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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多急忙扶住对方,对上半身撑在自己手臂的亚雌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需要去那边坐一下吗?”

    恩格琪难受地动了动喉咙,睁开混沌不清的眼,唇瓣吐出的话带着淡淡的酒香:“不用,阁下——”他打了嗝,双手揪住泽多的衣领,脸凑到对方面前,半醉半醒道:“要不要当我男朋友啊?”

    语出惊虫,泽多有些被吓到了,想收回手又怕他会摔倒。

    只得保持这种太过亲密的姿势,手无处安放,稍稍动一下都可能碰到什么不该碰的部位。

    “你醉了。”泽多抿了抿嘴角,耳尖发红,他很少离雌虫或亚雌这么近距离。

    “没有!你真得不考虑不考虑?”亚雌直接捧着泽多白净的脸,气息一股股喷洒到白皙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在不同的方向,两只雌虫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真的不行。”泽多有些欲哭无泪,跟醉鬼讲不了道理,只得摇摇头。

    恩格琪脸皱成了个包子,不悦地眯着眼,细长的眼有些危险:“嗯?说!我哪里不好?”朦胧的眼瞳不知道看到了谁。

    “不是的。”雄虫求生欲极强,幸得急中生智:“……我,家里给我定了亲!”

    “这样啊——”恩格琪迟钝的脑思考着,慢慢放开了手,喃喃道:“找个雄虫还不行吗?”他满脸的落寞。

    泽多心里也不怎么好受,想安慰对方又不知怎么说。谁料亚雌脸变得比谁都快,明明刚才还一副郁郁不平现在就变得盛气凌虫。

    他鼻音轻笑一声,鲜红的唇瓣开合:“不能当我的虫,就去当我机甲的虫吧!”

    泽多完全被他绕晕了,也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恩格琪身体还摇摇晃晃着,执拗等着雄虫的答案,泽多低下头苦恼极了,正准备说些什么,怀里的虫就被另一只雌虫强势拉走了。

    雄虫楞了一下,因为他认识面前这只此时面沉如水的雌虫。

    对方朝他点了点头。

    泽多看着雌虫那气冲冲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

    下一秒他就听见了一个偏稚嫩的声音。

    “阁下。”

    泽多抬眼,面前是一只和他年龄相仿的雌虫,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

    “你是?”

    “我叫派东,我爷爷想见你,聊一聊机甲驾驶。”派东笑得腼腆,有些不好意思,指着不远处说。

    泽多心下犹豫,看了一下恩格琪被带走的方向,思量再三,点头同意了。

    另一边,米莱将喝得半醉的亚雌半拖半抱到了无虫的黑暗角落。

    也许是因为这一路的折腾,恩格琪胃里翻涌,呕的一声就吐了,米莱躲不及,裤腿无法幸免溅上了好几块呕吐物。

    他皱着眉用纸巾擦掉亚雌嘴巴残留的污秽物,另一只手轻柔抚着半躬的后背,好一阵子恩格琪才缓过劲,手脱力直接跌坐在地。

    看到出现在头顶的一瓶纯净水,他接过拧开,漱口后喝了几口,随意扔在身旁。

    恩格琪耷拉着眉眼,平素的吊梢眼低垂着拉了好长,空气安静了好久,他动了动嘴率先打破静寂。

    “有事就说。”没事滚蛋。

    米莱看着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心里突然堵得发慌,“你刚才和那只雄子做什么?”

    亚雌头发散落到耳际,声音没有情绪,简明扼要:“要他当我男朋友。”

    “男朋友?他才几岁?未成年!”米莱眉头皱得死死的。

    “未成年怎么了?我也没大几岁,养个几年就行了。”亚雌不以为意。

    米莱被他这副有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弄得有些火大,“你知道他是谁吗?上将之子!以后百分之九十要回红阑区。”

    “那又怎样?上将之子更好,不是像你说很适合我的那类型吗?”说着说着,亚雌不免又带上嘲讽的语气。

    不气死虫不罢休。

    “我要你找的也不是去那么乱地方的!”雌虫烦躁地徘徊,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怒气。

    看着他那副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般着急,恩格琪紧绷的脸就笑开了,淡淡的笑容化解了他周身的刻薄。

    他撇撇嘴:“人家又没答应。”

    急的团团转的米莱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强装镇定:“没答应啊?你们本就不合适……”

    “不过,我要请他当我机甲的驾驶员。”

    此话一出,米莱刚变晴的脸瞬间阴云密布,平时面瘫的脸有些阴沉:“请他?他还是只乳臭未干的虫崽——”他看到恩格琪迅速变坏的脸色,极懂眼色地停止了。

    恩格琪最讨厌拿年龄说事,因为他自己就一直因为太过于年轻而不断被质疑。

    “不提年龄,他也只是刚入学半年的学生,怎么有能力驾驶这种等级的机甲?!你不要冠军了?”

    “我相信他。”亚雌淡淡说。

    米莱气不打一处来,相信他?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亚雌对于冠军的执著,要不是——

    “我不同意!”

    恩格琪缓和的眼神又重新提起来,酒醒后的眼满是凌厉:“你管得太宽!”

    “你是不是真看上他了,宁愿不要冠军也要讨他欢心?!”雌虫已经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一说出口,他就暗道糟了。

    气氛像一下子被点燃般,两虫间的氛围又尖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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