续,然后还得先回江南区,等到牧政和那些人都伏法判刑后,就要把戚临其他的程序删除。”

    这点陆阮早就知道了,所以没有什么异议。

    他们要先回江南区,也是因为阮含烟将在那被判刑,阮含玉作为原告和阮含烟的亲属,无论怎么样都得出席。

    阮含玉问他:“之后你是要转校到江南区吗?”

    陆禾杉和阮含玉说到底还是国家科研所的人,现在“死而复生”了,等所有的一切结束后,还是要回科研所继续上班。

    而且多半是在江南科研所工作。

    毕竟他们的“家”在那。

    陆阮想了下:“其实我不想转校。”

    虽然在京区发生了很多事,而且国科大那位校长也在名单上,但是……

    陆阮在国科大也遇到了很多好人。

    他在这儿已经交到了不少朋友,包括戚临也是。

    虽然他估计戚临大概并不觉得他们是“朋友”。

    陆禾杉和阮含玉都没有强求。

    因为陆阮是住在宿舍的,宿舍是很大,可也始终只有一张床。

    所以陆禾杉和阮含玉订了国科大附近的酒店。

    双方在路口分手,陆阮回家洗漱后上床,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莫名有点紧张。

    但戚临只是将他的被子盖好,连继续躺下来抱着他入睡的想法都没有。

    陆阮:“?”

    戚临:“我要充个电。”

    陆阮有点不解:“你不是前天才充过电吗?”

    “嗯。”戚临轻笑了声,没解释,只替他关了灯:“睡吧,晚安。”

    他顿了顿,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跟陆阮说,还是在跟自己说:“别急。”

    阮含玉和陆禾杉等天亮下午就要去江南区,到时候要在江南待上几天,最快也得花费五天的时间。

    他们又都不是那种黏腻的性格,多半会干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需要他们动手亲自删除他的程序了,删完后才会来。

    那样的话,得要一个月。

    官方机构开始动荡,国科大也要洗牌。

    陆阮身份特殊,课是又被叫停。

    所以……

    别急。

    .次日。

    陆禾杉和阮含玉到时,只看见了开门的戚临。

    戚临从鞋柜里把鞋套拿出来,调低了自己的音量:“他还在睡。”

    从玄关可以看见卧室紧闭的门,戚临又是刚从充电箱里出来,所以两位也没误会什么。

    阮含玉放轻了动作:“我很久没见过八点还没醒的软软了。”

    陆阮的生物钟很准,就算是晚上很晚才睡,早上也能很早起。

    戚临没说什么,给他们倒了茶。

    莫名变成客人的两位停了一下:“不用这么客气。”

    陆禾杉有点不适应:“……还有,那笔钱是你打的吗?”

    戚临嗯了声:“在网上赚的。”

    用的还不是他们留给陆阮的钱。

    陆禾杉还没说点什么,戚临又说:“他醒了。”

    说完这话,戚临就径直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又关上。

    留下陆禾杉和阮含玉面面相觑。

    不过两位父母也没有打算打扰孩子们的相处就是了。

    陆阮被戚临抱着进了洗漱间,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日常,他挨着戚临刷牙,因为坐着,头抵在了戚临的腰腹上,还有点困。

    这段时间被戚临强行拉长了睡眠时间,他的大脑松懈惯了,要不是戚临进来了,他刚刚还打算埋头再睡个回笼觉。

    而且再加上昨天开仪器的时间太长,陆阮是真的累。

    所以在洗漱过后,已经习惯了在家里的各种触碰的陆阮干脆朝戚临伸了手:“累,不想动。”

    空气中响起了半秒的电流声,但最终戚临什么也没说,只弯腰将陆阮打横抱起。

    陆阮这一屋子都是智能家具,门也不例外。

    戚临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它自动打开。

    而陆阮蜷缩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好困,我待会下午要睡个午觉才行,有消息你帮我处理了吧。”

    反正戚临模仿他的口吻已经很熟练了。

    戚临说好。

    陆阮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突然听见一声细微却清脆的碰撞声。

    他原本阖着的眼眸瞬间抬起,那对蓝灰色的义眼直接扫向了沙发上。

    就见他最熟悉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神色震撼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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