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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他自己的意愿被送去福利院或者流放别的虫星,要么有人领养要么之后成为雌侍,或者为种族作出贡献才可有身份。”

    乔令初看向小雌虫。

    得知这些的小雌虫很平静,没有谄媚的讨好也没有乞求,只是缓缓伸出手…….

    乔令初觉得身侧的手蓦然被握住,他怔了怔,以为是这孩子想留在他身边,哪想到下一刻对方的手指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缓缓摩擦过他手心的几道凹陷。

    乔令初:!

    这几道微微的凹陷,就是在林子时,乔令初见尤温趴在阿格诺背上不安乱动去握对方时,两人互抓出来的!

    谁能想到,几天过去了还没消!

    什么意思?安抚、还是挑衅?

    尤温的唇角带出一丝笑意,他的笑很奇怪,有种rou动皮不动的感觉,略显僵硬。

    外人看来有点讨好,也有点毛骨悚然。

    他第一次在乔令初面前开了口。“雄主。”

    第二十二章

    诡异。

    这是乔令初的第一感觉,再看去时,尤温已经收敛了笑意,像普通孩子一样安安静静。

    “看来他想做您的雌侍,虽然少见,也不是不行。”旁边的警戒员面色古怪。

    “当然不行!”乔令初立马否决,他低头看着正把玩着他的手指,没什么表情,表现的像自闭儿童的尤温,犹豫再三,还是道:“我考虑一下。”

    尤温手上的动作停下,他微微抬头,一双银白的白瞳,静静看着他。

    “雄主。”他又道,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

    “不准这么叫。”乔令初冷声道。

    尤温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片刻后,“雄父。”

    乔令初浑身一僵。

    “雄主,您要是不想要就拒绝吧。”洛芬上前一步,轻抓住乔令初的手。

    “……也不是。”乔令初有点犹豫。

    收留这孩子倒是没什么,但是尤温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

    并不像表面这样的人畜无害。

    有点……危险的气味……

    想了想,乔令初把洛芬拉到了外面,直接道:“洛芬,你觉得尤温怎么样。”

    他少见的问洛芬的想法,洛芬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平静的回答,“他是垃圾星来的,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那边来的虫通常秉性不行,见惯了烧杀抢掠,以后会做出什么也未知。”

    在乔令初的感受里,洛芬非常的灵敏,但此时只是浅浅地分析了一下尤温,并未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你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同样的话不会说两遍,肯定有另一层意思,洛芬稍稍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还有一定可塑性,要是雄主想养也没关系。“

    只是这样?

    乔令初说不上失落还是什么情绪,或许真的是他敏.感了?

    他回去了病房内给了答复,“我收养他,不过他的身份不要记在我名下,给他令开一个户口。”

    暂且照顾一下这孩子倒没什么,但身份上就不要扯关系了。

    几个警戒员面面相觑,目光意味深长。

    通常这么做的都是为了以后纳对方为雌侍,不过这只雌虫的长相…….

    乔先生真不挑。

    敲定这事后,尤温在医院躺了两天,完全好后,乔令初将他接了出去。

    这孩子看着冷淡没什么情绪,动作上倒是很粘人,从医院就抓着乔令初的手直到回了租来的房子也没松开。

    “你先睡这个房间,再在这里玩两天就回主星。”他拍了拍尤温的脑袋,倍感舒服。

    从来了这里后,除了偶尔见到的几只雄虫,其他虫都比他高半个头到一个头。

    就是洛芬,还没长开也比他高一点。

    尤温就给了他很大安慰了,只到他肩膀。

    “好,雄主。”尤温平和道。

    乔令初唇边的笑意一僵,咬牙道:“叫哥哥,雄主雄父都不行。”

    银白色的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乔令初心底冷哼。

    晚上吃饭,乔令初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吃,今天破天荒的把尤温叫了过来。

    这孩子除了偶尔有点奇怪,其他时候都还算听话,看着也老实巴交的。

    “这些要吃完。”乔令初把一份餐盘推到尤温面前。

    上面的食物对虫体很有利,就是长得丑。

    尤温安静的拿起筷子,安静的低头吃,一句话不说,习惯看起来还不错,没有吃的脏兮兮也没有挑食。

    反倒乔令初自己,挑了几颗豆子出来不动声色的放到尤温的食物上。

    尤温面不改色的夹起豆子塞进口中。

    白色瞳孔抬起些许,将乔令初面前的食物收入眼中,接着若无其事的吃。

    吃过饭后看了看最近的新闻,乔令初照旧让洛芬跟罗治联系了一下。

    他最近隔三差五的让他们联系,也算是断了自己怀疑柯蒂温的怪念头。

    冲完澡窝进被窝,觉得有几分困意要关灯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很有规律,轻敲三下便稍停。

    “进来。”一声落下。

    门被推开。

    尤温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走了进来,他很瘦,骨架却不小,肩膀被骨头撑起,线条分明,落下的睡袍却轻飘飘的。

    “我想和您睡。”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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