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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淮生走了过去,拿起那个匣子抚摸着上面的浮雕。看着这里的一切,记忆再次浮现,不知为何仇淮生的心抽痛着,不过那也是一刹那而已,那个人既然不在这里,想必已经回京都了吧。又环顾了卧房的四周之后,仇淮生放下那个匣子,然后退出房门,这个地方,以后他是再也不会来了!跟前几日一趟,仇淮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件屋舍,跟随着那几个人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一年的江城。 安子言环顾了四周,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外面黑漆漆的还有些冷,难道他已经死了么?可是心为什么还是会难过?不是说极乐世界会忘掉所有的烦恼么? “施主,你醒了!这是师傅让我为你准备的安胎药,想着你这时候应该醒了,所以刚煮好没多久!”映入安子言眼前的是穿着道服的一个小道士,这道士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白烟的汤药。 “这里是哪里?还有你说这是安胎药,是怎么回事?”安子言一边说一边困难的起身,那位道士见状便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快步的来到床榻上为安子言起身,还为安子言的后背垫上了一个软枕。 “施主你忘了么?这里是天灵山,是师傅他老人家带你回来的!先把这药喝了吧,不然药凉了就不好了!”见安子言靠稳了之后,那位道士再次把那碗药端了过来,然后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地喂着安子言,没多久,一碗汤药便喝完了。 “你说这里是天灵山?那请问我昏迷了多久了?”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再次来到了天灵山,难怪眼前这位道士身上的道服如此眼熟。 “有好几日了,施主,你现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叫师傅过来。你想问什么的话师傅他会回答你的,我等会儿去准备一些吃的给你!”说完,也不等安子言开口,那个小道士就拿着空碗离开了这间屋子。 等小道士走了之后,安子言才想起刚刚那个道士说的安胎药,小道士还没有告诉他安胎药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罢了,呆会儿问一下玄清真人就行了。 安子言独自一人呆在这间小屋子里,没人陪自己说话的感觉很孤寂,只要一安静下来安子言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安子言已经流不出眼泪了。那个人大概已经与他养母相聚了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给他说媒…… 想到这些,安子言已经不敢往下想了,不敢想象曾经属于自己的温暖过不了多久就是属于别人的了,不对,那个温暖从头至尾都不是属于他的,只是那个人为了报复而做出的那些让人误会的事。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安子言越是克制住不去想这些,但是越是这样就越胡思乱想,而安子言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眼角不经意间留下了两行清泪。 没过多久,玄清真人便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安子言的手为安子言把脉。 感觉到有人触碰着自己,安子言便睁开了眼睛,看到来人是玄清真人之后便对其点头微笑。 没一会儿,玄清真人将安子言的手放下,然后说道:“那只手给我看看!”安子言闻言,便伸出另一只手给玄清真人诊看,也是没一会儿玄清真人就将安子言的手放回原位,还用被子盖住安子言的手臂。“嘴也张开!”安子言也照做了,直到玄清真人说“可以了”之后安子言才闭上嘴。 “真人,我这是怎么了?还有刚刚那个小道士说安胎药是怎么一回事?”此时的安子言身体还是很虚弱,连带着说话也变得比平时小声。 “你之前难道没有感觉么?你肚子里的胎儿已有三月之久!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这孩子就会胎死腹中!”这话玄清真人说得不假,因为平日里安子言的身体就很虚弱,加上一连串的打击还有风吹雨淋,即便身体再好也受不住这样糟蹋。 听了玄清真人的话后,安子言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吃东西的时候莫名的恶心反胃,原来是自己怀了身孕才会如此,只是这孩子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的,至少要来的话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来! “这孩子我可以不要么?”如今安子言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何况要照顾一个孩子,京都他是不会回去的,而居住天灵山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不想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剥夺与双亲共处的权利,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早日投胎,投个好人家,只是千万不要投在帝王家! “殿下,我知道你心里有苦难言,但是这孩子是无辜的。若是强行将他杀死腹中怕是你也会殃及生命!”虽然玄清真人是有能力护住安子言把伤害降到最低,但是他却不想这么做,这是这孩子必须经过的劫难,而以后将会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面对。 听到玄清真人的话后,安子言选择了沉默。 “若殿下无处可去就呆在天灵山吧,多两张嘴天灵山还是供得起的!殿下也不要想这么多了,凡事还需放宽心。世间有得必有失,你失去了爱人却得到了一个孩子不是么?”不管玄清真人说什么,安子言就是不说话,一直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此时玄清真人也想不出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终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在这里说声抱歉,不能双更了,周末多更一些/(ㄒo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