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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钧有时浴火难忍,难免胡思乱想……要不趁机一哄二诱,教他成了那事?

    但想起谢晏那副珍爱自己那处的模样,以为生了颗小蛋就害怕撑坏,连连涂了好些日子的药膏。若是真要行那档子事,只怕又要哭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裴钧又不忍。

    又后来一日,两人一块吃了小鸽梅花汤饼,带着甜甜在花园里散了会步,谢晏跃跃欲试地问:“五郎今天一定好了罢?能一起怀宝宝了吗?”

    “……孤不可以,孤还有公文要看。”

    他勉强维系住了自己脑海里那根代表理智的弦,连房都不敢回了,抱着折子公文,几乎是逃到书房去的。

    这公文一看就连着看了好几天。

    直到西狄那身娇体弱的九皇子终于能病愈下地了,使团队伍姗姗入了京。

    裴钧因为此事在宫中住了两日,与那使团官员打了两天太极。

    而作为话事人的西狄九皇子一进宫,就又开始上吐下泻,歪在榻上病恹恹的,说怕病气过给了大虞君王,所以谁也没见,只传了太医进去诊治。

    林太医作为摄政王的眼,自然在其中,回来禀报说那九皇子的确是热病复发,身体虚,下不来床。

    裴钧这才作罢,叫宫人盯着九皇子暂居的福景宫。

    他安排好杂事,叫宁喜去看看小皇帝有没有把过两天万寿宴上的贺辞背好,自己先行出宫,回到王府。

    已两日没回家了,不知道谢晏晚上一人独睡,能不能习惯,有没有害怕,会不会孤单?

    裴钧想着,进了院子,只见到狸奴正逗着甜甜玩,却不见良言和谢晏。他尚未多想,先回屋换了衣服,净过手,唤了几声谢晏的名字,却无人应答。又将他常去的几个屋子院子都走了个遍,都没发现他俩人影。

    倒是衣橱里,春猎结束时裴钧送他的那套大袖深错领的衣裳没了。

    谢晏极喜欢那身衣服,但因为他后来一直没出门游玩,没有合适的场合可以穿,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收在橱子里。

    裴钧这才发觉不对,推开窗,看到狸奴蹑手蹑脚地正抱着鸭子往外走,冷声喝道:“站住!”

    狸奴吞了吞口水:“殿、殿下……”

    裴钧问:“他去哪了?”

    狸奴眼珠子乱转,讪讪道:“小奴不知啊,小奴还要领小郡主散步……”

    裴钧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目光黝深,眸色下抑着煞气:“别让孤问第二遍。”

    狸奴感觉后背发毛,须臾,迅速识时务者为俊杰,嗵的一声跪下了。

    裴钧:“说。”

    狸奴飞快地老实交代:“……春风楼。”

    裴钧一顿,脸上神色凝固,难以置信:“再说一遍,谢晏去哪了?!”

    狸奴硬着头皮,头快垂到地里去了,嘴巴也似张不开,黏黏糊糊地说:“平安侯说,因为您说您不行,所以他要去找个行的……就、就去了春、春风楼。”

    “……”

    裴钧扶着窗柩,咬牙切齿,气得心口一阵阵抽疼。

    好样的,谢晏,真是没叫孤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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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裴:他晚上一人睡,能不能习惯,有没有害怕,会不会孤单?

    燕:不会哦,因为你不行

    .

    燕燕每日一问:五郎今天行了吗?

    裴五郎:……不行

    燕燕:那我去找个行的了哦~

    裴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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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勿扰,正在学习《教你如何做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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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此事还要从摄政王进宫那日说起。

    裴钧早上走时, 说了这两日可能会忙,谢晏也答应了他要乖乖听良言他们的话。但实际上,裴钧才走了三个时辰, 谢晏就开始无聊了, 他坐在院子里秋千上发呆, 看良言正用筷子夹黄粉虫喂甜甜。

    良言看他嘴角垂着, 像是有心事,不由小声问道:“公子怎么了, 为什么不高兴啊?”

    “……”谢晏晃着小腿,看着甜甜啄食小虫, 闷闷不乐道,“五郎最近都不与我一起睡觉了。”

    良言倒是知道这事, 书房的灯常常通宵达旦,不过他也没当回事,琢磨道:“听说最近有西狄使团进京,殿下许是公务缠身, 怕吵公子睡觉, 所以才到书房去的。”

    但谢晏觉得不是这样的,以前殿下也要忙公务, 但是再忙都会搂着他睡,早上醒了, 殿下还会先亲亲他再去上朝。

    这几天殿下不仅不进房间了, 还一见着他就走,下朝回来也是公务公务折子, 说话的机会都少了很多。

    昨天吃饭的时候, 桌上有一道没见过的新菜,很好吃, 而且那东西很麻烦,需要一层层剥开外面的壳子,吃里面脆爽的芯。他吃了一根,还想再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就去拽裴钧的袖子:“五郎,还……”

    只他才说了一个字,殿下就跟凳上长了钉子似的,霍然起身:“孤突然想到有一件公务非常着急,孤先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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