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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许可之后,归海凛就对封夫人叮嘱了几句养病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便退了出去。

    之后归海凛就在刘伯的帮助下调动了整个封府的人力,又和城中仅剩的几家药铺达成合作,一起为城中染病的人们布药施粥。

    这其中封夫人也出了不少力,拖着还未痊愈的病体到处游说药店和粥铺的掌柜、动员城中的民众参与凉州重建,再加上归海凛暗中用着法术的帮助,整个凉州也恢复了不少生气。

    在凉州城呆的时间不过几天,他也见证了整个凉州城的重建,看着眼前街道上出来摆摊的摊贩,那些店铺也恢复了以往的忙碌。

    现在重建已经完成,那他就只剩一件事了,就是帮行远和他meimei找个可以托付的人家。

    他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向封府,在辞别的时候将行远和meimei交给了封夫人,不过行远还有些不太舍得地抱着他不撒手,于是他只能蹲下身子揉了揉行远毛茸茸的脑袋。

    “行远,我该走了,你以后带着meimei好好跟封夫人学些东西,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行远虽然看着还是不太情愿,但还是懂事地撒开了抱着归海凛的手,“好的,归哥哥,那你以后会回来看我和meimei吗?”

    归海凛走出去的步子一顿,微笑着看他说:“会的。”

    “会的。”

    兰尼萨驾驶着机甲正巡视着六十区的上空,敷衍着旁边坐着的亚力那些奇怪的问题。

    他这么明显的一句敷衍,亚力就像没听到似的,硬是要问个所以然出来,“您确定那谁真的会回来?”

    “可不是我说啊,我觉得从来就没看懂过他,现在我们都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兽族呢,你不觉得他真的一走了之了吗?要是他真的不回来呢,你要怎么办?”

    亚力感受到了身旁兰尼萨越来越烦躁的情绪,也知道惹兰尼萨生气最后倒霉的只有他,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麦克兰交给他的任务。

    “难道你要跟你哥一样?苦等十几年?”

    兰尼萨沉默了几秒,转头看了他一眼,“作为监测者你还真是不够格,没看见东北方五百米处那只异形虫吗?看来我得向巴布罗申请把你换了。”

    亚力瞬间苦着脸说:“别,别别别,我闭嘴还不行吗?”

    随即他又疑惑地摸着脑袋说:“我明明一直关注着探测器的,怎么突然出现了精神力团?刚才还没有呢。”

    过了几秒,兰尼萨驾驶着机甲准确地停在了自己刚才说出的那个方位,那里确实有只异形虫在启动一个阵法。

    兰尼萨cao纵着机甲很轻易打断了对方的动作,但下一秒那只异形虫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甚至疯狂的笑。

    亚力有些奇怪地说:“这异形虫什么情况啊?都被抓住了脸上还能笑得出来,该不会他还有什么后手吧?”

    “你小心点儿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只异形虫不太简单。”

    也正如他所说,在他和兰尼萨抓着俘虏赶回驻扎地的时候,六十区的另一边。

    被丛林包围住的一个偏僻小镇的所有雌虫,此时都诡异地停下手中正进行着的动作,拿起身边的武器走向了他们旁边的一个小镇。

    在他俩完成巡逻任务带着异形虫回去的时候,德兰也收到了那两个小镇互相残杀的新闻,通讯器上传过来的照片看起来十分杂乱血腥,他只看了那么几张就关闭了屏幕。

    亚力原本还挺高兴的表情立马耷拉下来,又染上几丝愤恨,咬牙切齿地向德兰汇报着情况。

    兰尼萨闷不做声地画下那个阵法,经过比对那确实是阵法秘籍上一个十分吊诡的阵法。

    德兰紧握着的手上青筋凸现,“兰尼萨,带着你的营队加强巡逻,整个后三十区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查这种阵法。”

    随即他看向亚力,“亚力你带着整个星盗团负责解蛊药剂在偏远小镇的配送,带着托勒一起,尽量在两天内完成后三十区的核对。”

    兰尼萨和亚力保持着同样的速度朝德兰行军礼,接过命令后立马走了出去。

    第六十二章

    “老”笺所对应的那对禹州老夫妻,在他到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两个人一齐躺在已经冰凉的土炕上,他在屋子里看着两位老人的尸体有些默然。

    环视过房子一周后,他沉默地将两位安葬,又在棺材里放了整个屋子里挂着的一张画像,看题字,应该是他俩的儿子,之后他在墓前坐了许久。

    直坐到看见木笺上的红线,他才怀着沉闷的心情拜别两位老人,走向了下个目的地——灵佛寺。

    灵佛寺坐落在衢州一处风景秀丽的名山上,这处寺庙十分出名。

    说是有缘人皆能得偿所愿,所以每年都有各城的人慕名而来,带着自己就是那个有缘人的侥幸来求香火或钱财仕途。

    归海凛装作一般香客在寺间穿梭,用神识探查着每一位僧侣的情况,大殿中的几位身上确实有几丝病气但都不太严重,明显只是被传染了。

    其他殿的僧人都十分健康,所以那位染病的僧弥应该也只是才染上不久,所以还来得及。

    他顺着那几丝病气成功在一个偏僻的屋子里找到了那位染病的小僧弥,他身上满是污黑病气,看着十分严重,人也躺在榻上不得动弹。

    脸色发烫,时而会迷糊着说几句胡话,像是已经烧坏了似的,额头也全是难受所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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