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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归第二日醒来也是该什么样就什么样,通常他下了床就一派冷静,好像昨夜被压在身下的是逐白。 苏九归没懂他哪里来的好胜心,道:我是狐妖。 苏九归是狐狸精,天生就是适合来干那种事的,与人交合是他们修炼的法门。他不像什么弱不禁风的兔儿爷,第二日起来腰酸背痛,路都走不动,第二日醒来甚至还觉得通体舒畅。 逐白哦了一声,闷声道:那你拿我修炼呗。 苏九归总觉得这小子很孩子心性,他们只要最干净最纯粹的东西,总是问你喜欢哪个我,你喜欢我是利用我吗? 苏九归本来想安慰他,话到嘴边又反悔了,他一偏头,问:对啊,再练练? 逐白一愣,其实很少见到他衣冠不整的样子,现在他跪坐在竹榻上,一手拿着竹子傀儡,歪着头问话时眼尾的暗影还未褪去。 他邀请自己与他双修,狐妖本来就是阴阳采补,他那意思好像不担心自己腰酸背疼,倒是担心逐白能不能玩得起。 真是个狐狸精。 逐白坐起身,胸膛上布满流转的咒印,血红小字包裹着手臂,一路绕到后腰,绕着他结实的胸膛和手臂,他沉沉看着苏九归,道:嗯,我觉得你瞳术不太精。 你来我往,你敢勾我我就敢应。 苏九归本来还想再跟他打个来回,可他动作一停,目光停在咒印上,那三个月里其实人脑子不太清醒,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才仔仔细细看逐白的身体。 这东西多看几次有些刺眼,忍不住想上辈子的事,他曾经拿着刀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苏九归修竹子傀儡修得有些三心二意,难得走神,逐白下床了他都没发现。 这是白府,逐白作为家主横着走都无碍,根本也没穿上衣,有力的手臂横上来,下巴放在他肩窝里,像是个吃饱喝足的大妖把苏九归紧紧箍住。 苏九归紧盯着手臂上的咒印,他越强,咒印也就越强,现在这咒印血红的,他经历过,这东西肯定不好受。 疼不疼?苏九归问。 逐白深深埋在苏九归的肩窝里,就露出两只眼睛,懒洋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竹子傀儡,说出来的话跟撒娇一样:疼。 苏九归动作停了一瞬,问:多疼? 逐白鼻尖轻轻嗅着苏九归的气味,笑问:你要给我解了? 他去云间城时什么手段都使了,想让苏九归给他解开咒印,为此不惜捅穿他的心脏。 苏九归给竹子傀儡重新换上手臂,蛛丝仔仔细细缠着,道:本来也没想绑你一辈子。 苏九归一死咒印也会死,他当时若是真被天雷之刑劈死在太清山,现在逐白已经自由了。 逐白:季原初怎么跟你说的? 苏九归想到季原初脸色不太好,他失去了季原初的下落,道:说别放你出来。 逐白听到这儿收紧了手臂,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竹子傀儡对他的气息极为敏感,下意识就想跑,可惜他被苏九归紧紧按在手里。 他说得对,别放我出去。苏九归看不见逐白的表情,只觉得他声音懒洋洋的。 苏九归能察觉到逐白体内有个很危险的人,苏九归见过这人两次,他的能力最强,逐白甚至都控制不住他。 苏九归其实并没有理解逐白是什么样,他是很多面糅合而成的,有时候这一面强一些那一面弱一些,他想了想,问:捅伤我的那个人还在吗? 嗯?逐白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问题,没人会死的师尊,我们都在。 我们都在,不论是小白,还是银发的逐白,还是那个人,他们不会死亡,只不过会以不同的形式而存在。 旁人不太理解他,季原初所说的魔化不过是放那个人出来,如果真是那个人做主,他现在应该不是这副模样。 苏九归沉默了,他不想让逐白魔化,这样看来他做到了吗? 苏九归问:你知道季原初的下落吗? 云间城一别到现在不到半年,如果季原初落在墨凛手中,那他应该不太好受,苏九归尝试用蛇女的力量以入梦的方式去找他,可惜他没找到。 这只有一种可能,季原初封闭了自己的识海。 而封闭识海只有两条路,要么他失去了灵力,要么他已经痴傻,完全摒弃了自己的理智。 不论哪种可能都不太好。 逐白不太喜欢苏九归提到别人,更不喜欢这位不老山的叛徒,闷声问:师尊想找他? 苏九归道:嗯,我想知道他的下落。 哦。逐白鼻尖蹭了蹭苏九归的肩膀,他整个人不太对劲,跟一直巡逻自己的国土般,很霸道,一而再地确定苏九归是不是真的属于他。 那你求我一声。 苏九归只感觉逐白小狗一样在自己身后蹭,笑道:求求你了。 他是随口说的,逐白第一次听到苏九归求他,他这人床上怎么折腾他也不会听到哀求,今日第一次听到竟然是为了季原初。 嘶苏九归脖间一疼,逐白猝不及防咬上来。 苏九归没躲,反而抬了抬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好像方便他行事一样,逐白被他的举动取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