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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生气,要是一不小心两人全得死了,他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穿进来的,可这孩子,还那么小。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全死?亏大发了。

    旁边知道真相的阿格诺僵了一下,生怕尤温对雄主下手。

    然而,当他视线转向尤温时,刚才还眼神挑衅轻蔑,目中无人的虫仿佛是他的臆想,现在眼前的,明明就是一个做错事后自责的乖小孩。

    哪怕,这小孩没什么表情。

    尤温两只骨瘦的手轻轻抓住乔令初,低着头认错般道,“对不起。”

    良好的认错态度,让乔令初满腔的火气堵在了喉口。

    “雄主,您没事就好了。”还是身边洛芬的话将他的注意拉了回来,这才发现周围围了一堆的雌虫。

    都用一种担心、如释重负或是安抚的目光看着他。

    乔令初:......

    他憋着一口气,转移话题问向尤温,“谁杀了他。”说着,指了指那只被大卸八块的雌虫尸体。

    “阿格诺。”

    围观的阿格诺一顿,心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是阿格诺先生,他好强。”像是为了增加信服度,他指了指阿格诺,顺便多夸了两句。

    乔令初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还有些将信将疑。

    阿格诺沉默不已。

    这下他明白了,他说呢,尤温怎么会如此信任的跟他袒露身份,敢情是让他背锅。

    “真的是你?”乔令初有点不信。

    因为他昏迷前根本没看见阿格诺的影子,而且当时明明已经响起了枪声,人影都没有的阿格诺怎么可能救下他。

    阿格诺说不出话来。

    一抬眼,就看到了尤温警告的目光,对方的手紧紧地握着乔令初,不管想要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阿格诺深吸一口气,“......是。”

    “你怎么做到的。”乔令初指得是救下他的事。

    但阿格诺怎么会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乔令初什么意思。

    尤温突然扑到乔令初怀里,将人紧紧抱住,“雄主,您受伤了赶紧去看看吧,我也是看到黑木后赶来的阿格诺先生才没有离开。”

    是了,这里黑漆漆的,乔令初看不清似乎也正常。

    下一瞬,尤温的手抚上了乔令初的脸侧,“疼不疼。”

    那里有一条极长的口子。

    半搂着乔令初的洛芬,不禁紧了紧手。

    乔令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动了动身体,后面一个洛芬搂着他,身前一个尤温趴着,伤口痛不痛他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快被挤死了。

    “几位,我们知道你们很关心自己的雄主,不过当即情况还是该立马送去医院,以免伤口感染。”总算有个警戒队的人上来说了句公道话。

    洛芬这才立马将乔令初扶了起来。

    几人坐上了小型飞行器迅速的离开了黑林。

    ..

    在医院仪器中检查一番,好歹没什么重伤,只是有些伤口和淤青,手臂处稍稍严重,骨裂了。

    不过就现在的技术来说,用药膏裹两天就能好。

    要是雌虫当天就可以走,而雄虫要待到痊愈,乔令初觉得自己过的像被□□。

    转到病房后,他把人全都赶了出去,独留下阿格诺。

    阿格诺此时也平静了,尤温已经给他理好了‘口供’。

    但面对乔令初的反应,他还是有点绷不住。

    “坐。”乔令初拍了拍床沿,阿格诺一板一眼的照做。

    “今天谢谢你。”乔令初轻咳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撑着床坐了起来,手压在了阿格诺的大腿上。

    阿格诺:!

    他想多了,乔令初只是借着他的腿探起身,轻轻贴上了他的额头。

    原来只是给他做个精神疏导。

    阿格诺现在的精神力状态非常好,乔令初前几天就给他理顺了,现在只是再顺了顺。

    因为经过战斗的雌虫,精神力极容易紊乱,但乔令初梳理下来意外的顺畅,心底不免有点奇怪。

    虽然知道自己怀疑对方很不对,但还是试探的问了几个问题,见阿格诺全部答上来后,心底多少有些愧疚。

    “雄主。”阿格诺却先是没忍住,腿上的那只手烫得他整只虫都热了起来。

    他小心的包住乔令初的手腕将其抬了起来。

    乔令初没注意这个,只是问,“你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回报,只好直白的去问,就像当初西狄想要离开,他也同意了一样。

    阿格诺微顿。

    “你想跟罗治一样换一个雄主,或者跟西狄一样去军队?”乔令初想了想,他其实不知道能给这些雌虫什么。

    或许他们最想要的是自由,但他给不了,只能最大限度的给予别的东西。

    “不,我不想离开。”阿格诺连忙反应道,一把将乔令初的手握在掌心。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不想离开您。”

    乔令初瞬间耳尖就红了,他维持表面的镇定,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

    阿格诺低头,静静地凝视着被他裹在手心的手。

    这只手骨节分明,白净的颜色和温暖的热度,跟他粗糙暗色的手完全不同。

    其实雄虫的手都很像,瘦弱的白净的,他们被养在温室里,一身的娇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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