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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后,在仙界大会之中,顾雪城以一敌众,白衣如雪,赤霄如血,轻而易举地击败东海剑派、碧云寺、松涛观、烟海楼等各大门派的掌门人。

    从此,顾雪城肃清修真界,成立九州仙盟,亲任仙盟盟主,成为实质上的九州共主,人称“凌雪仙尊”。

    传说中,这位凌雪仙尊高高在上,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但是天赋异禀,是九州大陆唯一的九转金丹修士,凌霄城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为修真界最让人向往,也最让人畏惧的修真圣地。

    修真世家的少年子弟们,无不以拜入凌霄城为荣,哪怕做一个凌霄城的外门弟子,也比做其他门派的内门弟子强。

    当然,就算做了凌霄城的外门弟子,甚至被哪位峰主看上了,做了内门弟子,也绝不可能拜入凌雪仙尊门下,因为顾雪城高傲至极,目下无尘,从不收徒。

    周悦听着听着,只觉得小二口里那个顾雪城,既陌生又熟悉,他所知道的顾雪城,极为乖巧懂事,虽然对外人有些冷漠,但内心也是温暖正直的,甚至还会帮芝儿摘头上的须须,怎么在凡人口里,成了个高高在上的冷血仙尊?

    他忍不住道:“顾雪城……”

    小二瞪大了眼睛,惊慌地把食指竖在唇前:“嘘!你怎敢直呼仙尊名号?活得不耐烦了?!”

    周悦干巴巴地扯了扯唇角,改口道:“凌雪仙尊果真如此冷酷无情?该不会是以讹传讹吧?”

    小二不满道:“凌雪仙尊性如冰雪,天下人尽皆知,怎是以讹传讹?对了,客官您方才说,你想求仙问道,怎么,难道您想拜入凌雪仙尊门下?哎哟,我劝这位客官,您可千万别往外说,免得招人笑话。”

    并没有想拜那小子为师好吧。周悦有些无语,索性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店里那位白晨雨,你了解他吗?”

    小二眨了眨眼睛,脸上登时挂起了一抹“我懂了”的猥琐笑容:“客官,怎么,您看上那小子了?”

    周悦道:“……不是。”

    “嘿嘿,这也没什么,我听别人说,那小子以前就是伺候男人的,模样确实也长得好,难怪客官您看上他了。我倒是了解他,不过嘛……”小二贼眉鼠眼地摊开了手,嘻嘻一笑。

    周悦暗暗翻了个白眼,往他手里又放了一块碎银子:“说吧。”

    小二的话立刻多了起来:“是这样的,那小子五年前来的青州,咱们青州人杰地灵嘛,每年春天都有无数仙门来青州物色弟子,那小子当时十分活跃,似乎很想拜入仙门,从此鲤鱼跳龙门,不过据说他灵根不行,没有大仙门愿意收他。”

    周悦点了点头,白晨雨虽然是九转金丹资质,但是从小受尽折磨,灵根半毁,那些仙门估计也看不出他的资质。

    他追问道:“后来呢?他放弃了?”

    “那倒没有。虽然没有大仙门愿意收他,他就挨家挨户地去求那些小仙门,说愿意做外门弟子,做些洒扫粗活儿,只要给他修行机会就行,当时见他可怜,有个小仙门的长老动了心思,让他第二天早上去拜见,可是那天早上,他居然没去。”

    “他为何不去?”周悦疑惑道。

    “嗨,还不是因为出了那件事儿。”小二压低了声音,“客官,你知道凌雪仙尊被人收养过吗?”

    当然知道。周悦轻咳一声:“这倒不知。”

    小二嘿嘿一笑,那笑容竟然有几分yin秽,让周悦有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小二轻声道:“是这样的,凌雪仙尊少年之时,不为父亲所容,独自流落在外,偶然遇到了一个丹修,那丹修发现他是九转金丹资质,便收留了他,对外只说是远房堂兄弟。”

    虽然不完全符合事实,倒也有六七分吻和,周然点头道:“原来如此,后来呢?”

    小二的声音愈发神秘:“后来啊,那丹修觉得不稳妥,总想找个法子,把凌雪仙尊牢牢攥在手里。而且,传说那丹修……”

    “那丹修怎么了?”周悦也起了好奇心,想听听老百姓是怎么八卦自己的。

    “传说那丹修原本就喜好男色,曾经豢养了一只rou灵芝,夜夜在那rou灵芝身下承欢,还大肆宣扬,说想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啧啧,搞得凌霄城人尽皆知!”

    “……哈哈,居然有这种事情?”周悦干笑一声,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小二口沫横飞:“可是,rou灵芝毕竟满足不了他,再加上他想把凌雪仙尊牢牢攥在手里,于是他在凌雪仙尊十七岁那年,用灵酒灌醉了凌雪仙尊,让凌雪仙尊临幸了自己,竟以男儿之身,师长之尊,做了凌雪仙尊的’女人’!”

    “噗——”周悦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剧烈咳嗽着,脑子全是“爬上凌雪仙尊的床”,“临幸”,“凌雪仙尊的女人”,五雷轰顶的同时,还有种爆笑的冲动。

    吃瓜群众的智慧,果然伟大。

    小二认真道:“客官您别不信,这可是凌霄殿侍女传出来的,说凌雪仙尊有一次喝多了灵酒,玉山倾倒,说了许多胡话,大意就是那丹修如何媚骨天成,如何勾引于他,如何与他夜夜缠绵。”

    “咳咳咳咳……”周悦忍不住剧烈呛咳起来,媚骨天成?顾雪城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肯定是瞎编的吧!

    不过听说连顾雪城也被胡乱编排了,他心里稍微好过了些,终于缓过劲儿来,哭笑不得地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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