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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发狠咬着他唇的圣君诧然间一顿,心神荡起一层柔软,力度也跟着轻了些。 米骁骁察觉出唇瓣不那么痛了,迷糊地想着,看来道歉还是有效果的,于是,继续求饶道:“我错了……不过……可不可以轻一点,有点小痛……” 何止是小痛,米骁骁的唇瓣已经肿起来了,火辣辣的,比酒吧喝的烈酒还要辣。 花辞挑着眉,又一次的收紧手臂,待米骁骁离他更近时,才眯着眼回,“不痛不长记性,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若出事,你让本君——” 花辞压着情绪分开唇,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看到怀中少年已困倦不堪,也不忍在折腾他,指尖擦去唇角晶亮,将人抱去了床上。 蓝拂一直等在门旁,花辞推门出来,蓝拂才低了低身子,小心询问道:“圣君,可是行了?”问的是续命。 花辞轻轻点头,懒倦的活动一下手腕,刚刚太过用力,指尖都红了一圈。 肤色白皙的人都很敏感,稍稍碰一下就会有反应,何况是像花辞这种过于白皙的,冷冷的白,令人很有距离感。 花辞迈出几步,轻抬指尖摸了下唇,浅淡的唇色映上桃心粉,口中也染了点酒香,他略微满意地抬抬眼,很香。 但不是酒香。 米骁骁一觉睡到地老天荒,枕头被子踹了一地,四仰八叉的,直到醒来时,还有宿醉后的不适。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使劲揉了下眼,睁开通红的眸,这才发现,居然又睡在大佬房里了。 米骁骁根据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多少能猜出一点,肯定是方拓这家伙换了他的酒。 他坐那发呆一会儿,醒醒神,扑腾一下滑下床,终于记起昨晚要让花辞帮他续命的事。 米骁骁照自己脑门狠拍一下,慌张地穿鞋子,口中大喊:“要死了要死了,我怎么这么蠢!”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呢! 门外,听到喊声的蓝拂笑着进来,一眼瞄见这少年红肿不堪的唇,眨眨眸,心说,圣君昨晚果真动了气。 米骁骁望见蓝拂,跟看到救星似的,急忙跑过去捉人衣袖,“蓝左使,圣君他、他在吗?” 蓝拂摇摇头,面色平静,“去了阎罗殿,你想找他?本使帮你去请?” 米骁骁还没发现自己嘴肿了,除了开口说话时觉得有些厚重,但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便点头道:“好好好,我我我昨晚是不是误大事了?不是要续命吗?现在还……来得及吗?” 米骁骁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心虚地垂下了头。 蓝拂温柔的拍拍他手背,“别担忧,续命已经结束了,你暂时不会有事,不过……” 他心想,只是接吻的话,调合不够,也就能顶个五日吧,蓝拂有点忧愁,这一次米骁骁醉酒不知过程,那下一次,圣君面对清醒的小凡人,要怎么办呢? 圣君傲娇的很,能拉得下来这个脸么…… 米骁骁听得一懵,伸手揉乱了头发,有几根直接翘起来,看着更加的青涩稚嫩。 他回头去寻镜子,口中还在问:“续完了?怎么续的?”米骁骁找到镜子对着照了下,“啊”的一声又把镜子扣回去。 太丑了太丑了,嘴巴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他气鼓鼓的埋怨着假酒害人,又捂着小脸开始担心。 这大佬一看就是个心性高傲的选手,高高在上,傲气十足,对着他这个丑模样肯定极为嫌弃和厌恶。 完了完了,要给大佬留下坏印象了,米骁骁有求于人,万不敢得罪花辞。 蓝拂看他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未免好笑,“关于怎么续的……你还是亲自问圣君好了。” 蓝拂让有来无回照顾米骁骁洗漱,推门出去传音花辞。 花辞虽然有点任性,偶尔做做甩手掌柜,但处理起公务来效率极高,短短几日,那些生魂就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阎罗王自是喜悦非凡,对着花辞左夸一句,右夸一句,脑子里的好词都快要用光了。 花辞却是淡淡的,倚在靠背上,摆弄指尖幻化出的七瓣莲,这莲瓣细润,摸着触感不错,接近于某人晶莹透亮的唇片。 不多时,收到蓝拂传音,花辞收了七瓣莲,站起身便往外走。 阎罗王背着手叨叨叨,再一抬眸,人已经不见了。 花辞知道阎罗王的性子,所以故意不打招呼,跟个翘课的学生似的偷偷溜走,省的又被拽回去讨论其他事宜。 男人身形高大,走起路来却悠闲懒散,似乎心情不错,回来时,刚好瞧见米骁骁往嘴巴上敷冰袋。 花辞扬了下眉,盯着那张嫩白小脸打量一眼,走近他,“寻本君何事?” 蓝拂见状,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吐槽一句,明明心里高兴的要死,嘴巴上还装模作样,嘁。 米骁骁正在发愣,被花辞一句话吓得够呛,差点拿不稳冰袋,他怯怯盯着神清气爽的男人看,小心翼翼地问:“内个……对不起。” “你怎么总是跟本君道歉。”花辞不满,貌似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出现后,米骁骁就经常跟他说“对不起”。 他不喜欢,若真算起来,也是他先对不起米骁骁,他没有做到留下来,继续陪着米骁骁。 米骁骁“呃”了一声,轻声解释道:“因为我昨晚喝多了酒,耽误了正事,我是该道歉的。”他本能的保护方拓,把醉酒的事揽在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