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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没回应,反而是一旁的崔安澜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程渔的衣服正脏着,湿答答的触感令程渔很是不舒服。他直接打断了崔安澜的话,说着:“勿忘,你泡茶怎么泡这么久?” 他的话一出,一旁崔安澜的脸色瞬间爆红。 程渔看了崔安澜一眼,见他竟然收回手,捂住脸,问道:“你收手做什么?” 他又拉住崔安澜的手,说着:“别动!” 他一只手拉住崔安澜,另一只手指着于冬汶:去交钱!” 一旁看好戏的于冬汶没想到程渔会指示他做事,满心的不情不愿在崔安澜的眼神暗示下,无奈地拿出卡递给徐艳艳。 徐艳艳收了卡,也有些点懵。她机械地刷了卡,让于冬汶签字。 钱一到账,徐艳艳立刻收敛了笑容,乖巧地躲在勿忘身后,害怕程渔将她丢出去,阻止她看好戏。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于冬汶,也默默地坐到徐艳艳身边,看着崔安澜、程渔、勿忘三人,像是在看一部电影。 电影的主角之一勿忘眉头一皱,鼻子里闻到程渔身上血腥味,对着崔安澜道:“程渔是想换衣服,他刚刚又吐了血吧! 哎,他这个身子本来就不好,前段时间在噩梦里受了伤还没痊愈,估计这会儿是走不动了。你送他去隔壁房间换衣服吧!” 他拿起茶壶给于冬汶沏了一杯茶,问着:“我的簪花呢?” 于冬汶正看的入迷,猛地被勿忘问到,当即将带来的盒子递上,说着:“都在这里,按住你要求选的。” 勿忘的心情很好,接过盒子,便坐在椅子上用手摸起簪花的形状。 他不像于冬汶、徐艳艳那么八卦,明明崔安澜都扶程渔离开了,两个人还保持竖耳朵的模样。 另一边,因为诅咒反噬而吐血的程渔,虚弱的任由勿忘揭穿了他的状况。 他被崔安澜稳稳地扶住,感觉到崔安澜对他速度的配合。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对话,一个觉得尴尬,一个因为被拆穿觉得没面子。 程渔觉得这实在别扭,先忍不住说出:“走快点,慢死了!你还要我穿着这脏衣服多久?” 他说完话,就觉得自己似乎令气氛更加尴尬。 程渔很少与人接触,聊天谈心更是少之又少,自然不会打破尴尬,主动说出一个话题,让崔安澜能接上。 他就这么一说,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浮空,被崔安澜抱在了怀里。 程渔本想骂放肆,可崔安澜却加快了脚步,进入了隔壁的房间,还将程渔稳稳地放在椅子上,贴心地问:“你受了伤别动,我去帮你找!” 崔安澜一转身,程渔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服侍,上一个这么尽心的仆人,早就死在了逃难的路上。 程渔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好,可一想到是崔安澜,又觉得有些别扭。 他是做好了把崔安澜培养出棋子,可棋子应该乖乖听他的话,而不是像这样自作主张。 程渔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变大,脾气变好了,所以才会没有威慑力,总是被崔安澜各种得逞。 他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心情起伏,觉得要好好教训崔安澜一番,可一抬头就看见崔安澜拿着衬衫,问他:“这件可以吗?” 程渔的怪脾气说来就来,先是摇摇头,然后又张开了手:“真是没用,连挑件衣服都不会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算了,跟你说那么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他望着崔安澜,见对方愣在那里,又生气地说出:“愣在干什么,还不帮我更衣?” “更……更衣?”崔安澜有些慌张,他从刚刚开始就涨红了脸,现在又被这句话刺激,感觉自己即将要爆炸。 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梦中一幕幕,下意识跟面前虚弱的程渔相比,只觉得更加香艳。 崔安澜捂住鼻子背过身道:“这……这怎么……怎么可以。这……不大好!” 程渔听了这话,更加觉得崔安澜不听他的命令,难以管教。 他被崔安澜气得又吐出一口血,对背对着他的崔安澜,骂了句:“那就给我滚!” 他一把抢过崔安澜手上的衣服,见崔安澜又转过身,用那种担忧的眼神望着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程渔瞪着崔安澜,骂:“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转过去!” 崔安澜被骂了,立刻转过身,脸颊涨红,耳朵高高竖起,他听见纽扣被解开,衬衫被脱下,手臂摩擦衣袖等发出的声音。 这些声音比亲眼看到还要刺激,差点让崔安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听着衣服差不多换好,背着身子担忧地问着程渔:“你……受伤了,严重吗?” 程渔正生着气,根本不想搭理他,穿好衣服,就想着怎么教训崔安澜。 他一有这个想法,胸口就发疼。最后,程渔实在怕自己倒下,反问了崔安澜:“你什么时候滚?” 崔安澜一想到梦里的所作所为,就觉得程渔这么恶劣的态度情有可原。 他转了转身子,用余光瞧着程渔道:“那个……我今天除了来还刀,交尾金,还想来请你和勿忘吃饭,想表达下感谢之情!” 崔安澜说出这句话,本没想程渔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