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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环顾四周,家中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你做了什么?” 司莱挡在一动不动的扫地机器人前:“就是很平常的洗衣服、扫地什么的。” 他忽然福至心灵,欢快地转移话题,道:“主人你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膀吧。” 乔遇霖:“……好。” 乔遇霖脱下外套,司莱小心翼翼地上了手。隔着单薄的白色衬衣,乔遇霖的肌rou触摸起来形状分明,整块整块的,像钢铁一样,捏也捏不动。 身材倒是很好。 司莱带着点怨气,把饿肚子的仇全发泄在此处了,于是越捏越用力,到最后几乎是用尽全力地使劲。 他累得发了一身汗,而乔遇霖始终闭着双眸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颇为享受。 司莱恶狠狠道:“主人、我这个,力道,还行吗,哈?” 乔遇霖沉默了一会儿,方回答:“再加点力道。” 司莱:……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如果司莱仔细看的话,应该能够看到乔将军的耳朵正在迅速地发红,并从耳后不断扩散到脸颊和脖颈。 原因无他,司莱喘得实在是太大声了。 捏个肩好像要把他累坏了似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手上动作不停,感觉得出来已经是下了大力气了。但可那力道仍旧如同小猫探爪。 一成的力气,喘出了十分的辛苦。 那呼吸全部一点不落地打在他的耳廓,特别的热。 更别提那见缝插针的求表扬:“主人,我这样可以吗?” “主人,这样呢?” 主人、主人、主人…… 这两个字如魔音贯耳,搅得将军六根不净。 司莱甚至还在捏累了的时候,整个人倚靠在自己的背上,像根柔若无骨的菟丝花。 乔遇霖从未和旁人这么亲昵过。 连父母都没有。 随之涌上的感觉异样、陌生,甚至还让人心底发痒。乔遇霖觉得自己想做点什么。 但是感觉模模糊糊,还不明确。 在心跳监测再次发出异常警报之前,乔遇霖腾得站起来,他好像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了。 “我去洗漱了,你休息吧。” 司莱愣愣地站在原地:“是,主人。” 乔遇霖什么也不做怎么也热成这样?司莱看着自己的手,心想。 —— 司莱在睡前无数次默念着:“明早五点半让我醒来、明早五点半让我醒来。” 没办法,他没有闹钟,只能求助于自己的生物钟。 不过即使有八个闹钟、十个仿生人保姆叫他起床,司莱都能赖上半个小时才起,他的生物钟自然也是信不过的。 等司莱再次被饿醒,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八点,还早嘛。” 司莱转个身想继续睡去,下一刻却鲤鱼打挺,惊诧地原地坐起:“八点了!” 司莱慌慌张张地穿上拖鞋,心惊胆战地出房间一看。 乔遇霖又走了。 司莱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乔遇霖最好是直接离开的。如果他叫过自己起床,而司莱却如同在家中一般给对方使了脸色看,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司莱在房子里暗自抓狂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地洗漱,开始给自己做饭。 乔遇霖可以不吃,自己不能再不吃了。 他看镜子里的自己,下巴颏又尖了不少,眼睛也都显得大了一圈。 他在房子中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一本几乎可以被评价为古董的一本纸质菜谱。 司莱依葫芦画瓢,动手试了试。 油锅烧到几成热、调料比例什么的,他均是一窍不通,甚至对着菜谱才知道,这个菜叫“茄子”,那个是“土豆”。 一顿saocao作下来,一道“各种食材大乱炖、什么顺眼加什么”的司氏料理新鲜出炉。 只是模样形似焦炭,整个厨房也弥漫着浓重的烟雾。 司莱忘记通风,如今整个房子都是一股散也散不去的浓烟味儿。 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倒还挺满意的。 第一次做菜做成这样应该是挺不错的,他心想。 客厅不知在哪里响起一阵铃声,司莱晕晕乎乎地找着。 还没等找到,铃声就断了。 司莱只好作罢,心想:这盘菜要不要留给乔遇霖吃呢? 司莱几次想要下筷子,但最终都不太敢下口,甚至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饿了。 他就这么反反复复,拿起筷子又放下。 忽然听得大门解锁的声音,以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莱咬着筷子出门去看,是风尘仆仆的乔遇霖。 司莱觉得神奇:“主人,你怎么……” 乔遇霖脸色阴沉,飞速地把几个窗户全都开了,屋里屋外地检查,然后又按着司莱上下左右地查看了一番。 司莱不明所以:“主人,怎、怎么了。” “这是我要问你的,你在做什么?” “我,我做饭啊。” 乔遇霖看着司莱花猫一样脏脏的脸,一下子也说不出重话来。 做菜能触发火警报警器吗? “好的。” 司莱睫毛一颤,看见了乔遇霖衣服领口上一个鲜明的黑印,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