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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危险,又性感的男人。 凌霄望了望自己长期睡觉瘦削的小身板,很没骨气地认同了如今的林深。 只是暂时的。 林深似乎也感觉到他肌rou的放松,漫不经心瞟了他一眼,魔化渐渐回缩,直至他又变回那阳光俊朗的玄清门弟子模样。 骗子。凝视魔鬼离开的背影,凌霄无能为力,心中却莫名慌乱。 就像是这个人,一定会对他突然在乎的那抹雪白,伸出魔爪做出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 体内的黑气摇晃半晌,嘲弄消失,虚无缥缈的声音无比郑重:“那个簪子,你一定要弄到。” 凌霄嗤笑,撑起身子将发往后一抚,根本就没有理它。 我对付不了林深,难道就要听你的吗?太搞笑了。随即迈开脚,准备回诛峰修炼。 黑气没听见他的回答,声音变得急切:“那簪子可以让薛寒凌知道林深是魔!” 凌霄一顿。本来在梦中得知林深为魔时,他只是想以开玩笑的方式让林深退却,这是本能教他做的,可是刚刚那样的情况……他必须让薛寒凌知道林深心怀不轨,是一只将来会为祸人间的魔。 这很奇怪,若是让睡着前的他来做,绝不会这样温柔,甚至可能是残暴的,可莫名在面对林深时,他竟然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这不像他。 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凌霄听见自己说:“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那簪子,有凤凰的血泪。”黑气幻化出血泪的模样,凌霄内视,发现还真的与簪子上镶嵌的赤红色珠相同,“而凤凰血泪,对于并非凤凰的人来说可能是神药,可对于薛寒凌来说,就只是一面真实的镜子。” 凌霄挑眉:“照妖镜?” 黑气再次幻化出血泪被取出时的模样,果真是一面赤红的镜子。 凌霄垂眸,眸中晦暗不明,很难让人知道他的想法。 这黑气来历不明,说的话十分只能信三分,但搞到那根簪子对于他来说也并非什么难事,试试也没有关系,但在此之前,他要先想办法让这团惹是生非的黑气沉睡。 抖了抖大袖沾染到的灰,凌霄双手后背,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 陈旧座椅上男人懒散倚靠,右脚放在左腿之上,十指翻转,林深再次把玩那寻常人家也能买到的簪子,力气一大,竟然将那凤凰尾巴上的金色蹭掉了一块。 “……”什么东西?孤也没使多大力。 果然只是那老人家为了推销弄出来的噱头吧。无趣。 簪子被他一甩,落到身旁的小木桌上。那小木桌本是小凤凰看书练字的地方,现在都还布满入木三分的字迹——字迹圆而稚嫩,可以想象薛寒凌还是个人形幼崽时,是怎样握住和他手臂一样长的笔,小心翼翼练字的。 一定非常可爱,rou乎乎的小手圆嘟嘟的脸蛋,还是小小的宝宝,却一脸正经提笔落字。 可惜这小宝贝后来体寒,懒懒散散再也不愿意提笔练字,一心只想在被窝窝里看书。 自闭的小朋友。 “林深?”薛寒凌小心翼翼端着个盆走过来,清冷昳丽的脸上竟然有两点油花,“把垫子放一下。” 身体快于意识,刚还懒散得像只猫的男人迅速从小抽屉里掏出原木垫,放在另一边的大木桌上——他去后山砍树重新做的一个桌子,没花一个灵石。 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盆,薛寒凌捂住胸口,松了口气。 好怕打倒了啊。 林深见他一副心有余悸的小模样,勾唇,用手帕替他擦拭脸颊上的油花。 小凤凰被手帕蹭到眼角,不自觉闭上那只眼,另一只冰蓝色的眸中有些许疑惑:“……弄到脸上了?” 林深点头,揉揉那只闭上的眼,把手帕给他看,两点油星子晕染在雪白的手帕上,怪难看的,“师尊今天做的什么呢?这么多油。” 眨巴眨巴眼睛,那抹晕红在眼尾下格外动人,他条件反射四下打量,小眼神警惕的很。 几乎立马就知道这小家伙又做了什么不能被旁人知道的事,林深笑意加深,眼中柔情万种。 为了安全,小凤凰还是踮jiojio,同林深交头接耳:“之前为师被寂灭黄连弄惨了,当康心疼为师,就分了为师一只文鳐……” 林深疑惑,这当康食五谷他还是知道的,怎么?这魔幻的世界连当康都开始改吃rou了? 没错,自从见识到了玄清门同修真界的各种‘滑稽’后,林深已经下意识觉得世界魔幻了。 反正他也搞不懂,只要守着小凤凰就好。 薛寒凌发挥他铭刻在血液中的玄清门八卦本质,放碗的动作雀跃,“它被当康拱死了……真是野猪拱了海里的大白菜。” 据说文鳐长相绮丽,身负羽翼,自清池而跃,璀璨若宝石。 再是一个魔幻的真相,林深打量盆中文鳐被煮到烂熟入味的翅膀,觉得这家伙真是白长了一双羽翼。 不过这真是好大一盆,盆中一片赤红全是辣椒。 林深竟有些许胆怯:“师尊,就我们分享这……水煮鱼?” 薛寒凌点头:“他们不能吃,吃了明天你就见不到为师了。”因为已经被送走了。 “……”所以您就让弟子来试毒吗? 小坏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