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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样只会让自己被一群人嘲笑。

    所以他想在这喧闹的城市里找一个废弃无人的地方,种上一大片花,在月下演奏着那些“陶纸的名曲”。花就是自己听众,月色就是自己的聚光灯。

    这事他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去,有点幻想主义的中二浪漫。

    陶洛拿上小提琴、手机支架,司机把自己送到公园附近的大道上。

    保镖推着他到公园的入口。

    队长也打算一起进去,但陶洛左右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我很快就出来的,半小时后你们就来找我。”

    陶洛准备录下来发给哥哥。

    可惜他费力地推着轮椅进来,发现这里野草丛生,自己的花还活着,但不是开花的季节。

    陶洛转了一圈,总感觉背后发凉。

    他时不时往背后看,好像有人在。

    “有人吗?”

    是附近废旧篮球场的人吗?

    不对,那个地方路灯不亮,已经没人晚上打球了。

    没有人回应,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陶洛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保镖就会来找自己了。

    陶洛又陡然回头,看向花园的正门入口。

    好像真的有人在!

    陶洛推着轮椅绕到了滑滑梯的背面……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已经没出来。

    陶洛蹲在暗处的草丛里,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刚刚要起身回去。

    却突然发现滑梯方向绕过来一个黑衣黑裤头戴鸭舌帽的男人。

    对方看到轮椅小怔,哑声发笑:“原来发现我了啊。”

    陶洛捂住自己的嘴,试图往后面再躲躲,但背后就是墙。

    陶洛试图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此刻天工不做美,乌云逐渐遮住了月亮。

    陶洛一晃神,那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陶洛松了口气,以为对方离开。

    突然从侧面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又从背后试试地抱住他。

    “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就想到你可能会过来。”

    陶洛听到他的声音觉得异常耳熟,自己绝对见过他。

    他是这么知道自己的这个地方的。

    这个地方现实中他除开哥哥,没人知道。

    他以前只在某个sns号上发过一次这里的照片,配文是想这里布满月色时拉小提琴。

    “放开我……”陶洛声音含糊不清。

    对方痴痴地笑起来:“洛洛,你终于回来了。”

    “洛洛,我的头好痛,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我一直在看你的sns号,你为什么不提到我!”

    陶洛痛苦地蹬腿。

    这个人视jian自己的sns号?!

    “你喜欢白傅恒,我好生气……”

    陶洛感觉对方在亲吻着自己的发丝。

    谁?

    “靳……靳辽,别这样!”陶洛下意识地以为是靳辽。

    按照靳辽的家规,培育出一个外表冷漠内心表态的豪门大少爷极有可能。

    靳辽让自己睡在他的床上,偷亲过自己。

    昨晚他受刺激最大,喜欢陶纸的假记忆和喜欢自己的真记忆让他发疯倒也正常。

    但这话一出,背后的人阴沉地低笑起来:“靳辽,又是靳辽!你当初和靳辽先说你喜欢男人的事情,我呢?”

    “从小到大,你一直就和我关系不远不近,我有时候清醒时就觉得让他们再欺负你一点,洛洛,我好喜欢你……”

    陶洛挣扎着,发现背后的人居然……很享受自己的挣扎,一股恶寒从尾椎涌上大脑,像是被冰水浇透。

    为什么要这样?

    恶心……好恶心……

    陶洛张嘴咬住他的手掌,鲜血在口腔里涌出铁锈味,背后的人闷哼一声。

    外头亮起了手电筒,保镖们进来找陶洛。

    陶洛死死地咬住背后的手掌。

    混蛋,不管是不是以前喜欢自己,既然有时候能清醒过来,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欺负。

    心理变态的尾随者。

    陶洛委屈极了。

    背后的人听到动静,附耳吹气:“你要是真的和白傅恒在一起,我就拿刀捅死他,和他同归于尽。不对,你和别人在一起,我都会不高兴的。”

    说罢,陶洛被按倒在地上。

    等他爬起来时,那个黑衣人早就跑远了,保镖们在草丛中找到了陶洛。

    保镖队长则去抓捕那个莫名跑走的人。

    陶洛恐惧地瑟瑟发抖。

    自己有一个朋友,收到了邪术的影响,但由于和自己的关系不远不近,所以他会时不时地清醒过来。

    然后他就用恶趣味地看着自己被欺负。

    他试图等自己坠入深渊时,等自己被打击得一败涂地后,再以天神的姿态来拯救自己。

    过程不重要,他只追求目的。

    陶洛回到家,白傅恒和唐拯已经赶来了。

    唐拯是顺路过来的,他听说小美人被痴汉尾随了,特地过来安慰一下小美人。

    陶洛的头上一堆草屑,唇瓣上还有鲜血,倒是没有什么伤。

    心理阴影比较大,但很快就给忘记了。

    重点是把那个人逮住,送进去吃国家饭。

    陶洛简单地复述情况:“应该不是靳辽哎,他对靳辽意见挺大的。”

    白傅恒点头:“你出事的时候,靳辽刚从我家离开不久,反正今天和他谈,他的意思是想记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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