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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仕笑着吻了吻咪咔哭得红红的鼻尖,捧起咪咔带上了戒指的那只手,给戒指转了一个方向。

    “钻石是戴在外面的,小傻子。”

    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都傻笑起来。

    “虫族结婚要准备什么?”魏仕问道。

    咪咔想了想:“雌虫需要清点自己的财产交给雄虫,还有就是需要去民政机构改变身份信息。”

    “那……”魏仕眼睛亮亮地看着咪咔,“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我刚才看过了,我的身份信息已经变成了雄子,只是等级还没显示而已。”

    “嗯!!!”咪咔点头如捣蒜。

    两人开开心心地手牵手来到了民政机构,找到登记婚姻信息的大厅。

    由于一个雄虫往往会娶很多很多雌虫,所以至少有一半的雌虫是拿着雄主的证明自己来民政机构登记的,如果谁家雄主能够陪雌虫来办理结婚登记,对于雌虫已经是一种值得炫耀的殊荣。

    魏仕本以为登记结婚只需要花费一小会儿的功夫,会非常顺利,谁知到了大厅,工作人员竟然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抱歉,雄子大人,您还没有满26岁,没有成年,不能娶雌君!”工作人员为难地说道。

    “什么,你要娶我做雌君!!?”

    咪咔震惊得快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咪咔:还有这种好事???

    魏仕:我都全款买过房了你告诉我我还没成年???

    第10章 订婚

    虽然开心得像是要飘起来,咪咔还是纠结地问道:“魏仕,你是不是不知道雌君、雌侍、雌奴之间的分别?”

    对于平均寿命200岁以上的虫族而言,雌虫22岁、雄虫26岁才算是正式成年。在成年前,雄虫可以娶雌奴、雌侍,但是不能娶作为家中正牌夫人的雌君。

    这三者中,雌奴最低等,身心财产都是雄主的所有物,雄主可以任意支配,随意打骂,而雌奴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反抗。

    雌侍是最普遍的,一般有些资产的雌虫嫁给雄虫后都会成为雌侍。作为雌侍,所有的财产也归属雄主,但每个月可以给自己留一部分零用钱,也不用跪迎雄主。

    雌君则是一个虫族家庭中最尊贵的雌虫,每个雄虫不能娶多于三个。雌君可以辅助雄主决定家中的大小事物,具备财政支配权利,不用将自己的资产全数奉献给雄主。

    此时魏仕听到咪咔的发问,摇摇头道:“不,我知道他们的区别,我只愿意给你雌君的位置。”

    而且只想要你这一个雌君。

    后面这句话对于虫族太过于超前,魏仕没有直接说出来。

    ……

    α星系王座星球,圣紫虫皇宫。

    虫皇威利安最近总是会想起那个在BA21-3星球上遇到的原住民少年。如果带入雄子的话,看那青涩的面貌最多也就是刚刚成年的样子,这样算一算,年龄完全能对的上。

    威利安在房间中踱步良久,招来身边服侍的雌奴。

    “带我去之前的……那个诞育了太子的侍人的房间。”

    雌奴会意,恭敬地引着虫皇陛下来到了宫中一处多年没有主人的房间外。

    “陛下,这就是之前源侍人的住处了。”

    源侍人……是了,是叫这个。

    虫皇还记得他温柔多情的微笑,那是一个温和善良的雌虫。

    二十多年过去,一个离世的侍人早已在虫皇心中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曾经生育了太子,连这一丝微末的记忆大概也会烟消云散。

    虫皇陛下推门进去。皇宫集结了宇宙最为奢侈金贵之物,富丽堂皇豪奢无比。虽然是“房间”,但面积非常大,还有一个自带的空中花园。

    威利安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视线与悬在墙上的人物肖像相撞,怔住了。

    画像上微笑的的雌虫,与那天自己见到的原住民少年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虽然在当天,威利安就已经在心头涌上一股巨大的熟悉感,但是此时此刻,这样惊人的相似和少年的紫色眼眸还是让他难以遏制地产生了似乎完全不可能成为现实的联想。

    虫皇颤抖着手,抚上画像,眼神中磷光闪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雌奴道:“传我的御令,将这张画中的人物与所有BA21-3星球原住民做对比,一旦发现有相似度百分之50以上,紫色眼眸的人,立刻将其毫发无伤地带来见我!”

    “遵命,陛下。”

    ……

    因为是未成年不能娶雌君,手拉手开心走进民政机构的魏仕和咪咔又手拉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回到家,咪咔哭唧唧地摊在沙发上。

    这一天,真是起起落落起起落,本来还在为自己能嫁给魏仕而欣喜若狂,谁知转眼就被年龄限制卡在了门外。

    魏仕走过来坐下,将咪咔的头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下下轻柔地捋着他的发丝。

    “在想什么?”

    咪咔翻了个身,把脸埋进魏仕怀里,闷闷地说道:“要不你娶我做雌侍吧……我想嫁给你。”

    魏仕撸着咪咔的头毛,想到了虫族畸形的婚恋观。

    社会的病态压迫之下,雌虫确实很难对于雄虫单纯的喜欢产生安全感。咪咔想要以雌侍的身份现在就嫁给自己,并不是出于对自己的不信任,而是下意识地感到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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