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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感减弱,但灵力消耗的疲惫感却是如潮水一般涌来。

    故而听到褚炎的话语,巫白霜并没有勉强,他坐在金土的背上,打算退出战局,去一旁好好休息。

    踏风狼朝长空掠去,带着巫白霜到远处的悬崖顶上落脚观战。

    “唧唧……”

    只不过,金土一落地,便听见了一道如鸟雀般细微的唧唧声。

    它当即警觉的朝声源瞪去。

    目光所及,竟是半个巴掌大的小鸡幼崽扑腾着翅膀,努力飞上悬崖的模样。

    “……”嘁——!

    金土在心中嘁了一声,并没有把这只小鸡崽放在眼里,但转念一想,它家主人如今受伤了需要静养,这小鸡等会飞上来了后,唧唧唧的叫也怪吵闹的。

    于是,金土抬了抬兽爪。

    浓郁的土灵力当即被它调动,一道土墙猝不及防出现在那只小鸡崽的头顶,令它奋力一飞试图爬上来的身影径直撞到了土墙上。

    “砰!”的一声清脆声响。

    撞晕了脑壳的小鸡崽当即稳稳当当的坠落了下去。

    “唧唧唧唧!!”

    那只小鸡崽,其实就是藏匿起自己异兽威压试图来靠近巫白霜的金翎凤鸟。它偷偷努力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到了,为什么还会有堵土墙挡住自己的去路。

    “唧唧唧……”

    金翎凤鸟四岔八开的摔落在地上,为什么传承记忆和它出生的情况不一样?它可是异兽唉,为什么那两名人族修炼者不契约它?难道他们对自己的异兽血脉有什么不满吗?

    它可是过了七重天雷筛选下来的准圣兽!!

    约莫想到了自己不被认同的可能性,金翎凤鸟有些没精打采的唧唧了一声。看了看高不可攀的悬崖顶,又看了看紧绷的战局,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等待自己的虚弱期过去,那样它就能有九级魔兽的实力,怎么也不会再被人族修炼者忽视才对。

    “什么声音?”悬崖顶上,隐约听到了唧唧叫声的巫白霜当即有些诧异。

    “嗷呜。”金土叫了一声,示意巫白霜什么也没有。那个会唧唧叫的小鸡崽已经被它用极其温和的手段解决了。

    不过很快,巫白霜的注意力就被悬崖下面的战局吸引了,无瑕去管方才细微的唧唧声。

    悬崖下,没了巫白霜在场,褚炎一人要独自面对五名天级修炼者。

    虽然知晓了剧情,褚炎已经觉醒了身体之中的特殊血脉,但是他也是在越级挑战,加上还有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在影响剧情……

    巫白霜总归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心得下。

    “好狂妄的口气,连天级都没有达到,便想以一人之力对战我们五人?”严印见到他们两人的举动,嗤笑了一声,褚炎将巫白霜送走正合他心意,毕竟打伤了巫白霜还要担心巫家报复。

    “……”褚炎懒得理他,当即抬起了手,那些散落在四周的诡异赤红色灵火便如活物一般涌向了他的手中,凝聚成了一把漆黑的刀刃。

    先前夺目灼热的赤红之火仿佛是都沉寂了一般,漆黑的刀刃散发出幽幽冷寂的气息。

    严印脸上的笑容消褪了几分,狐疑的看着褚炎手中的那把漆黑的刀刃。这又是什么灵技?能够将天生灵力转变成实体,其实并不是特别特殊,但是这把刀刃完全没有了火属性灵力的气息,反而变成了完完全全依靠炼器师用金属锻造出来武器了一般……好生诡异。

    “先前是你箭矢。”褚炎的目光落在了严印的身上。

    “什么先前……”严印下意识的开口询问,然而未等他说完,褚炎的身形便动了。

    残影在视线中闪过,在此之后,严印便再也无法感知那名地级修炼者的气息,他心中震惊不已,只来得及将灵力聚拢,一把漆黑的刀刃便直接从背后切开了他的护体灵力。

    那一刻,赤红色的火焰从刀刃口中疯狂涌了出来,火焰中的灼热几乎能将人熔为灰烬似的。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严印疯了一般想要摆脱背后的灵火,他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不断拿出天级法宝,想要抵御这令他感到痛苦万分的烧灼。

    却终究只是徒劳。

    赤红的火焰染上了几缕诡异的暗黑,一寸寸的将严印和他拿出来的天级法宝都整个吞噬掉了。

    “大客卿——!你救救我,快救救我——!”严印睁大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终于察觉到了他的生命在此刻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当即不管不顾的朝自己昔日最为信任的盟友求救。

    林老惊骇不已,他早就感受到了那赤红灵火的诡异,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股灵火竟然连天级法宝和天级强者都能整个吞噬掉。

    “滚开,不要来我这里。”惊惧之下,看到被灵火烧灼的严印朝这里赶来时,身为风啸佣兵团的大客卿,林老当即想也不想,便甩出了一道灵力将他推开。

    生死之前,昔日为利益共谋的盟友,也不过如此。

    “你……”严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也被赤红色的灵火吞没,最后就是他的头颅。

    赤红色的灵火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夺走了一名天级修炼者的性命。它诡异的在半空中跃动着,并没有重新回归那把漆黑的刀刃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剩下的四人从满目惊骇中回神过来,便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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